看到秦野的慘狀,古小苗猛的想到了陶至涼,握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緊。
當初他也曾經曆過這些的!
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下,獨立完成的儀式!
那時候的他該多麼的無助,該多麼的絕望啊?他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想到陶至涼當初所受的痛苦,既氣他的衝動,又心疼他,古小苗握著的手越來越用力,不可遏製的將全身力氣都放在了握著他的手掌之上,越握越緊,越握越緊,最後手指的關節都泛了白,筋骨也突了出來。
陶至涼被古小苗握得手掌一痛,回過頭才發現她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對勁,眼神渙散,小臉慘白,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全身冒出細密的冷汗。
“小苗?小苗?你怎麼了?”他急忙抱著她,不讓她癱軟的身體直接倒在地上,同時伸出手背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她額頭的溫度很低,身上透出絲絲涼意,嘴唇也漸漸失去血色,然後變成青色,再由青轉紫。
古小苗的異樣把巧夫人和黃連也吸引過來了,就連之前一直充當隱形人的秦芸和秦棉也現身出來了。
黃連上前,示意陶至涼把她暫時放在地上,斜靠著他的大腿坐著,正想捉過她的手腕替她把脈。一旁的秦芸卻把他擠到一邊,親自動手幫她檢查。
黃連見到秦芸出手,不好越俎代庖,慢慢踱回巧夫人的身邊,關心的望著古小苗。
過了好一會兒,秦芸才收回手,慢悠悠的說:“她被嚇到了,心神有些不寧,回去後需要好好養養神。”他邊說,邊拿出銀針在她身上的幾處穴位上紮了幾針。
收針之後,古小苗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眼珠子轉了轉,臉色總算恢複了一點,不若之前的蒼白了,可是驚恐的表情仍在,尤其是那雙受驚過度的雙眼,濕漉漉卻無助地望著四周,如同迷路了的小動物一般,看得陶至涼忍不住將她抱緊了一點。
當她把視線定格在陶至涼的臉上時,失神的眼眸瞬間變得清明,猛地揪住他的衣襟,開始痛哭失聲:“至涼……嗚嗚……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讓人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陶至涼卻聽懂了,緊緊摟住她,不斷的由上至下輕撫她的後背,嘴裏連聲哄著:“我沒有死,我沒事啊,不哭,我很好……”
在他的安慰下,古小苗漸漸安靜下來,嚎啕大哭也變成了輕聲飲泣,不過她的雙手卻死死抱著陶至涼,力氣大得陶至涼想扶她站起來都不行。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願意離開他,像個孩子似的,緊緊粘著他。陶至涼隻好陪她坐在一邊,默默等待秦野的血祭結束。
秦芸把銀針收好後,帶著秦棉站在離祭台不遠的地方,繼續把注意力都放到秦野的身上。
他在等,等秦野完成血祭之後,搶在第一時間內與秦棉一起將秦野送進浴缸之中,讓秦野泡到浴缸內的溫泉水,修複身體的各處損傷。時間如果慢了,秦野很可能從此以後停止呼吸,就算勉強救回一條命,也有可能出現後遺症,甚至有可能失憶,把歐陽紅雪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