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人 麵目全非(1 / 1)

原來,在三天前,鬼子的一個小隊開進村子,先是讓村民們主動上交一些糧食和牲畜,關家營曆

來不是那種民風彪悍的地方,但這裏的人也比較執拗。自己辛辛苦苦大下來的糧食,喂大的牲畜豈會

白白送給這幫強盜!所以人人都拒不上交。

鬼子失去了奈心,開始挨家挨戶的搶奪糧食和牲畜,見到大姑娘小媳婦還追逐調戲,圍追堵截欲

行非禮。一時間村子裏人喊馬叫,雞飛狗跳,烏煙瘴氣。關家營姓關的是大姓,隻有一少部分是外姓,

也和姓關的有著一些關係。因而不管鬼子動了誰家,都有親戚看著心疼。後來村民們實在忍不下去了,

拿出鐵鍬、鋤頭等農具奮起反抗,還有的拿出家裏用來對付野獸的獵槍、大刀和紅纓槍等武器同鬼子

搏鬥。後來在斃傷幾個小鬼子之後,小鬼子凶性大發,見人就殺。

手持大刀長矛和農具的農民那裏會是這些荷槍實彈的正規軍的對手,關家營的老少爺們一個又一

個倒在血泊裏。但他們並沒有屈服,仍舊拿起手中的武器同鬼子拚鬥。鬼子把一些大姑娘小媳婦趕在

一個院落裏,欲施獸性。這些女子們拚死反抗,誓死不從!用牙齒和指甲朝櫃子的身上招呼,一個女子

還偷空拉響了一個小鬼子身上的手榴彈,隻是沒有爆炸。最後鬼子見難以得逞,索性大開殺戒,把婦

女和小孩也統統殺害。

當所有的人都倒在血泊裏的時候,鬼子將各家各戶家裏的糧食和牲畜搜刮一空,大部的鬼子拉著

糧食和牲畜先行離開,剩下的四處放火,一時間整個關家營燃起了熊熊大火,到處濃煙四起,一陣陣

焦糊味和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個別還剩一口氣的村民也被鬼子補了槍,關家營被屠村了!全部在村

裏的人沒有一個人退縮,也沒有一個人逃跑,無一幸免!

殘垣斷壁間,關正天把一個個焦黑的屍體挖出來,整齊的排放在一邊。屍體姿態各異,均是一種

經曆過搏鬥或掙紮的樣子,但大都已是麵目全非,難以辨認。

關正天一邊搜尋,一邊在一個本子上寫著,憑著他的記憶,他記下了所有遇難村民的名字。把所

有的屍體全部挖出來之後,關正天又把這些屍體一個個抱到關家祠堂裏,幾百具屍體緊緊地挨在一起,

不分姓關還是姓什麼。

夜幕降臨,關正天呆呆的坐在火堆邊,關正天一邊嚼著幹糧,一邊望著後麵的房子,還有幾十具屍

體沒有搬過來,今天他實在是累壞了,盡管他習武多年,身體素質超乎常人,也累的夠嗆,再加上長

時間沒有吃東西,實在是幹不動了。

關正天的童年是快樂的,盡管他們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但一家三口也算

是過得其樂融融。關正天他們家是關家的旁支,在關家營也是較為底層的存在。

關正天的父親是個地道的農民,勤勞,樸實,具有著勞動人民的所有美德。母親有著農村婦女的

勤勞,也有著小腳女人的柔弱,更有著一個母親的堅強。在關正天的記憶裏,母親總是那麼美麗,那

麼樂觀!幫助父親把一個家操持的十分美滿。

望著前麵的接到,關正天的記憶回到了小時候。在他的記憶中,關家營是整潔的,巷子裏常常會

有一大群小孩在玩,小孩子們歡快的笑聲響徹四鄰八舍。

小時候的關正天就很懂事,每天晚上的時候,娘都要教他在桌子旁寫字,而娘總是在一旁一邊磨

墨,一邊慈愛的看著他,寫累了,娘就會給她江一些有意義的小故事。

每每這個時候,關正天總會懂事地說道:“娘,等我長大了,一定讓你過上最好的日子!”

而娘也總會笑著回答:“好,好,天兒一定會有出息的,娘等著。”

在學藝的五年時間裏,關正天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絲毫不敢偷懶,深得師父器重,更沒有讓母

親失望。然而本來準備回來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誰知見到的卻是如此撕心裂肺的場麵,父母被燒焦的

屍體已經冰冷。他將再也不能見到父母的音容笑貌,再也不能聽到母親為他講故事。還有這關家營所

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想著昔日的一切,想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容,關正天的眼角流出了滾燙的

淚水,隨即他的眼中有噴射出複仇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