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蟹其實小小的/(1 / 3)

/巨蟹其實小小的/

據說巨蟹座的女生特別善於保護自己,她們總把自己偽裝得很堅強,其實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沒有人知道,巨蟹座的女生究竟有多脆弱,所以也從來沒有人知道有些人對於她們究竟有多重要。

1.

鍾宇見到我的第一麵就劈頭蓋臉地罵:“不要臉!”

我當時正在鎖門,把鑰匙拔出來以後瞪著莫名其妙的鍾宇:“神經病啊,你罵哪個不要臉,你是不是搞錯了?”

但是鍾宇直接就把我擠到牆角,他怒視著我說:“我沒認錯,寧靜,就是你!”

還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確實是他要找的那個“不要臉”。但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我被鍾宇拽到樓下看到陳奕陽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替陳奕陽來出頭的。

我一把甩開鍾宇朝陳奕陽撲過去,眼淚在我的控製下立馬奔湧而出,我用八十分貝的嗓門朝陳奕陽喊:“奕陽,其實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不能不這樣做啊!”

此時的陳奕陽已是未語淚先流,看著他那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模樣,我知道要是讓他先開口,今天這裏肯定會被眼淚給淹了。

所以在他還沒張嘴的時候我就一把甩開他,擺出一個絕情的模樣:“奕陽,是我對不起你,不管你是罵我不要臉也好,還是找人來打我幾個耳光也罷,我都認了。”說話的時候我還刻意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一旁比陳奕陽還激動的鍾宇,“我絕不會怪你。隻是,從今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麵了吧。”

誰能知道,當我說完話就眯著眼裝大義,從眼角餘光看到鍾宇那蠢蠢欲動的拳頭時,我都做好了誓死抵抗的準備。我心想,要是這個渾蛋真敢上來,老娘就拚啦!不過我沒想到,在我也握好拳頭的時候,卻聽到陳奕陽刻意壓製的聲音:“寧靜,我隻希望離開我以後,你能過得特別幸福。那麼,我也就放心了。”

陳奕陽說完話就拉著鍾宇走了,不,準確地說是拖著。鍾宇的表情分明是“陳奕陽你出門沒帶眼睛呀,她這副德行你都信?”

“哼,我才不怕你。”我在心裏嘀咕。姑娘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人怕我,我可還沒怕過誰。我可是巨蟹座,知道巨蟹座嗎?這麼大一個殼保護著我,我不欺負別人就是別人的福氣了。

不過看著陳奕陽那副委屈的模樣,我的心突然柔軟了起來。

“真是個傻帽兒。”我在心裏想。不過,也沒什麼好難過的,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這種感人肺腑的場麵,姑娘我早就習以為常。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哎呀,糟糕,要遲到了。

2.

現在我處的位置,號稱全長沙人流量最大的街,不過我來這裏可不是湊人數的。我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小胡同。這裏雖然不像其他小巷子那麼髒亂,可是如果不是本地通,誰能找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哎呀,有錢人過的生活就是讓老百姓捉摸不透呀。”我一邊在心裏嘀咕,一邊推開旁邊的木門。但是下一秒我就怔住了,我還以為踏進去會看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沒想到除了幹淨點,也沒什麼特點。

“你遲到了。”

我剛關上門,一個聲音就飄過來。還沒等我解釋,晉銘就出現在我麵前,手裏還拿著一把刀。

“我……”看到晉銘手裏那把明晃晃的刀,連解釋都沒必要了,我轉身就想跑。可惜還是胳膊扭不過大腿,晉銘一把把我拉到跟前:“怎麼,還沒開始賭就認輸了?”

我腦子一亂:“誰怕誰呀!”

晉銘說的賭,是三天前的事。

三天前,晉銘突然出現在我的教室門外,當時立馬就引起我們班女生騷亂了。本來我也是想跟著騷亂一下的,家裏有八家上市公司、住豪華宮殿的晉銘早就是一個傳說了。

可惜我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跟著騷亂,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就是我後桌的陳奕陽,雖然家底兒跟晉銘比不上,可是經濟實力在我們班也坐著頭把交椅呀。所以我隻能看著晉銘站在門口,忍呀忍。

不過造物主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沒想到晉銘竟然是衝著我來的。他站定以後,輕輕地問:“哪個是寧靜呀?”

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在我身上。原本我也打算做個害羞狀以表現自己的淑女形象的,可是當陳奕陽的目光也移到我身上時,我就隻能裝得特別無辜了。

“聽說,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此時晉銘已經站在我跟前,“那你願不願意和我賭一場呢?”

我還在疑惑的時候,晉銘又說:“如果你贏了,我就把這個送給你。”

說著晉銘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施華洛的小熊仔項鏈。

全場尖叫啊,那玩意兒可值四五萬呀。

但是,最吸引我的不是這一句,而是下一句——“如果我們賭得投緣,說不定我會考慮和你交往”。

下一秒我就覺得呼吸困難了。我眼前冒的全是金光,我看著晉銘手上的項鏈,心裏已經沸騰了。打個賭就賺四五萬,要是交往……那我還不立馬升級為史上最年輕的富婆啊!

所以在晉銘扔下一句“周日十點葫蘆街”轉身就離開的時候,我立馬把陳奕陽拉到走廊裏對他說:“陳奕陽,咱倆完了。”

3.

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晉銘這家夥到底要和我打什麼賭,看到他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時,我腦海裏全是美國恐怖片的畫麵。原本我是打算逃走的,但是一想到那四五萬塊的項鏈,我決定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對晉銘說:“你想怎麼玩兒?”

晉銘沒有說話,他隻留給我一個詭異的微笑就往後屋走去。我在心裏掙紮好一會兒才跟過去,心裏的石頭卻在進了那個房間後徹底落了下來。

“這是……”

我像一個土鱉一樣看著晉銘拿著一個東西在一塊木頭上搗弄,而他麵前,是一輛用木頭做成的跑車。雖然還未成型,可是隻要見過跑車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跑車啊,”晉銘笑了笑,“怎麼樣,酷吧?”

我迷糊了半天。

“那我們的賭究竟是什麼呀?你快點兒告訴我啊?”

晉銘隻是詭笑了一下,一句話也沒說。更可惡的是,在接下來漫長的幾個小時裏,他竟然一直隻顧著自己手上的木頭,把我完全晾在了一邊。一直到天都快黑我快要急出病的時候,他才冒出一句:“你已經贏了。你要的項鏈在那上邊掛著。”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一邊摸著那四五萬的項鏈一邊疑惑地看著他。

“學校裏一直傳言,三二班的寧靜為了錢,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勤。沒想到這都是真的。”晉銘說完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我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這些傳言我早有耳聞,但我才不在乎這些,他們說得也對,我就是這麼愛錢。

“這麼快就走了?”

我轉過頭看著晉銘,他依然是那副表情,他又說:“既然你贏了,那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了,你都不陪男朋友吃個晚飯嗎?”

我愣愣地看著他:“你……我這樣的女孩你還要……”

“那又怎樣,我說過,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不像別的女孩一樣虛偽,你愛錢都愛得這麼光明正大,很真實啊!”

晉銘說完拉著我就往外走,我在心裏樂開了花。

在西餐廳裏,我拘謹得像個鄉下來的妹子。晉銘把菜單遞給我:“喜歡什麼就點什麼。”

當服務員撤掉一個又一個的空盤子的時候,我終於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我就看到晉銘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張著嘴拿著刀叉:“你全吃完了?這麼多?”

我拋給他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

說真的,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這麼飽了。多久了?早就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吃泡麵吃得都快要吐了。如果同樣是吐,在吃泡麵吃到吐和吃西餐吃到吐之間,我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哪怕是吐死。

可是就是有些人不讓老百姓的日子好過些啊。我剛擦好嘴就看到前麵的服務員攔住一個男生:“先生,不好意思,你不能在這裏大吵大鬧。”

我順眼望過去,咦,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啊!

等這個男生衝破層層阻礙來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徹底看清了,這不是為陳奕陽出頭的鍾宇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鍾宇就大聲嚷著:“寧靜,你這個騙子,你又來騙人家的感情了是不是?哎,那個誰,你可不能被她騙了啊,她就是一個騙子!”

我看著晉銘疑惑的表情,心裏立馬怒了,鍾宇,你不要來壞老娘的事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釣到一個富二代!

4.

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和晉銘的第一次約會就這樣被鍾宇給攪黃了。好在晉銘看到鍾宇的時候並沒有多介意,他隻對鍾宇說:“我女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來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