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聽說你背上的寶劍是個好貨色,能否讓我們見識一下。”那莽漢大咧咧的說道。
“好說好說,”阿瑪蘭旦想這莽漢應該不知道瑞須的身份,當今的靈界統帥黃帝門的威德至尊掌門的重孫,這個莽漢居然敢找上門來。也可能是跟著阿瑪蘭旦的腳步躡上門的。他在路上就已經看上阿瑪蘭旦囊中的東西。
“試試你的本事吧”阿瑪蘭旦拔出七星劍,隻見七星劍發出威力。向莽漢罩去,卻見那莽漢混不在意,劍威去不到莽漢身邊一丈之內。
阿瑪蘭旦知道今日府上之中無人是這莽漢的敵手,眉頭一皺,笑道:“好罷!修士的事情,我們自會有安排。四位請休息片刻,待會就用晚飯。”說著挽了瑞須的手,退入內堂。過得半個時辰,一名男仆出來說道:“瑞須姑娘請四位用晚飯。”莽漢道:“多謝了!”伸手挽住楊裕的手臂,跟隨那男仆而行。曲曲折折的走過數十丈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繞過幾處山石花木,來到水邊,隻見柳樹下停著一艘小船。那男仆指著水中央一座四麵是窗的小木屋,道:“就在那邊。”莽漢、楊裕、竹竿瘦子矮胖居士四人跨入小船,那男仆將船劃向小屋,片刻即到。楊裕從梯級走上“梧桐居”門口,隻見瑞須站著候客,一身青色長衫。阿瑪蘭旦站在他身旁,向著楊裕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瑞須楊裕一走近,便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笑道:“阿瑪蘭旦姊姊,你這樣一個小美人,難為你扮男人扮得這樣像。”阿瑪蘭旦,斜了他一眼,笑道:“心中不服氣,是不是?”楊裕連連搖頭,道:“隻不過我猜得不大對了。”阿瑪蘭旦道:“什麼事猜錯了?”楊裕道:“我早料到兄弟跟瑞須一般,也是一位天下少見的美少年,可是我心中啊,,原來這個……這個……”阿瑪蘭旦搶著道:“原來遠遠及不上瑞須?”瑞須同時道:“你見她比我勝過十倍,大吃一驚,是不是?”楊裕搖頭道:“都不是。我隻覺老天爺的本事,當真令人大為欽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瑞須這樣一位人傑出來,此方的靈秀之氣,該當是一舉用得幹幹淨淨了。哪知又能有一位阿瑪蘭旦這樣的女子相匹配。兩個兒都打扮少年郎的相貌全然不同,卻各有各的俊俏好看,真是般配……”阿瑪蘭旦臉紅:“呸,你油嘴滑舌的能說得出什麼好話。”瑞須微微一笑,轉頭向莽漢等道:“四位駕臨敝處,沒啥好吃的招待,隻有請各位喝杯水酒,隨便用些此方本地的時鮮。”當下請四人入座,她和阿瑪蘭旦坐在下首相陪。楊裕見那小亭四麵皆水,從窗中望出去,湖上煙波盡收眼底,回過頭來,見席上杯碟都是精致的細磁,心中先喝了聲采。一會兒男仆端上蔬果點心。四碟素菜是為莽漢特備的,跟著便是一些葷菜小酒,冬筍雞湯,紅燒鯉魚等等,清蒸河蝦,每一道菜都十分別致。魚蝦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鮮果,顏色既美,且別有天然清香。楊裕每樣菜肴都試了幾筷,無不鮮美爽口,讚道:“有這般的山川靈氣,方有這般的人物。有了這般的人物,方有這般的聰明才智,做出這般清雅的菜肴來。”阿瑪蘭旦道:“你猜是我做的呢,還是瑞須做的?”楊裕道:
“這冬筍雞湯,清蒸河蝦,嬌紅鮮嫩,想是兄弟做的。這紅燒鯉魚,當是瑞須兄弟手製了。”阿瑪蘭旦拍手笑道:“你猜謎兒的本事倒好,瑞須,你說該當獎他些什麼才好?”瑞須微笑道:“王公子有什麼吩咐,我們自當盡力,什麼獎不獎的,我們做丫頭的配麼?”阿瑪蘭旦道:“啊唷,你一張嘴就是會討好人家,怪不得人人都說你好,說我壞。”楊裕笑道:“溫柔斯文,活潑伶俐,兩樣一般的好。瑞須,我剛才聽你在軟鞭上彈奏,實感心曠神怡。想請你用真的樂器來演奏一曲。”瑞須徐徐站起,說道:“隻要公子不怕難聽,自當獻醜,以娛嘉賓。”他還是習慣稱呼阿瑪郎旦公子,說著走到屏風後麵,捧了一具瑤琴出來。瑞須端坐錦凳,將瑤琴放在身前幾上,向楊裕招招手,笑道:“王公子,你請過來看看,可識得我這是什麼琴。”楊裕走到她麵前,隻見這琴比之尋常七弦琴短了尺許,卻有九條弦線,每弦顏色各不相同,沉吟道:“這九弦琴,我生平倒是第一次得見。”阿瑪蘭旦走過去伸指在一條弦線上一撥,鏜的一聲,聲音甚是洪亮,原來這條弦是金屬所製。楊裕道:
“兄弟這琴……”
剛說了這四個字,突覺一陣暈眩,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