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芷青和睢修齊和解後,在連笑塵的事上,她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不但接受了丈夫的這個私生子,對他更是關愛有加,而對連笑塵種種挑釁行為,兩夫妻的容忍連讓睢載仁和花離離都看不下去了。
“氣死我,你看那小子得意的勁兒,真想撕了他的嘴臉!”一想起剛才連笑塵囂張的樣子,花離離就氣憤難平,“更可氣的是你父母,明知道他對天月意圖不軌,還將與鬆濤院僅一牆之隔的明輝院給了他,這不是方便他們兩個偷情嘛!”
睢載仁也不明白父母到底是做何打算,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連笑塵,特別是他的母親,前後態度轉變太大了,想起幾天前她還親自將連笑塵生母的牌位給供奉了起來。
“肯定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睢載仁道。
“要不要去調查一下。”花離離眼睛微眯,小聲道,“去探探你父母到底瞞了我們什麼事。”
“你又要去偷聽。”睢載仁臉色一沉,“絕不可以,這次要是再被逮到,父王就真的不會輕饒了。”
“想要得到真像就必須擔點風險。”花離離遊說道,“難道你想自己在王府的地位被連笑塵取代?”
“被他取代也無所謂,反正父王的王位對於我來說本就可有可無。”睢載仁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想!”花離離驚呼道,“王位就是銀子啊,如果失去王位,你一年將失去多少奉銀啊。”
“銀子銀子,你腦子裏除了銀子還有沒有其他東西?”睢載仁十分不喜歡花離離那一身的銅臭味。
“可沒了銀子你就會餓死,所以少給我裝清高。”花離離不屑道。
“沒有王位我照樣有銀子過活,這點你大可放心。”睢載仁道。
“你一不當差,二不做買賣,哪來的收入?”花離離問,認識他這麼久,他除了每天附庸風雅,寫寫畫畫,再也沒見他幹其他事。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有些事睢載仁不想拿出來說,特別是對花離離這個死愛錢的人說。
“別吊我胃口,快說!”花離離催道。
“對了,你說連笑塵搬到我們隔壁後,接下來又會有什麼行動呢?”睢載仁轉移了話題。
“不準躲,快告訴我你銀子都是哪來的!”花離離抓著他的衣襟,逼視道。
“破壞父王和娘的感情不成,你說他會不會又將矛頭對準我和天月,搬進明輝院就是一個信號哦。”睢載仁不理會花離離的逼問,禁自道。
“快回答我的問題!”
就在花離離焦灼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丫環的聲音。“小王爺,王爺讓您去東院一趟。”
“快放開我,父王叫我了。”睢載仁拉開花離離的手,逃出了房間。
看著那個男人落跑的背影,花離離氣惱地跺了一下腳,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經濟來源。
睢載仁來到東院,跨進主廂房,隻見父母正坐在桌旁品著茶。
“父王,您叫兒子來有什麼事?”睢載仁問。
睢修齊在接觸到兒子的目光時躲開了,轉而向妻子遞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劉芷青臉上也有些不自在,端起茶小飲了一口,以作掩示。將父母慌張的色神看在眼裏,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睢載仁隱隱覺得他們即將要跟自己說的事可能跟連笑塵有關。
“我們已經知道天月並未懷了身孕。”劉芷青放下茶杯淡淡道。
“對不起,兒子騙了你們。”對於這件事睢載仁已有心裏準備,而他知道父母找他來的重點絕不是這件事。
果然,沉默過後劉芷青說出了一句讓睢載仁震驚的話。
“仁兒啊,娘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但是……”劉芷青欲言又止,又是片刻的沉默後她道,“你看要不就成全天月和笑塵吧。”
睢載仁怎麼也沒想到,父母居然會為了彌補對連笑塵的虧欠而犧牲自己,難道他們有把柄落到了連笑塵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