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東西,天池就離開了紀英的住處。回到自己家中以後,便開始了繼續修行。
又是五日過去,在這期間,沒有人再見過天池,隻是經過天池門口的弟子,卻偶爾能聽到一聲聲慘叫從天池住處傳出。
那聲音異常淒厲,不知道的甚至都以為有人正在裏麵進行刑訊逼供,可以想象這聲音是有多淒慘了。
再說外麵,這五天裏基本上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來,看似是在準備宗武鬥日的比試,但明眼人一看就能感覺到,千水宗六大主峰之上每一處似乎都暗潮湧動,那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讓千水宗裏人人自危,個個都不禁開始提高警惕。
這一日,鶴鳴鼓響,弦樂嫋嫋,外來宗派紛紛派少數人上山,跟之前已經抵達的弟子彙合到六大主峰之上。
而天池也在這一天出現在人前,雖然不想參加宗武鬥日,但名字已經報上去,也就沒辦法了,隻得硬著頭皮參加。
至於代表主峰的弟子,一共有四人,分別是天池以及蒼嵐,還有另外二人,天池並不認識,應該是內門比試之後決定的參加人選。
宗主天虛坐於首位叮囑一翻,然後便讓四人前往主峰演武台,至於宗主本人,此時則要去安排值守人員,關鍵時刻自然是容不得半點差池。
待四人抵達,演武台周圍早已聚滿各派弟子在旁觀戰。
去評議處領了簽號,天池發現自己的比試是要到下午才開始,於是便立於台前開始觀戰。
雖然無趣,但也可以用來打發一點時間。
至於蒼嵐和另外兩名弟子的比試,則是在上午進行,蒼嵐對上的,是一名年輕男弟子。
隻是上台沒多久,那名男弟子就被一劍刺傷左臂,接著便被蒼嵐踹了下去。
天池見狀,暗道蒼嵐之前對付自己的時候,看來是保留了不少實力啊,而更令他吃驚的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蒼嵐居然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從凝虛八段進階到了九段!
這就讓天池不由一陣發苦了,自己在最後這五天裏,一直破釜沉舟,差點把命都搭進去,這才堪堪從凝虛二段巔峰突破到三段,並且把築體術也跟著提升到了三層。
本以為以後在蒼嵐這裏,即便打不過也不會輸了,卻沒想到人家也進階了……
“喂,沒想到你居然又突破了啊……”
蒼嵐下台之後,天池便不禁悶悶說道。
“嗯,怎麼了?”
蒼嵐收起佩劍,接著隨口問道。
“哦,沒什麼,接下來你準備幹什麼去?待在這裏觀戰嗎?”
天池長歎一聲問道。
“不了,沒什麼興趣,我還要回去娘那裏。”
在現在的天池麵前,蒼嵐已經不再用“母親”這樣的詞彙來尊稱紀英,這就表示,蒼嵐也在下意識裏不再把天池當做外人了。
“你還真是粘師母,那你去吧,下午我還有比試,就不去了,順便看別人比試,我還能積累一點實戰經驗。”
天池苦笑著看了蒼嵐一眼說道。
“得了吧你,跟我走。”
蒼嵐可不認為武技這種東西,光靠看就能有所斬獲,這又不是什麼大能比拚,於是二話不說,拉著天池的手臂就朝場外走去。
被蒼嵐硬拉著離開了演武台之後,兩人便一起朝宗主閣走去。
“嗡!!!!”
卻在兩人行至中途之時,忽聞警鍾長鳴,天池二人一聽,不禁內心一緊,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加快腳步前往宗主閣。
而這聲警鍾也讓千水宗弟子紛紛警惕起來。
至於比試,也被迫暫停,由千水宗第子指引著外宗弟子及外宗長者返回待客區,其餘弟子則紛紛朝各自主峰彙集,以備不測。
再說天池,與蒼嵐一起疾行電閃,不多時便來至宗主閣。
而此時閣中前廳之內,宗內長尊及各峰親傳弟子也已經彙集在此,一個個更是臉色難看,宗主天虛臉色鐵青的在吩咐著座下眾弟子,看慌張氣氛,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棘手事件。
“發生了什麼事?”
蒼嵐出聲問向身邊一名親傳弟子。
“負責看守琥珀的寂緣長尊叛變,逃逸前利用秘法打破琥珀,出現一隻怪蟲侵入琉璃樹,之後琉璃樹就開始枯萎了。”
那名親傳弟子一見是蒼嵐,便急忙解釋道。
這句話,讓天池和蒼嵐都不禁紛紛一驚,琉璃樹一倒,立宗之根本就不複存在。
而且更要命的是,靈根就栽種在琉璃樹附近,因為正在發芽的關鍵時期,所以也移動不得!
若這怪蟲吞噬完琉璃樹之後再去染指靈根的話,那整個千水宗,恐怕就真的完了!
“為何不盡快殺滅怪蟲?!”
蒼嵐秀眉緊鎖的問道。
“怪蟲侵入主幹,而且水火不侵刀兵不傷,大家又不能破壞主幹抓捕……”
這名親傳弟子此時也是一臉焦急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