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便是店小二如何周旋,也抵不過那紅衣女子的刁蠻無理。加上另一個錦衣男子撐腰,那婢女跟小廝都是擋住了麗娘跟葉桑萸的去路。麗娘甚是窩火,明明是這個女人強詞奪理,居然還要她道歉,一時之下,兩邊都是僵持,各不退讓。
葉桑萸抱著葉宸,有些著急,這般下去,事情鬧大了可不好,隻這對男女真的是欺人太甚。“兩位,我們已經讓出位子來,還請兩位行個方便。”葉桑萸是護著孩子,鄭重說著。
“看你們都是沒身份的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給你賠禮道歉,否則,今天就別想走!”紅衣女子很是霸道般說著,同時也是看了一眼那錦衣男子。
便聽著錦衣男子開口道:“聽到沒有,還不給上官姑娘道歉。”
葉桑萸皺著眉頭,這般無理要求讓她心下也是惱火,她無意爭鬥,隻卻也不想讓孩子那麼小就看到壞人仗勢欺人。“若我們不道歉呢?”她是大夫,又是孤身女子,這身上是多多少少也帶著一些防身的藥的。
“我說王公子,這京都怎麼就出了這些個沒眼力的人,你們可知我是誰?”紅衣女子有些高傲又帶著不屑般說道。
麗娘卻也是哼了一聲,半點不放在眼裏的樣子,她不管這人是誰,這要是敢動手,她就敢報官!
許是麗娘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這個上官姑娘,而她的侍女又太過識的眼色,這便是推搡起來,也累的葉桑萸也有些步下踉蹌,幾乎站立不住,還是店小二眼疾手快扶了一下。葉桑萸是真的氣惱了,就在她打算撒出藥粉自衛的時候,卻見一個勁裝青年男子是極快上前,將那王公子跟上官姑娘都是推開,護著葉桑萸母子。
“誰,誰這麼大膽,敢推本公子!”那姓王的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高喊起來。
“膽敢得罪我家夫人,我看是你王德清大膽吧!”青年男子開口說道,語氣甚是不悅。
那王德清看清是誰的時候,是突然噤聲,那原本囂張的神情是突然被澆了冷水一樣憋住,而那紅衣女子見他這般模樣,便有些輕視氣憤道:“王德清,你這算什麼樣子,你就任由這夥人欺負我嗎?”
王德清是瞪了紅衣女子一眼,有些哆嗦般道:“林護衛,這……這是誤會,這位夫人是……”他可沒聽錯方才林奕說的那句我家夫人,林奕可是京兆尹程大人的貼身護衛,這個我家不知說的是林家還是程家,但不管哪個,都是他萬家不能得罪的啊!
“這是我家夫人跟我家公子,王德清,你好大的膽子啊!”林奕有些陰測測般說道。
葉桑萸不認得眼前這男子,而隨便被人扣上夫人的帽子也讓她心下生疑,再看那王德清,方才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眼下完全成了風中殘燭一般在萎靡。
“王德清,你簡直丟我的臉!”那紅衣女子見狀,是氣的大喊。
“閉嘴,上官玲瓏,你睜大眼看看,這是林護衛,京兆尹程大人金刀護衛,林護衛,這是誤會,真的是護衛一場。”王德清想到京兆尹的手段,這當下是冷汗涔涔。再有些偷瞄葉桑萸母子,該死啊,他真的是下了狗眼,居然沒看出這孩子是京兆尹程玄錚之子。
那紅衣女子聽了,頓時氣焰是低了下去,也不敢再大聲,隻還有些嘟囔道:“我們又沒犯法,怕啥。”
見到這個樣子,葉桑萸已然是知道林奕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她對此是不太樂意的,自己跟程玄錚已經毫無關係,這麼來一出豈不是讓她站在分口浪尖嗎。而什麼時候程玄錚是讓其他人如此噤若寒蟬一般了?“麗娘,我們走吧!”不想再多生事,葉桑萸開口道。
“走什麼啊,桑萸,我們還沒吃午飯呢,宸兒,你也餓了吧!”麗娘故意說道,看到之前那般氣焰高的兩人眼下如此的憋屈模樣,她心裏樂嗬。
“麗娘!”葉桑萸有些無奈地看著麗娘說道,眼中是帶著祈求的神色了,沒察覺到周遭的人都在看她們嗎?
“娘,我餓了!”葉宸這個時候,卻有些不如她所願地開口道。
“兩位客官,這樓上剛好有一間雅間空出來,不妨移步樓上!”掌櫃的是早就察言觀色,滿是出來招呼道。
麗娘是對葉桑萸眨了眨眼,一副別浪費的神色,對掌櫃道:“掌櫃的,帶路吧!”
葉桑萸是歎了口氣,對麗娘的性子是早就了解,她便是這般不願吞聲咽氣的。有些無奈,又有些擔憂的,葉桑萸便是抱著葉宸跟著麗娘一道走開,至於那林護衛跟那王德清,上官玲瓏,她是看也不看的。反倒是她懷裏的葉宸,有些好奇地盯著那林奕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