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薇神色憤憤,看著穆閔冷笑道:“誰說俊兒得了天花?”
穆閔一愣,繼而回道:“大嫂,這府上都傳遍了,我從外頭回來也聽得人在說穆王府的小世子染了天花。大嫂,茲事體大,我知你愛護俊兒,但若真是天花,隻怕……”
“隻怕什麼?”唐玉薇看著穆閔的神色很是不善,“俊兒隻是生了水痘,這究竟是誰胡言亂語,是生怕俊兒好不了嗎?”
“水痘?”穆閔一愣,繼而便是舒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便是下人們以訛傳訛,還真的是嚇我一跳。”
“是嚇人以訛傳訛還是有心人故意混淆視聽,隻怕未必!”唐玉薇是在氣頭上,這說話是咄咄逼人,讓一旁的葉桑萸都覺得處境尷尬。
隻穆閔倒是沒有跟唐玉薇計較,反而是大感寬慰般道:“幸好隻是虛驚一場,葉大夫,有你在,想必這次俊兒定能化險為夷。”
葉桑萸平靜般道:“桑萸隻是盡力而為罷了!”
穆閔的眼神也是在林奕身上掃過,看到林奕他顯然有些吃驚,但還是開口道:“林護衛也在啊!”
林奕跟穆閔是認識的,這對方道明了,便也是開口道:“見過世子爺!”
穆閔擺了擺手,又對唐玉薇道:“大嫂,既然俊兒沒事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唐玉薇依舊是冷著臉,也不送客,由著穆閔離開,自己則是坐到了小世子的窗前,有些抹淚般道:“老天憐見,俊兒這是作了什麼孽,怎麼遭這個罪呢!”
“夫人,世子爺還在發熱,這當務之急是先退燒,雖說水痘不比天花,但是若是沾染了也是會傳染。而且,這些天,也要記得給小世子用溫水擦拭身子,另外,等小世子醒了,也要顧這些,不能因為癢就撓破傷處,這要是留疤就不好了!”葉桑萸是細細叮囑,這也是準備給小世子退熱。
唐玉薇是全然聽由葉桑萸的,但對於外麵人在說小世子得天花的事情還有些憤憤。“翠珠,翠藍,去看看王府裏是哪個嘴碎的胡說!”
這忙完穆王府的事情,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虛驚一場,算是讓她看到穆王府大房跟二房不合的事實。隻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麵如此,是真的要讓她站隊嗎?“林護衛,是否都覺得我便是那任人拿捏的麵團呢?”回去路上,葉桑萸開口問道。
林奕一愣,雖說他是倒貼一般地賴著要給葉桑萸母子當護衛,但是跟葉桑萸的交談甚少的。聽得她突然這般問話,倒有些不明所以,隻不待他回答,又聽得葉桑萸開口道:“一個個從未問過我的意願,便隻顧自己所想,哼!”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指桑罵槐呢?林奕不由猜測葉桑萸話裏是不是還帶著別的意思。“許是大家都看葉大夫宅心仁厚吧!”
葉桑萸看了一眼林奕,開口道:“這些日子由林護衛護著我們母子,桑萸也暫先謝過,接下來的時日還多有仰仗,還請林護衛在教宸兒功夫上多多護著些,他終究隻是個孩子。”
“葉大夫放心,林某心中有數。”林奕回道。
這不鹹不淡說著,沒多久,便是回到了住處,楚絡早已回來,看到葉桑萸,便立馬迎上去道:“師妹,你沒事吧,穆王府是有什麼事嗎?”
“沒多大的事情,倒是師兄,你可知師父啥時候有貪杯的惡習了?”葉桑萸說的很是輕巧。
楚絡尷尬笑笑,說道:“這禁了穆王爺的酒,穆王爺幹脆是把那些個佳釀都塞給了師父,師父說放著也是浪費,許是今日多喝了幾杯。”若是師父清醒著,穆王府也不會舍遠求近,來請師妹吧!
“我去梳洗一下,換身衣裳,林護衛,你也去換身衣裳吧,這跟小世子近身,總該小心些。”葉桑萸不完提醒林奕。
這日大夥兒都有些累了,一個個飯後也都各自回房休息,葉宸可是蹲了一個早上的馬步的,小腿都有些腫了,葉桑萸是幫葉宸洗了澡後,又輕輕揉捏小腿,待孩子睡的沉了才罷手。一旁幫襯的麗娘看著都覺得心疼,有些埋怨道:“那林奕,還真是狠心的,孩子才多大了,就讓宸兒蹲了一早上馬步,我看著都痛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若是要練功夫,下盤底子要打好。也是宸兒倔,好端端的學什麼功夫啊!”葉桑萸也是心疼。
“那你還答應。”麗娘聽著葉桑萸說的,不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