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萸腦海之中猛然就想起曾經聽到過的話語,那少女便是癡戀程玄錚的瑞安公主?他一定是知道的吧,從自己落水的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是誰下的手。葉桑萸直視著程玄錚,眼神有些不善,她無意卷入他跟任何人的風流韻事之中,隻想求一個安穩,這都不行嗎?
程玄錚是看著葉桑萸麵上神色的轉變的,隻聽他緩緩說道:“桑萸,據我所知,這本是一場假意嫁禍,有人要對你不利。”
“不要說了!”葉桑萸打斷了程玄錚的話,“我不想知道最後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程大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恕民女告辭!”難道就因為自己跟程玄錚的過往,讓瑞安公主一直敵對自己。她從未在人前透露過半絲自己的身份,又是誰將自己送上風口浪尖的,而一次,她不想去知道是怎麼的弄巧成拙抑或是弄假成真,唐玉舒的死,與她無關。
見葉桑萸麵上有流露出低落的情緒,程玄錚便是開口道:“桑萸,我知道你在怨我,瑞安公主與你無冤無仇,若非因為我的緣故,就不會去陷害你!”
“既然程大人知道,那麼就該好好管束下自己的舉止,切勿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葉桑萸冷眼說道。
看葉桑萸動怒卻拚命壓製住,對程玄錚來說,是件有趣的事情。“桑萸,這,永遠是你的家!”程玄錚緩緩開口道,他已經不滿足於從林奕抑或楚絡口中得知葉桑萸每天過的如何了,今日是用那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她請來。
葉桑萸想諷刺的,諷刺程玄錚當年那般的絕情,就以罪臣之女的名由將她休棄,而如今,說什麼這永遠是她的家,聽著,真的跟個笑話似的。“想必程大人已經無需向民女詢問穆王府的命案了,民女告辭!”葉桑萸不想再對上程玄錚,便是要起來。
程玄錚見葉桑萸如此的抗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哀傷,也是立馬上前拉住了葉桑萸。“桑萸,五年了,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嗎?”
葉桑萸甩開了程玄錚的手,看著程玄錚說道:“民女想說的,便是請程大人離民女遠些。”麵對程玄錚,總能輕易撩撥起她的情緒來,當年離開的滿腹委屈跟憤怒,雖說隨著宸兒的出生漸漸湮滅,可誰又能說真的就能煙消雲散呢?而看程玄錚這般毫無歉意,又自私將自己牽扯到他的這些糟心事,讓自己遭受無妄之災,這種種是讓葉桑萸心底的怨又勾了起來。
“桑萸,如果我說,五年前,我有迫不得已,你是否願意聽我解釋呢?”看葉桑萸明顯生氣的模樣,程玄錚是放軟了語調說道。
葉桑萸搖頭,看著程玄錚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對我來說,你我已經陌路。”
“但我們有孩子,宸兒長的像我,不管如何,你永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程玄錚說道,他已經準備耗盡所有,不管要等待多少歲月,也不管要碰壁多少次,他要重新找回自己的妻子跟孩子。
說到孩子,葉桑萸柳眉一凜,看程玄錚的神色越發的憤憤來。“那是我的孩子!”她有些一字一句般強調,“程玄錚,你不能那麼無恥,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你也不準奪走宸兒!”
程玄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讓葉桑萸覺得要奪走孩子了,但是如果這能讓她稍稍願意聽自己說說話,他不介意讓她這般誤會的。“桑萸,那也是我的孩子!”
葉桑萸有些氣憤看著程玄錚,程玄錚就是能激起她努力遏製的怒火來。“程玄錚,你既然已經休了好,那現在又想做什麼?”
“桑萸,曾經是我不得已,若是知道你懷有身孕,我斷然不會出此下策。”程玄錚是想表明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有苦衷的,隻因為某些原因,尚且不能言明,他不希望葉桑萸一直懷著這樣的誤解,對他過多的成見。
葉桑萸看著程玄錚,深吸了口氣,這麼多年來壓抑的委屈跟憤怒,既然他給非要跟她談這個事情,那她就跟他談談。“程玄錚,於你眼中,我是那愚蒙的女子嗎?是,當初是我對你動心在先,讓父親托人輾轉打探你的心思,我即便是當初被蒙了眼,隻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信你嗎?”葉桑萸望著程玄錚說道,五年了,她沒有跟誰說過這些,這五來,從一開始傷心絕望,將兩人相遇相知的場景一遍遍在腦海裏回望到漸漸被孩子取代了怨念,將過往深埋心中。“我想你有什麼苦衷,是了,父親蒙冤自盡,宰相府一夜傾塌,我便是罪臣之女,所以,阻礙了你的大好前程不是嗎,既然如此,現在你又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