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萸的魂不守舍,麗娘的自責,還有楚絡,也是焦躁,他也想去外尋找,但是又不知道去哪找,而且,留葉桑萸跟麗娘在家,他又全然不放心。
“怪我,都怪我!”麗娘是說著說著都落了淚來,“如果不是我帶宸兒出去就不會出事。”
葉桑萸哪顧得上去責罵麗娘,她是六神無主,是想出去尋找,但又怕宸兒奇跡般回來去不見家中有人,整個人便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頻頻往門外看去。
“你們都別著急,這個事情程玄錚一定是知道了,他是京兆尹,一定有辦法找到宸兒的。”楚絡安慰道,這也是他心的企盼,“換個念頭,若是有人綁了宸兒那一定是有很麼目的的,所以暫時宸兒一定不會有事。”
隻這樣的話語卻沒有能安慰到葉桑萸,她想著眼眶就紅了。
“娘,娘!”這宛若天籟一樣的喚聲是將葉桑萸幾人都有些驚住,甚至讓他們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一樣。
葉桑萸看著門口,邁不動腳步,她是不敢相信,又怕空歡喜一般。直到那小小的身影歡快地跑進來,葉桑萸才相信自己不是幻覺,淚是決堤一樣湧出,這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娘,我回來了!”葉宸是格外的開心,直撲向葉桑萸的懷抱。“娘,你怎麼哭了!”看到葉桑萸的眼淚,葉宸才有些擔憂道。
葉桑萸忙是抹了淚,破涕為笑道:“沒,娘這是高興的,宸兒,你到底去哪裏了?”
“娘,你看誰來了!”葉宸卻不回答,而是看向門口。
一襲白衣的挺拔身子出現在門口時,葉桑萸是呆立住,腦海裏也是一片空白,是沈白觴,沈白觴怎麼來了。
沈白觴是緩緩步入,麵上是淺淺笑意,看著葉桑萸的眼神無限繾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麗娘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般捂了嘴,最後又放開,驚詫說道。
“有壞人打暈了麗姨,還把宸兒搶走了,是白爹爹救了宸兒。”葉宸有些生氣,但說到沈白觴,卻很自豪般道。
“桑萸,好久不見!”沈白觴微笑開口,俊逸的麵容上帶著溫和若春風的笑容,似乎是讓整個院子都霎時亮了。
葉桑萸望著沈白觴,她不知道該如何來表述此刻自己的心情,沈白觴第一次出現,是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此刻看到沈白觴,讓葉桑萸有一種宛若初見,甚至是重生的感覺,每每自己最絕望的時候,都是沈白觴將她拉起。“沈大哥!”葉桑萸是有些哽咽道,萬般感激都難以言語。
沈白觴臉上的神色是極為的溫和的,隻看著葉桑萸的神色卻是透著心疼,隻聽他開口道:“桑萸,沒有我在你身邊,你過的好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是透著些許的曖昧的。
葉桑萸心是漏了一拍般,沈白觴真的能給予她這世上最安心的感覺。“沈大哥,謝謝你!”這其他什麼都說不出來,葉桑萸隻能說一句謝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麗娘還是震驚的,對葉宸的失而複得是心下寬慰,但是顯然,她對沈白觴的出現也是摸不著頭腦。
“桑萸,你可知你離開西京多久了,我終究還是不放心,昨日便是入京了,本想打探你的消息,卻是在街上看到了麗娘跟宸兒,隻還未打招呼就眼見出了那事,我便是追了上去,但這凶徒極為的狡猾,而且不是一個人,夜影跟月影都是追了過去,花了了功夫才將宸兒帶了回來。告訴我,在這裏,你是不是過的很不好?”沈白觴說著,臉色些微凝重,若是知道葉桑萸在趙國過的如此不容易,他當初就不該遲疑。
楚絡見沈白觴看葉桑萸的眼神,是心下有些不悅的,隻轉念又一想,程玄錚不是想破鏡重圓嗎,隻怕這一次沒那麼容易了。可心底還是酸的,卻不得不佩服這個沈白觴,若不是他帶回了宸兒,師妹可怎麼辦啊!“我想林奕還在外頭找宸兒,你們敘舊,我去說說。”楚絡借故離開道。
“宸兒,來來來,讓麗姨抱抱,嚇死我了,這你要出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娘交代啊!”麗娘是看葉桑萸跟沈白觴之間的暗湧,便是抱了葉宸,拉著離開。
“宸兒要白爹爹!”如果說葉桑萸是他最想保護的娘親,那麼沈白觴是他最想叫爹的人,可他的話說完,就被麗娘捂了嘴,硬是抱開了。
葉桑萸有些尷尬,將沈白觴往屋裏迎,十足感激道:“沈大哥,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宸兒就……”
“那我之間還需說這些嗎?”對於葉桑萸的一直有意劃清界限,沈白觴是視而不見的,他相信自己對他們母子的好終究有一天會感動她。但是家中那邊的壓力讓他越發的吃力,他知道他其實該承擔的,但是若要如此放棄葉桑萸,他想想就覺得難受。而即便是如青羽,如太後她們說勸慰的,他都覺得,這對桑萸來說是一種侮辱。五年的時常相處,他還會不知道桑萸的性子嗎?她絕對不會去屈居於人,更不會讓宸兒叫別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