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讓她回心轉意嗎?程玄錚的心裏有些透亮,即便知曉他對她的心意一直不曾變過,也不能讓她對自己展顏嗎?“是因為那個人,因為沈白觴對不對?”程玄錚的心寸寸冷下去,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葉桑萸不由冷笑,她不辯解,而是直接說道:“你如何想,與我無關,讓我走吧!”
“隻怕你能走的出我這,卻走不出京都了!”程玄錚有些無奈般說道。
葉桑萸一驚,便是看向程玄錚,有些惱怒,難道是他做了什麼嗎?
“桑萸,你爹究竟想做什麼,我還不知道,但是你爹的出現,卻是既定的事實,如果我的人沒有查錯,這次想綁走宸兒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爹!”程玄錚說道。
葉桑萸的神色先是震驚,繼而覺得難以相信,最後便是帶上諷刺道:“程玄錚,你以為我會信你嗎?我爹若是要見宸兒,還需要這樣的手段?”
“你以為你爹是一個好人嗎?”程玄錚也是冷笑,“你不妨再看看,他做過什麼?”程玄錚指了一邊的那疊案卷道。
葉桑萸不解,方才她看到的隻是關於她爹還存活著,但程玄錚這話又是什麼?狐疑般地走上前打開了卷宗,一開始葉桑萸還有些不甚了解的模樣,但隨著看下去,臉色是漸漸變了,最後是將案卷摔在桌上。“程玄錚,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爹還豢養了一批殺手,專門做殺人越貨的勾當,而這些滅門冤案,是我爹所為?”
“雖無十足證據,但有跡可循!”程玄錚說道,這世上沒有完全不留痕跡的案情。
“程玄錚,你知道我爹是怎麼坐上宰相之位的嗎,這些我都不會信的。”葉桑萸對程玄錚的說法是嗤之以鼻。
程玄錚並不氣惱,隻聽他開口道:“桑萸,即便你不信,但是我還是想說,你爹,便非你所以為的那般。而就算這一次意圖綁走宸兒的不是你爹,那麼,你覺得,離開了京都,你們母子就安全了嗎?還是覺得,那沈白觴能夠庇護你一輩子?”
葉桑萸心下一沉,若宸兒的事情不是偶然,那的確是讓她有些膽戰心驚。程玄錚說的其實也沒有錯,她真的能仰仗沈白觴一輩子嗎?是否該回寧國,是她一直在擔心的事情,若沈白觴對她還有意,那麼遲早,他的家人會找上自己。但是帶著宸兒獨自離開,她更惶恐,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何以能守護住孩子。
“程大人倒是提醒我了,宸兒在京都遭人綁架,身為京兆尹,查明真相,該是程大人的分內之事吧!”葉桑萸看著程玄錚說道。
他是很不喜她如此生疏的稱呼的,程玄錚眉頭微皺道:“宸兒是我的孩子,自然我不可能坐視他出事而不管,桑萸,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所說的話,我是在意你們母子的。”
葉桑萸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遠沒有表麵上看著的那般冷靜,心也沒有那麼的硬,她怕自己會想過往,怕自己心神動搖。
隻程玄錚顯然不想讓葉桑萸走的那麼快,兩人獨處的機會是少之又少,而他其實是格外珍惜兩人的時光,即便是爭吵,那也是屬於他們二人。“桑萸,我不會放棄的,而沈白觴,絕非你良配,我們,能回到從前!”
葉桑萸搖頭,不管是程玄錚跟沈白觴,都是讓她介在中間便緊張萬分的,她仿佛是在那獨木橋上一般,不管左右,一稍不留神,便會跌落。程玄錚曾是她心裏最眷戀的人,卻是傷的她最深;而沈白觴,是救了她多次,讓她能感受到溫暖的人,隻是,不管哪邊,都讓她不敢跨出這一步。“此生,有了宸兒我已足夠,不想再嫁誰了!”她是想絕了程玄錚的念頭,有些堅定般說道。
“我會讓你改變心意的。”程玄錚聽了葉桑萸這般說,倒是輕鬆了許多。
葉桑萸不置可否,便是推門離開,知道了五年前的真相又如何,絲毫沒有讓她覺得有半分的輕鬆,父親,是真的如程玄錚書的那般嗎,她不信!
隻這出了京兆府,就看到楚絡了,葉桑萸鼻頭一酸,至少,還有師兄是真心實意般護著她的。“師兄!”這開口喚出,語氣卻有些哽咽了。
“怎麼了,是不是程玄錚欺負你了?”楚絡心一驚,立馬問道。
“沒有,師兄,謝謝你!”葉桑萸搖了搖頭,想要擠出笑容來。
楚絡卻還有些小心翼翼,更是心虛道:“師妹,你不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