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大夫談好之後,便是一起去牙行,做了醫館的交接,而葉桑萸也是不想再對外雇人手,便是讓趙大夫一家四口都在留在醫館,至於後麵安排,她也不急著一時決定。
隻在葉桑萸回去之後,趙大夫是直接去了京兆府麵見了程玄錚。“程大人,一切照著大人的吩咐去辦了,不知大人還有什麼叮囑。”
程玄錚點了點頭,他會投其所好,也會讓葉桑萸有一點點的牽掛,這般才會讓她越留越久,也讓自己有機會一點點感化她的心。“很好,你便一切如常,能隨她意的地方都隨她!”程玄錚吩咐道,話語間也是帶上淺淺的笑意。
趙大夫這便也是退去了,葉桑萸盤下了那街口的醫館,是屬於一鼓作氣的,她這些年也有些積蓄,之前離開程玄錚的時候是帶走了一些,加上這些年在寧國開設醫館也算是風生水起。錢莊都是貫通一致的,很快,葉桑萸便是與趙大夫做好了交接,該招的夥計要招,藥材也要去訂下來,還有,她自己也要隔個小間坐堂,這一忙起來,便是過了小半個月,也總算是一切妥當了。
這日清晨,晨輝落在倚在門口的那一襲白衣上,葉桑萸不由一愣,沈白觴一大早的來醫館做什麼?
“怎麼,在這裏看到我很驚訝嗎?”沈白觴開口說道,葉桑萸雖然是決定留下來了,但是他會證明這個決定便非正確。
葉桑萸是驚訝,身邊的麗娘是低頭一笑,先一步進了醫館。“你知道宸兒是在家裏跟林奕學功夫的。”葉桑萸開口道,沈白觴不是每次來都是陪宸兒玩耍,這次怎麼來找她了。
“桑萸,你這醫館還招夥計嗎,我是來應征的。”沈白觴笑著說道。
葉桑萸是被嚇了一跳的,看著沈白觴,似乎在猜測沈白觴是不是是在開玩笑。這堂堂寧國太子要來做她醫館的夥計,那可是大大折殺她了。“沈大哥,你別開玩笑了!”葉桑萸笑的有些牽強。
沈白觴卻是神情坦蕩,隻聽他開口道:“桑萸,這我總不能遊手好閑的,你這醫館反正也是要招夥計,看我也在你身邊轉了那麼些年,醫館裏打打下手還是會的。”
什麼叫在她身邊轉了那麼些年,葉桑萸神色微微有些尷尬,自那晚之後,兩人的氣氛便一直有些怪怪的。“沈大哥,你真別開玩笑了,這些事情哪能讓你操勞啊!”
“桑萸,我可是很認真的,我看你也別再招夥計了,雇了我,那可是花一個人的工錢雇三個人。”沈白觴倒還真是認真說起來。
葉桑萸一愣,不由顯露詫異神色。
“不還有月影跟夜影嗎?”沈白觴說的倒是理所當然。
葉桑萸是噗嗤一笑,被沈白觴的話語逗的一樂,隻還是拒絕道:“沈大哥,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這小醫館,可請不起你的。”
“怎麼,你是看不起我?”沈白觴故意刁難般說道。
葉桑萸是無奈神情,看著沈白觴道:“沈大哥,你就別為難我了,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桑萸,我便是想做你這醫館的夥計,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嗎?”沈白觴望著葉桑萸,神情略顯受傷。
葉桑萸是上下打量了沈白觴,繼而說道:“沈大哥,你這般氣度不凡,任誰看著也知道絕不會是醫館的夥計的。”
“也便是我換上布衣,像個夥計了你便是要我了是吧!”沈白觴立馬是開口道。
葉桑萸知道沈白觴是由不得她拒絕的,便是她不答應了,沈白觴這日日來這醫館一站,她也吃不消啊!這也是轉念一想,沈白觴養尊處優,便是能忍得了一時,到最後也會是厭的,而她,還不知道要在趙國待多久呢!“沈大哥都這般屈尊紆貴了,我又怎麼能說不呢!”葉桑萸順著沈白觴的話語說道。
沈白觴便是得逞般笑笑,隨著葉桑萸一道進了醫館。這醫館依舊是沿用先前趙大夫所立的招牌濟世堂,外人是不知道裏頭換了個東家,隻這生意卻真的是有些冷清。趙大夫的醫術一般,便沒有什麼獨特之處。葉桑萸接手之後,這來看病倒的也隻有住在附近的幾個鄉鄰,一時之間,倒真的是冷清。
“以前在西京的時候,哪天不是忙不過來,現在可好,半天都沒個人!”麗娘有些喪氣般說道,“桑萸,這次,怕是要做賠本買賣了!”
“開醫館又不是真的做買賣,慢慢來吧!”葉桑萸倒也不急。
沈白觴倒是開口道:“這是因為京中人士還不知你這個女神醫在呢。要是知道桑萸的妙手回春,看病的人也一定是齊聚。”
葉桑萸笑笑道:“京中名醫甚多,能為鄉鄰調理個日常小毛病也是不錯的。”話雖如此,但是看著偌大一個醫館如此冷清,也著實有些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