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萸,你真的是要一個答案嗎?”沈白觴無奈開口,“我想帶你走,遠離這一切,但是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
葉桑萸是窘迫模樣,她是別扭著,糾結著,若真跟沈白觴不管不顧般走了,她也一定會後悔。“沈大哥,對不起!”
“不是說過別跟我說對不起嗎?如果不想左右為難,那麼就離開這裏,離開京兆府,若是怕有人對宸兒不利,那便有我,我會日夜保護你們,直到你了結了你想做的所有,我們再離開!”沈白觴說道,說的很溫柔,他願意將所有的耐心放在等待她交心的那一刻。
沈白觴這般的說詞,是讓葉桑萸心中更覺愧疚,她其實知道自己留在這裏的理由,隻是,不敢麵對!“沈大哥,謝謝你,可是我不敢拿宸兒的安危做賭注,而且,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我等他,將凶手抓捕歸案!”葉桑萸說道,她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真的想的,還是為自己找的理由。
沈白觴沒有去深究,沒有去說破,若是葉桑萸真這麼認為,那他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凶手是誰,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他溫和說道。
“穆王府!”葉桑萸是將宸兒為何被襲的事情說了,說及此事,她神色是有些憤憤的。
這王府世子犯事,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能歸案的,而為確保這般亂了倫常的事情不被說破,那邊定會想辦法滅口,的確,桑萸母子在這裏是安全的,那程玄錚至少是能護的住他們。“便看這位程大人如何不畏強權鐵麵無私了!”沈白觴口氣有些不鹹不淡般說道。
沈白觴是很想跟葉桑萸一起待著的,但是眼下是有些不適合談下去了,他便是告辭,是說改日再來探望,他也想想,到底自己能幫她做什麼。
而程玄錚,的確是準備像穆王府出手了,在穆王府的探子,是傳來消息,穆王府那邊似乎是認為他就此事罷手了。趙安死了,是覺得死無對證了嗎?程玄錚冷笑,原本趙安就是替罪羊,對趙安的死,他也是秘而不宣的,但是再找一個頂替者又如何?而且,他們已經找到趙安的家人,被扣留在京中一座宅院裏趙安的老母與妹妹。
這日清晨,程玄錚是率了一隊侍衛直奔了穆王府,也是道明了來意,捉拿行凶投毒的穆閔,這頓時間,是將穆王府上下都炸開了鍋一樣。穆閔本是安坐在自己屋中,被程玄錚帶人直接闖到了門口,是頓時心驚了,這幾日的風平浪靜都是程玄錚故意的嗎?隻他還是很冷靜般出麵道:“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趙安於牢中反口,說是被冤枉的,而威逼他之人,正是二世子你!”程玄錚麵無表情般說道。
穆閔心裏是一沉,不可能,趙安該早就畏罪自盡的,若是要反口,早就反口了,怎麼會等這麼幾天?一定是程玄錚在故弄玄虛!穆閔是有些色厲內荏般開口道:“笑話,趙安這惡徒先前已經認罪畫押,這先後又反水,程大人難道就隨意信了?”
“信不信,就請世子爺配合了!趙安說他在水井下毒,是世子爺授意,若是本官沒有算錯,在世子爺屋裏該能找到砒霜。”程玄錚麵色清冷說著。
穆閔更覺得可笑了,自己怎麼可能將毒留在身邊。“程大人,這犯人的話,你信嗎?若是大人信不過我,不妨入內查看!”穆閔說道,“但,倘若查不到什麼,不知程大人準備如何?”
“若是查不到,本官就再不踏入穆王府半步!”程玄錚說道。
穆閔看似平靜的麵容上著實是有些驚濤駭浪的,若是那孩子已經說出了實情,程玄錚為何不直接開口?他大張旗鼓般來此搜毒,究竟是什麼目的?“程大人請!”穆閔是確定自己屋裏沒有毒的,這才有些心裏忐忑麵上卻是氣憤般說道。
程玄錚是示意侍衛入內搜索,他看著穆閔,便是直接看著,他其實大可直接說了穆閔行凶過程,將叔嫂私通的醜事張揚開,但是,一點點的威逼對他來說更偉有趣。
穆閔被程玄錚的眼神看的心裏有些發毛,程玄錚到底是什麼意思?
“程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穆王爺有些震怒的聲音傳來,人是在忠仆穆善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京兆尹來穆王府拿人,這麼大的消息,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是說這事已經了解了嗎?程玄錚手裏已經有凶手了嗎?
“回稟王爺,本官在審問二世子所謂的犯人趙安時,是得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犯人趙安,直說自己是冤枉的,是二世子抓了他的老母妹妹,逼他不得不承認是自己所為。”程玄錚說道,眼角是觀察著穆閔的神色,“經本官查證,趙安所言句句屬實,二世子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