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皇甫玄跟裴素錦之後,程玄錚是有些關切般拉過葉桑萸,自責般道:“桑萸,昨夜讓你受驚了!”
葉桑萸有些羞怯,之前兩人牽手是在夜深人靜之時,但此刻光天化日,又是在客廳,她有些拘束般看外頭的侍衛,生怕被人看到。“你先放開!”她有些扭捏般說道,也是掙紮。
程玄錚這便是放開葉桑萸,隻還是不安道:“桑萸,若我早知道皇甫玄會出現,是斷不會隻讓林奕幾個陪著你去,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幸好你沒事!”
“我真的沒事了!”葉桑萸說道,在經曆了一夜休整,再看到皇甫玄對裴素錦的深情,她放下了。即便是再凶神惡煞的人,麵對心愛之人也會流露出真情來,更不用說,原來皇甫玄長的那樣的俊逸。“程玄錚,到底是誰,要這麼害我?”她心底明明是有猜疑的,但是沒有說清,隻是,有一種疲憊跟無奈,在回到趙國之後,她已經麵臨了好幾次滅頂之災。
程玄錚心裏自然是懷疑,但是也不能這般無證據般隨意說出。“不管是誰,我都會找出來的,桑萸,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不管怎樣,我想我還是每日去醫館,裴素錦的身子還需調理,我也需要更多的看醫術跟研究藥材!”葉桑萸說道,裴素錦那種想要努力活下去,是多一年半載也好的念頭一直有些鼓舞著她。
“可以,我派人送你去醫館便是。”程玄錚倒也不阻攔。
葉桑萸點了點頭,這看了看程玄錚,想說什麼但又是咽下,最後還是有些猶豫般道:“那你也安心查案,早日查出想害我的是誰為好。”
“嗯,我一定會找到的!”程玄錚說道。
“還有,你別累著了,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葉桑萸又有些叮囑道。
程玄錚的神色微微一笑,桑萸是真的關心他。“桑萸,你放心吧,我還等著迎娶你過門,斷然不會讓自己先累下!”
葉桑萸麵色一紅,便是害羞般借口離開。
因為林奕受傷,既無法教葉宸功夫,也無法隨身保護葉桑萸,這葉桑萸帶孩子去醫館的時候,程玄錚是派了其他人來保護的。麗娘不想一個人在京兆府,自然是跟著去,便是幫著葉桑萸帶著葉宸陪趙大夫的妻兒們一塊。如此接連幾日,葉桑萸是說忙也不忙,隻說閑著,卻總有零零落落的事情。她要去神武大將軍府上為裴素錦配藥,施針,也要跟楚絡一起商討關於裴素錦這種病症的應對方式,還要抽空查看葉宸認字的進展,倒也著實有些充實。隻在心底關於父親的事情,卻似乎有些銷聲匿跡,接連幾日,都沒有收到父親托人傳來的書信。
這日夜裏,京兆府程玄錚書房內,程玄錚是看著這中途截到的葉長青給葉桑萸傳的信條,毋庸置疑,麗娘便是葉長青安插在葉桑萸身邊的眼線。
那原本養傷的林奕此刻看著精神是很好,但臉色難免有些不好看,是他借著養傷,暗中窺伺著麗娘。有婉兒查看葉桑萸身邊所有的一切,終於,讓他們看到了麗娘不經意間將信條夾在葉桑萸每日看的醫書之中。“大人,證據就在眼前,那個人的確就是麗娘!”
程玄錚眉頭緊皺,若是讓葉桑萸知道,他是動不了麗娘的,而且,他想要從麗娘口中撬出關於葉長青的事情,所以,不能讓葉桑萸知道!要如何隱瞞住桑萸,瞞天過海,讓麗娘悄無聲息一樣的失蹤而不起疑,程玄錚還在算計。但是這樣的一個人放在葉桑萸身邊,他是絕對的不放心的。“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桑萸身邊的?”程玄錚沉著臉問道,想想都有些心尖肉跳,葉長青幾乎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將桑萸跟宸兒帶離。
“已經有三年有餘!”林奕回道,他們所能調查到的就是如此。
程玄錚想了想,最後是決定了一樣,開口道:“找個機會,將人拿下,不能讓桑萸知道。”說完,他再是神色有些複雜般看著林奕,似乎是等著林奕表態。
林奕心下是微微酸楚,他跟麗娘之間是有些什麼的,隻是,隻有一點點,如果不是這件事,或許真的可以走下去。但現在,他知道,不再有可能了!而且,他也覺得心寒,麗娘那麼若無其事地待在葉桑萸身邊,做著探子的事情。“屬下明白!”他應答地有些艱難,卻也是堅定!
這日如前些日子一樣,葉桑萸跟麗娘是帶了宸兒一道去醫館。葉桑萸是想著該送封信去寧國了,她決定留在了趙國,那寧國的醫館也隻能轉手。所幸,有盧大夫父子接手,她會很放心。在閑暇的時候,她都是將信都寫好了,隻是,在等有空的時候,托人去驛站。卻有些不期然般的,沈白觴來了,這讓葉桑萸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