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觴的傷是調養的三五天才是不再臥病,雖然很享受葉桑萸細微的照顧,但是沈白觴其實更擔心著外麵的局勢。好在派了月影他們去查探,似乎京中武王爺的勢力都是消失了,仿佛那一夜的混戰是傾巢而出,孤注一擲一樣。而月影他們也是發現這宅子不遠處的地方有程玄錚的人在,是在監視這邊的動向,若說以前程玄錚還是讓人低調行事,那現在完全是不管沈白觴的人有沒有發現了!
在沈白觴看著無恙之後,葉桑萸才是重新去醫館坐診,她是讓沈白觴在家休息,順帶照顧宸兒,不想他在到醫館去,累著了她會很擔心的。而這日,是要去神武大將軍府為裴素錦施針的,她是要先到了醫館之後再經由將軍府的馬車護送前往。到了醫館後葉桑萸也是發現了幾個在京兆府見過的熟麵孔,是遠遠站著,隻這般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
“葉大夫,這些人真討厭,要不我去趕走!”如果連葉桑萸都能發現,自然紅笙也是看到的。
“不用了,由著他們去吧!”葉桑萸搖頭道。
沒多久神武將軍府的馬車就到了,葉桑萸依舊是請楚絡陪同一道過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的京都,而裴素錦那邊是斷不了藥的。師兄跟自己師出一脈,即便自己真的離開,也可以為裴素錦繼續診治。
“師妹,沈公子好些了嗎?”在去將軍府的路上楚絡開口說道,他是去看過沈白觴的,在知道這出過那麼大的事情後。
“好多了,再調理些時日就沒事了!”葉桑萸回道,這讓她也是安心些。
楚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不管是程玄錚還是沈白觴,桑萸跟他們在一起都是有數不盡的麻煩,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師妹,若是這外頭呆不下去了,你記得,藥王穀永遠是你的家!”最後楚絡是想了想,很晦澀般說道。
葉桑萸沒有多想,隻當楚絡是關心自己,便是點了點頭道:“師兄,謝謝你,對不起,最近事情那麼多,之前說好帶宸兒跟你去藥王穀看師父的。”葉桑萸有些抱歉道。
“沒事的,師父他老人家你也知道,這忙起來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而且,師妹,還是你跟宸兒的安危重要。”楚絡說道,他隻恨自己是沒有保護她們母子的能力。
葉桑萸對於發生的這些事情是很無奈的,她很想安穩度日,隻是,看情形是沒辦法了。“師兄,若是哪天我真的離開了,這將軍夫人的身子還需你多幫忙照顧些,若是沒出意外,她是可以再撐個三五年的。”她對裴素錦是很有好感的,覺得像她那樣的女子不該這麼早離世,這是上天的不公。
“嗯,隻消那神武將軍能讓我為將軍夫人診治,師妹,還真別說,那皇甫玄真是愛妻如命啊!”楚絡是感歎道。
葉桑萸聽楚絡這般說,是噗嗤一聲笑出來,皇甫玄對裴素錦的感情,她看在眼裏,是真的真摯純粹,是讓人看著也是羨慕,佩服!“他們二人,是我見過最相愛也是最相配的。”葉桑萸由衷說道,那樣的裴素錦,天真不設防一般,那樣的皇甫玄,對人冷冽如山,隻對裴素錦,一腔熱血,她作為一個局外人是希望他們能長久的。
楚絡回想上次那場景,是不由有些發笑的,這馬車內的氣氛便是變得輕巧融洽起來。到了神武將軍府,紅笙是跟在葉桑萸身後,有些四下提防。這一次的施針很是順利,裴素錦的氣色是一****好起來,而心脈也是穩定了下來,葉桑萸知道,這隻是表麵的,裴素錦的心疾是天生的,無法根治,而隻要她有這樣愉悅的心情,才能活的久些。
葉桑萸是又叮囑了裴素錦一些日常注意的,便也沒有多逗留,依舊是神武將軍府的馬車將人往醫館送。隻是半途上,馬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是有人當街攔住了他們的去處。
“葉桑萸,我知道你在馬車內,你給我出來!”攔路的是唐翠屏,她是打探到葉桑萸在為神武將軍府的夫人治病,這瞧準了時機,便是想要找葉桑萸的麻煩。
聽這聲音,葉桑萸就知道是誰了,她不想去理會唐翠屏,對於唐翠屏的誤會她也不想解釋了。
“又是你這個瘋女人,你想幹什麼?”紅笙是坐在馬車外的,看到唐翠屏,便很不客氣說道。
唐翠屏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葉桑萸做過什麼好事,就是想把葉桑萸的名聲搞臭。“葉桑萸,你敢不敢出來,你以為躲在馬車內就可以不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醜事嗎?”唐翠屏有些高聲道,“你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被人休了還有臉出來招搖過市,你以為靠男人就能遮掩你的醜處,掩蓋你醫死過人的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