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錚派人去了沈白觴所說的山莊,早就是人去樓空,而用獵犬去追蹤那十裏酥香,卻是在那水裏發現了侍衛的屍體,而那冊子是不見了。他並不擔心冊子的所在,上麵的都是假的不說,而且上麵的墨跡是極為特殊,隻能維持三日,也就是說,過了今天,這上麵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是說自己真的抓錯了人?程玄錚有些沒底,這是又去了大牢,同時是叫上了仵作,他要驗明真身。
葉長青是醒了,氣定神閑一般盤坐在大牢中,沒人問話,他也不是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程玄錚站在牢門前,是開口問道,這人怎麼看都是葉長青啊!
坐著的葉長青是抬起頭來,嘴角一抹淡定又諷刺的笑:“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這眉眼氣勢,哪裏不像葉長青?程玄錚有些困惑了,難道他真的抓到了葉長青,這真的太容易了些。但是有些故意試探一般,程玄錚開口道:“你精心布置多年,如今卻是功虧一簣,我勝的太容易,所以我才懷疑,你真的是葉長青嗎?”
“一時不察而已,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葉長青很自如說道。
程玄錚也是冷笑一聲道:“你在京都未撤離的人,都已經被我抓獲,你所經營數年而建成的地道,也悉數被我找出,葉長青,你已經敗了!”那就權當他是葉長青好了,程玄錚開口說道。
葉長青的眸子裏是閃過震驚,似乎是對程玄錚說言感到難以接受。
“還有你那城外的山莊……”程玄錚是盯著葉長青麵上神情的,故意拉長了語調,他如願般在葉長青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的焦急,“可惜是晚了一步,沒能將你的餘黨一並抓獲。”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是看到葉長青眼中有如釋重負的神情。“不過,既然十裏酥香能夠放倒你,那你說帶著冊子逃逸的這夥人,又能逃到哪裏去?朝廷的靈犬會將所有人都追到!”而隨著自己話語的轉變,程玄錚是看到了葉長青眼中的擔憂。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程玄錚是轉頭對林奕跟仵作示意,林奕便是打開了牢門,走了進去。
“你們要幹什麼?”葉長青被林奕拉起,心裏有些驚恐,不由失了鎮定道。
“本官要看看你這張臉,是真是假!”程玄錚冷冷說道,仵作便是上前去查看葉長青的麵容,這左捏右掐,最後是在這個葉長青麵上揭下了一張人皮來,人皮下,是露出一張略微相似的麵容來。
“你不是葉長青!”程玄錚篤定道。
既然被揭開了麵具,這人也不再隱瞞,開口道:“主公神機妙算,豈會被你算計到?”
林奕跟仵作是退了出來,程玄錚是冷冷看著這人,終究是沒能將葉長青抓獲,這是他最遺憾的事情。“你最好讓我知道,你能活著的理由!”說完,程玄錚便是離去,隻是也是叮囑了侍衛,嚴加看守,至於自盡不自盡,他都無所謂了,這次抓到的人那麼多,要想問出什麼來,也不多這麼一個。
走出大牢,他是想到了葉桑萸母子,自己是該去看看了啊!
“大人,宮中來信,皇上宣你進宮麵聖!”手下是帶來了宮中的消息,又將程玄錚的念頭給打消了。
那就等明日再去看桑萸母子吧!程玄錚心下想了想,便是先進宮去了。
這第二日葉桑萸是睡到自然醒,一側身,便是看到孩子恬靜的睡顏,她便是由衷一笑,終於,宸兒是回到身邊了。
恰巧,葉宸也是醒了,便是揉了揉惺忪大眼,還未清醒一般開口道:“娘,天亮了!”
“嗯,天亮了,宸兒要是困,那就繼續睡會兒,娘,陪著你!”葉桑萸是側躺著看著孩子道。
葉宸卻是眨了眨眼,是要起來了。“娘,宸兒都好幾天沒跟白爹爹學功夫了,宸兒要好好學功夫,學好了,才能保護娘啊!”
葉桑萸聽著孩子的話語,是心下歡喜,這便是照顧著孩子起身,自己也是簡便地梳洗,便是牽著葉宸去見沈白觴。
“公子早就起了,好像在客廳跟小姐在談事情呢!”紅笙見葉桑萸要找沈白觴,便是說道。
“那就去客廳找吧!”葉桑萸也不以為意,牽著葉宸,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有孩子在身邊,她便是有十足精神。
遠遠的是看到沈白觴跟沈青羽似乎在商量什麼,隻看到他們過來,便是停止了說話,朝向這邊。
“白爹爹,宸兒要學功夫!”看到沈白觴,葉宸是掙開葉桑萸的手,跑向沈白觴。
沈白觴是笑著抱了抱葉宸,看向葉桑萸道:“起來了,用過早飯了沒?”
“還沒呢,宸兒是急著要見你。”葉桑萸說道,是不是在討論什麼,他們的出現是不是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