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侯小虎回到山寨,見了侯誌昂,不免談及剛才發生的事,兩人俱是嗟歎不已,侯誌昂說:“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多了,猜不透就別瞎琢磨了,天色不早,你就回房早點歇著吧!”

侯小虎欲走又返回來,說:大哥,有一件事我早想跟你說,但你整天忙碌地很,所以一直沒空提及,但我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我感覺王知虎這家夥有點不對勁,你得防著這家夥點!”

侯誌昴坐著沒動,他默默了一會,說:“哦,你說說看!”

侯小虎說:“我一直奇怪大當家失蹤的事,當初是王知虎說大當家下山訪友去了,可他怎麼走的,咱們大夥都沒看到,現在隻憑王知虎一張嘴說,大當家走得再急,按理也該跟你打聲招呼,這是一個古怪之處,二是你有沒有發現,大當家不見後一個月,張三,陳華這兄弟倆也不見了!這兄弟倆素與你交好,跟王知虎就不怎麼對眼,也是莫名其妙不見了,我總覺得有點古怪.。。”

他頓了一下:“還有,今日我在山上看到幾張陌生臉,本來也不足為奇,可這幾人鬼鬼祟祟的,似是在刻意掩拭自己的行蹤!”。

侯誌昂沉默半天,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早察覺到了!如果我估計不錯,大當家可能被人給囚禁起來了,或者已不在人世!張三和陳華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侯小虎大驚失色:“大哥,你早知道了!那你還這般沉得住氣?整日裏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侯誌昂臉色凝重:“我也是心裏懷疑,卻不能肯定,我們手上沒有證據,這樣就奈何不了他,大當家平日律下甚嚴,山上的兄弟們大多隻是畏他敬他,但論親近,這山上倒有一大半人跟王知虎臭味相投,我們來山寨時日尚短,沒什麼根基,現在我能在人前壓住他,靠的也就是咱們處處占個道理!要真是撕破了臉明鬥,吃虧的反而是我們!”

侯小虎急道:“可是隻怕虎無傷人意,人有傷虎心,我看他像是對你不懷好意!這段時日來,他處處咄咄逼人,而我們一讓再讓,到底要讓到什麼時候!”

侯誌昴一臉疲憊地搖搖頭;“若不是為了報答大當家的知遇之恩,我真是在這破山寨呆夠了!大哥是受了人家恩情,沒得法子一走了之,但隻要有我在這山寨一天,我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知虎任他胡鬧,過上幾日,你幹脆離開這山寨吧,找個沒有是非的地生活。咱老侯家的男兒,不能全都幹山賊這沒出息的勾當!”

侯小虎看著侯誌昂,堅定地說:“要走咱兄弟倆一起走,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侯誌昂搖搖手道:“不說了,你快回去睡吧!”

侯小虎躺在床上,腦子不由地回想起適才那可怕的一幕來,他搞不懂看似那樣嬌滴滴柔弱無力的女子,怎麼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來,女人啊女人,什麼樣子才是你們原來的麵目,他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困惑起來,胡思亂想了一會,他困意上來,人漸漸睡去。

當時他飛石打掉陸湘兒手中的短刀,阻止了她自殺,近前看時,卓一生早已氣絕,陸湘兒從地上撿起刀,再次對準自己的喉嚨,他一下抓住她的手,想要奪過刀來,那女人突然像瘋了一樣,死死咬住他的小臂,侯小虎忍痛一手將她胳膊一扭,另一手奪過她手中的刀,然後用力一掙,將她人一下甩得坐到在地上,一看胳膊上已滲出一大灘血來,滴嗒滴嗒地往下滴,他又驚又怒,“你瘋了!”

那女人就坐在地上,,就像一隻長途奔跑後的野獸般喘著粗氣看著他,嘴邊上滿是鮮血,那一瞥眼神中的森冷和瘋狂讓他不寒而栗,仿佛隨時躍起將他吞噬一樣的母豹..

睡夢中,他夢見自己回到了家鄉,鄰居大嬸看到他說:“小虎子,今天要娶媳婦你還在外晃悠!快點回去,新娘等著你拜堂呢!”

他暈暈乎乎走到自己門口,看到那熟悉的柴門,籬笆紮的院牆,還有那三間草屋,可是記憶中自己的家早沒了,為什麼現在又好好地出現了呢,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院子裏站了很多人,很是暄嘩,屋前搭著彩棚,大紅色的彩幔上貼著大大的喜字,一看到他回來,大家都鼓起了掌,樂隊的嗩呐吹得更歡了,村裏早去世了的老司儀四叔也在這裏,他拉著他說:“快點,要拜堂了,過了吉時就不好了!”,侯小虎急著說:“那我換件衣服再出來!”。四叔說“唉你這孩子,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換什麼衣服!”,不由分說就把他推到一個頭頂著紅頭蓋的女人麵前,四叔大聲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然後,他拉著紅綾的一頭,那新娘嬌羞地跟在他後麵,兩人進入洞房內,兩人靜坐了一會,他上前輕輕掀掉新娘的蓋頭,那新娘抬起頭來,竟然是那個陸湘兒,陸湘兒從懷中不知怎麼就掏出一把刀來,口裏叫道:殺死你這大惡人,喊著朝他地向他撲過來..

侯小虎“啊”的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出了一身汗,他自嘲地搖搖頭,複而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步聲,一個黑影從窗外掠過,他一個翻滾從床上跳下來,扣上鞋,伸手抄起枕邊的鋼刀,一下躍到門口,輕輕地推開房門,這時隻看到兩名黑影一前一後向東疾馳而去,他隨後跟了上去,追了約有五六裏路,他前麵的黑影突然停了下來,那個人刀指著他低喝道:“是誰!”

侯小虎一聽,原來是侯誌昴的聲音,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迎了上去低聲道:“大哥,是我!”侯誌昂見是他,說:“小虎,這麼晚了還不睡!”,口中頗有責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