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七章 前朝遺寶(六)(1 / 2)

劉尚君快馬加鞭,風塵仆仆的趕到廣寧,她一路沒有停歇直接奔進遠山鏢局。先前受的內傷並沒有痊愈,這會又馬不停蹄的趕路,炎熱的夏季外加在陽光下一直暴曬,堅強如斯的她終也受不住,進到遠山鏢局內還未等到公子劍過來便暈了過去。

公子劍聽聞劉尚君來到鏢局時,當時人尚在城外不在鏢局,一聽人也暈了當下使上上乘輕功不惜損耗內力立刻趕回了鏢局。待見到那躺在床上海未清醒的劉尚君,身邊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怒意,立刻凍結成冰,寒冷至極。

行文大當家正巧也帶著大夫走了進來,突感這壓抑的氣氛,行文大當家立刻明白了床上的人對自己的孩子是有多麼重要。連大夫都感覺不對勁,蒼白著臉顫顫巍巍的要去給劉尚君號脈。剛要碰觸到床上人的手的時候,就聞一陣寒氣逼來,鏢局少爺公子劍就已經殺氣騰騰的站在他麵前了。

“你要幹什麼。”寒冷的語氣似乎要把大夫的雙手凍住一樣,直刺入骨。

“少,少爺,老夫為他把脈而已。”大夫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看病不把脈,那看什麼。

為了床上人兒的身體著想,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公子劍還是挪動了身子,讓老大夫去給劉尚君看病了。一旁的行文大當家自從任命以後,也已經看開,在一旁勸解公子劍。

血氣不通,淤積體內,身有內傷,連日趕路,疲勞過度,虛脫而導致昏迷。大夫寫下藥方,匆匆拿了診金就走了,再也不敢多停留一會。

行文大當家下去吩咐下人煮些稀飯,順便去抓藥去了。公子劍冷著一張臉,盯著床上的人兒看。

微涼的大手輕撫著床上之人的圓臉,似乎經過這幾日的奔波瘦削了不少,雖顯得更為清秀,但卻讓公子劍更加心疼。究竟是誰讓尚君受的內傷,他公子劍一定讓此人受回尚君所受之苦的十倍。

床上的人皺緊眉頭,哼哼低歎幾聲,轉眼就要醒來,公子劍立刻伸回手,坐在床邊,麵色絲毫不改。

劉尚君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絲涼氣貼在臉上,隻是眼皮重的厲害,怎麼也抬不起來。於是皺了皺眉頭,哼哼幾聲,她還是努力晃晃悠悠的睜開了雙眼。腚青色的帳子,雕花紅木架,以及身下軟軟的觸感,她可以確定自己是躺在床上。剛想坐起身,便聽見身邊既冷又熟悉的聲音。

“你身體不適,還是先躺著。”

聽到此話,劉尚君一陣心安,便又躺了回去。頭朝著聲音處一轉,果然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公子劍。他正沉著一張臉,微眯著狹長的眼睛默默的看著自己。

劉尚君咧嘴一笑,“子劍,見到你真好。”這分明是那種見到了親人的感覺,劉尚君就差鼻子一酸要撲進公子劍的懷裏哭訴誰誰誰欺負她了,隻是她強行忍住,最後隻有這麼淡淡一笑和簡單的一句而已。

公子劍沒有說話,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此番回來,必是有事。

見公子劍沉默,劉尚君繼續裂開嘴笑道。“子劍,這回是真的要你幫忙了。”

劉尚君正要說話,門吱呀一聲的被推開了。隻見行文大當家親自端著稀飯走了進來。早已饑腸轆轆的劉尚君聞見這稀飯香味,連忙著就要起床去喝稀飯。誰知公子劍朝她擺了擺手,徑自去把稀飯端在了手裏。

行文大當家見狀無奈,甩了甩衣袖轉身欲走。眼看就要走出房門,劉尚君立刻喊住了他。

“大當家,能不能順便安排一個人幫我打點熱水好嗎,我想喝完稀飯再淨個身。”已經有兩天沒有洗澡的劉尚君,現在可是全身不舒服。

行文大當家更加無奈,點點頭隻得應好。

這邊公子劍端著稀飯,看架勢是準備親自喂劉尚君吃了。劉尚君頓時額前三根黑線,開口道:“子劍,我沒有斷手也沒有斷腳。”這好意心領了,美人恩實在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