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君勾起了唇角,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心下不知這明空是看穿她的易容或是想殺了她易容的狐不居獨吞這秘籍。學武之人最忌諱背對敵人,恐這明空也是擔心這茬。當下劉尚君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應對。
“哦,那勞煩大師在一邊好生看著。”劉尚君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將石門旁邊的牆壁看了個遍,遍是青苔的牆壁上實是找不出哪塊才是開啟石門的機關。若此時用內力將石門震碎,一又暴露了她是易容的身份,二又損失了內力,那明空隻一擊恐劉尚君就嗚呼了。
劉尚君忽然眼尖,看見一塊石頭上的青苔不若其他石牆上的多,再仔細一看,那石塊上麵明顯有細微的凹印,如若劉尚君猜測的沒錯,那就是用內力將之啟動時所留下的痕跡。
劉尚君看了一眼明空,見他隻是淡淡的順著自己的視線看著那塊石塊,證實自己心中所想不差當即運氣將一股內力推出。那石塊受力緩緩向裏麵陷進去,石門應機關轟隆隆朝兩邊打開,裏麵赫然是一間密室。咻咻幾聲,密室鑲嵌在牆上的燭台被點燃,瞬間一室光亮照遍了密室的上下左右。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明空看著密室感歎道,隻是此一時非彼一時,當年來的四人,現在卻隻有兩人而已了。或許他明空不知道,當年來過的四人現如今同樣站在這門口的就隻有他一人了。
劉尚君和明空同時踏進密室,密室的正中央有一一米高左右人一般粗的石柱,柱子上放著一隻鑲滿金銀寶玉的箱子,在滿室燭光的照耀下流光四射,發出異樣光芒。待近看,才發現寶箱正反兩麵互有兩把金鎖將寶箱鎖住。
明空走過一邊,丟給了劉尚君一把鑰匙開口說道:“待會我數一二三,咱們一同開啟這寶箱將一劍封寒拿出來。”
劉尚君一把接過鑰匙,點了點頭,突然記起自己心中的疑惑於是朝明空問道:“現在開啟沒有問題吧。”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等到現在才將一劍封寒取出來。
“哼。梁上衣不是在你手上麼?苗疆的聖女尼柯藍早就預言了,這本書隻有一人能看明白。咱們辛苦等了三十年,這人終於出現。橫空出世,不為人之所為。三十年後現江湖,名動天下,是為梁上俠義。此人說的可不是最近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神偷梁上衣麼。隻要他在,此書有解。”
劉尚君聽的莫名其妙,什麼書卻是隻能她看懂。而且這尼柯藍是何人,為何就能預知自己會在三十年後出現在江湖上呢。而明空與狐不居留下自己一條性命居然是為了解開這本秘籍,劉尚君心中一陣疑惑,決計一劍封寒到手時順便再去苗疆去會會那苗疆聖女尼柯藍。
“你信她?”劉尚君鼻中一嗤,顯是對明空不大信任。
“不信,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劉尚君沒有再說話,餘光瞥了一眼明空,見他好似在專心開鎖,隻是那神情除了夾雜著即將到手的興奮還有一絲戾氣。若是劉尚君猜測不錯,待會這寶箱一打開,便是她與明空決裂時。
明空數過一二三,兩人左右手同時將鑰匙旋轉,隻聽哢嚓一聲,四把鎖同時打開。劉尚君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明空將寶箱蓋子打開,裏麵赫然呈現著一本藍皮書,上書四個大字一劍封寒,果是一劍封寒無誤。
隻見明空一手拿過一劍封寒,惡狠狠的看著劉尚君,嘴角咧開微有些變形。
“狐掌門今日有些奇怪,居然任我拿著這本人人都想要的武學秘籍,哼。”明空拿著書,目光如劍一般刺向劉尚君,似乎要在她身上刺出兩個洞來。
“哦?當初說好一人一半,怎麼瞧著大師這般做法倒是想要把我滅口自己一個人把這秘籍占了。可別忘記了,梁上衣還在我手上。”
劉尚君不動聲色的背過手,淡定的看著明空。身後的右手卻拿出了楓菱,蜷在掌心以待勢發。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估計外圍的公子劍他們也該過來了,她隻要拖得一時半會,定將搶到一劍封寒。
“哼。狐掌門倒是忘記了,一個藏在嵩山派又被廢了四肢的人哪能不好找。”明空左手持劍,顯是要將劉尚君滅口了。
“大師,先別高興的太早,那梁上衣中了我特製的毒,普天之下隻有我能解,你要是將我殺了,三日之內他必死無疑。”劉尚君捏緊楓菱,隨口謅道。
“哈哈哈哈,狐掌門,你若是神針老人我便信了,可惜,你不是!”明空目光一變,左手舉劍便是破風刺來,劉尚君身形一側,勉強躲過這一劍。再見明空早已將秘籍放入胸口,右手同舉劍劈來。劉尚君射出楓菱,趁著間隙急忙跳到一邊,心中直喊那公子劍他們怎麼還不來。
不是他們不來,隻是他們在暗道裏遭了暗算而已。但是劉尚君自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