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柯藍不可置否的哈哈狂笑了起來,目光卻和平靜的水麵一般一直注視著劉尚君不動絲毫。
“他人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問他在哪裏,我可以給你提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尼柯藍微微不屑,眸光已是冰冷,非常不善。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劉尚君一激動,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她隱隱約約覺得尼柯藍絕對知道神仙哥哥是何人。天下間若是連尼柯藍都不說明神仙哥哥的身份,那麼還有誰能告訴她神仙哥哥是誰?除非他本人,但是這有可能麼?
那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又是何意?難道說神仙哥哥一直在她身邊?劉尚君看一眼身邊的公子劍,立刻否決。當日在前朝的寶藏處,子劍就在她身邊,他若是神仙哥哥的話,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同時站在她麵前。那也絕不會是萬年廷又或者樓下煋了。
“哼,我和他什麼關係沒必要告訴你。”似乎兩人之間即將要一觸即發,空氣中都有燃燒的火藥氣味。
“你!”劉尚君氣結。
“玉環,收銀送客。”尼柯藍厲聲喝道,目光不再瞥向劉尚君二人,又是落在手中的血薔薇上,平靜的好似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一直守在門外未曾離開的美貌婢女輕輕走過來,拉上了紅帳,對著劉尚君二人低聲說:“二位,請隨我離開。”
見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劉尚君隻得和公子劍恨恨離開。在掏出千兩黃金的銀票給那婢女時,劉尚君微微扁嘴不免覺得肉痛,非常之肉痛。
這苗疆聖女該不會和千金閣的樓下煋是同族吧,動不動就一千金。普通老百姓哪消費得起啊,真是一本萬利!奸商!絕對是奸商啊!劉尚君碎碎念的將尼柯藍鄙視了一番順帶將樓下煋也一塊鄙視去。走出聖女門時還非常憤恨的說了句,奸商!直將旁邊的公子劍忍笑給忍出了個內傷,誰都沒想到天下第一偷會如此小氣。
就為了這一千金,劉尚君也決定要將這一千金的價值偷回來。下山的時候,劉尚君已經打定了主意,晚上再來。那珍稀血翡翠雕刻而成的血薔薇,還有那幅掛在牆上的畫,以及尼柯藍胸前墜著的那顆烏黑珠子,劉尚君一一記在心上。突然想起讓自己肉痛的銀票,連忙將銀票也記在心上,晚上一並通通帶走,還有傳聞中的黃金粉,她也要全部帶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劉尚君今天就履行她神偷的名義,有啥拿啥,不拿白不拿。
將這一想法說給公子劍聽的時候,公子劍勉強堅持住自己的萬年冰臉沒有笑出來,隨即就點點頭,答應劉尚君今晚“血洗聖女閣”,將之偷個一幹二淨。不管她要做什麼,他都會陪著她,不是麼。
得了一個高級助手,劉尚君心中一陣得意,腦袋裏想的盡是今晚如何如何的將尼柯藍的寶貝全部搬回自己的窩。連晚上啃的冷饅頭都覺得滋滋有味,甚是好吃。連離開是神針老人千囑咐萬叮嚀的切記不可亂來全然拋在了腦後。
是夜,月掛柳梢頭,銀輝灑滿地。劉尚君一身紫衣與一身白衣的公子劍兩人一前一後從山腳迅速飛上山去。幾個梯雲縱,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到了山頂。恐防有詐,劉尚君事先就和公子劍一起服下了解毒丸,以避晚上聖女峰的毒瘴之類。
冷夜,聖女閣內沒有半點燈火,想是這裏麵的人都已入睡。劉尚君和公子劍對視一眼,直接就朝尼柯藍的房間找去。路過聖女閣的正廳時,劉尚君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想查探一下。聖女閣的正廳是專職祭祀用的,劉尚君和公子劍將正廳上下左右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貴重的東西,頗有些失望。兩人心有靈犀,立刻離開找尋尼柯藍的房間。
誰知這聖女閣從外麵看雖然房屋簡單,格局利落,但是不知為何這二人轉來轉去就是沒有看見尼柯藍的房間。月夜下,劉尚君頗有些心急,心想恐不是這聖女閣其實也跟那黃藥師的桃花島一樣,上麵布滿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