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魯不覺得他這番話是多餘的麼?
劉尚君扁扁嘴,覺得這人真無聊,不是早就知道了是自己麼,還在這裏再說出來是為了顯擺自己聰明麼。
若論輕功,啞巴魯未必是她的對手。她看了一眼一片混亂的現場,天佑和公子劍卻沒看見了身影,不知去了哪裏。而樓下煋也趕了過來,與啞巴魯站在一塊,好似他和啞巴魯是同一陣地似的。
“梁上衣,你手上拿的那幅江陵寒春圖是假畫,真畫早就被你的妹妹拿走了。”樓下煋皺著眉毛,他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人是梁上衣,不應該是梁尚君的麼。
劉尚君輕輕一揭,臉上的麵皮就撕了下來。樓下煋仔細一看,這人還是梁上衣並不是梁尚君,頗失望的看了一眼梁上衣,準備不手這件事了。
啞巴魯並未說話,好似在想了許久,最後三人竟是安靜的站在屋頂吹風。
天佑和公子劍見三人站在屋頂許久都沒有動作,隻好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了劉尚君的身後,靜觀其變。
三對二的局勢,分明對啞巴魯和樓下煋不利。
好似屋頂的風吹的眾人都很舒服一樣,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開口。最後樓下煋看了一眼劉尚君,在看見她胸前的兩團不小的隆起部分後,居然笑了。
“我本來以為身為男人的你應該不會扮成女人的,結果,你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啊,梁上衣。”他對梁上衣可謂了解不小了,從第一次對戰,從聯手抗敵。
劉尚君嘴角抽了抽,對於樓下煋的話不屑一顧。誰知她眼前一花,沒有任何防備再一看樓下煋已經到了她的麵前,許是他沒有殺氣,不然劉尚君怎會輕敵至此。
然後再眾目睽睽之下,樓下煋目光如炬的的盯著劉尚君的胸前看了許久,順還伸出了食指戳了一戳。
手感很軟,肯定是饅頭,還是比較大的那一種。
殊不知他這一幕,被看見的眾人瞬間石化,完全不知任何反應。
“梁上衣,這裏麵裝了兩個饅頭舒服麼?”樓下煋好心的問。梁上衣身形嬌小,扮起女人來救跟他妹妹一般可愛。
劉尚君完全不知這人會有這樣的舉動,當場就羞紅了臉,風中淩亂了一把。待聽到樓下煋問裏麵裝了兩個饅頭時,羞澀瞬間爆發成暴力。她也不顧章法,舉起手中卷起來的畫卷就朝著樓下煋打了過去。
“饅頭你妹,饅頭你全家!人家,人家的清白!”她可能忘記了,即使她再怎麼用力,一幅畫而已,打在人的身上,特別是內力深厚之人的身上簡直毫無感覺,更不說痛感了。
天佑和公子劍回神,雙雙舉劍向樓下煋刺去。最是驚訝的莫過於樓下煋了,聽梁上衣的口氣,莫非那是真的?如果那是真的,那他見過的梁尚君難道其實就是梁上衣?
不知是喜是愁的樓下煋還未回過神便見眼前直直刺來兩劍,叮當一聲,啞巴魯舉起玉笛擋住了兩人這一劍,樓下煋恢複過來立刻拔劍應敵。
不知是皇十三子和千金閣主厲害還是這天下第一人與天下第一劍聯手厲害。這話當然不用問,誰勝誰負,立見分曉。
劉尚君深深覺得自己吃了虧,狠狠一跺腳接著就甩出了三枚楓菱,楓菱毫無例外的劃破了樓下煋的雙臂後帶著血絲飛回她的手中。
戀戰無益,劉尚君看著楓菱上血絲,又想這也不能怪樓下煋,若是她自己,見到樓下煋胸前有兩團隆起,估計她也會去伸手戳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所謂,人都有好奇心不是麼。
自己用梁尚君的身份欺騙了樓下煋,騙走了他的畫,現在還生他的氣,叫自己的大小老公一起揍他,這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稍微過分了點啊。
輕歎一聲,劉尚君朝著那四人混戰的圈子大吼了一句“神仙哥哥,子劍哥哥,咱們回去吧。”
她這一句算是給足了天佑和公子劍的麵子,也在外人麵前承認了他們三人的關係。天佑和公子劍一聽,就知道劉尚君不再生他們的氣,立刻收劍飛撲向了劉尚君。
見他們二人憔悴的臉色,劉尚君心中一軟,突然覺得自己之前也是有錯,這才害他們這麼勞累。於是便露出笑臉,左右手各摟住一個的胳膊,三人心心相印的遠走了。
樓下煋還欲追過去,被啞巴魯給攔住了。
“走吧,一切從長計議。”啞巴魯再精明也是沒有想過,梁上衣居然是女的!這回,連梁上衣這個名字他也要好好思量是不是真名了。
樓下煋看著越行越遠的劉尚君三人,到底還是沉住了氣,終有一天,那中間的人兒是他樓下煋的,終有一天,他也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叫他樓哥哥。
三年一次的評花榜,就這樣被劉尚君給攪了個亂局。甚至沒有人再關心是誰得了狀元,在場的人注意力與心思全在那扮成傾國美人的梁上衣身上。經過這一役,梁上衣的神偷威名更勝一籌,被外人傳得神乎其神的,除了她的神偷技能還有那一手化腐朽為傳奇的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