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唐詩韻幫助我和人參娃娃前往麗海市的時候,這女的對我就非常的好奇,時不時的偷瞄我,甚至還說過從來沒有見過一條毒蛇的眼睛會像我的眼睛那般擁有如此多的情緒。
我今晚以人類形態出現在她麵前,沒想到她第一眼就覺得我眼睛很熟悉,這女人真是擁有驚人的洞察力。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將她攙扶了起來,看了看她雪白手臂上的一道小擦傷,問道:“沒事吧?”
“嗯”唐詩韻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她看清了我的麵貌,眼睛裏的疑惑更加濃了。可能她明明覺得我很熟悉,但如果認識我的話,俊美如斯的外貌她應該不可能會記不起,是以一時迷糊了。
虎哥跟哨牙、大牛幾個綁匪本來想借故發飆,找個借口拖拽唐詩韻出夜總會,然後直接拖上車綁架走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頓時幾個人都麵麵相覷起來。
“他媽的你是誰啊?”虎哥聲音裏帶著點怒意。
我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隨手拎起玻璃茶幾上麵一瓶沒有開封過的金威啤酒,直愣愣的遞到唐詩韻麵前,吩咐她說:“用這個再去砸他的頭。”
唐詩韻一直在盯著我看呢,她總覺的我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看到我眼中那抹暴戾之色,她頓時覺得更熟悉了,猛然想起,這戾氣在眼鏡王蛇生氣的時候,經常在眼鏡王蛇的眼睛裏看到,她曾經見過不少次。
她瞪大一雙妙目望著我,最後還是不敢想象自己的判斷,一條猙獰可怖的眼鏡王蛇怎麼會變成一個俊美如斯的男子嘛?
唐詩韻在看著我,虎哥幾個“綁匪”和值班經理、保安,以及周圍不少的夜總會客人也在看著我。這裏有不少人是認識虎哥一夥人的,很多人都用“不知死活”的眼神在看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知道虎哥是誰嗎,居然敢叫囂著要拿酒瓶再去砸虎哥?
“嗯”唐詩韻一雙清澈的眼眸望著我的篤定和鼓勵的眼神,她居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溫暖和安慰,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真的伸手接過了那瓶金威啤酒,眼睛裏充滿了倔強之色,毅然的朝著虎哥再次走了過去。
“靠,這女真敢拎酒瓶來砸虎哥啊。”
“她這是瘋了吧?”
“我看這對小男女情侶都瘋了,上次有個外地人踩到虎哥的腳,發生了幾句口角,最後直接被雙腿打斷了呢。”
周圍的客人都忍不住低聲議論紛紛,但沒有一個人願意上來阻止,大家都是抱著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在一邊圍觀著。
唐詩韻抿著嘴唇,冷著一張俏臉,手裏拎這啤酒瓶朝著虎哥走過來。
連虎哥跟他幾個手下都愣住了,這女的膽子真大,不知道說她是不怕死還是不知死活?
“臭娘們,你找死呢!”
哨牙和大牛兩個沒等唐詩韻走進,他倆就雙雙走了上來,想攔下唐詩韻。
可是,沒等他們倆出手,我已經一個健步也衝了上去。我直接就是一個正位高蹬腿,42碼的皮鞋狠狠的蹬在哨牙胸膛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一腳踹的倒飛出去,一連撞到了幾張桌椅,引得周圍的人尖叫連連。
“麻痹”大牛狠狠的一個右勾拳朝著我的下頷襲來,我一低頭從他腋下鑽了過去,錯身而過的同時對著他的右肋狠狠的來了個肘擊。
大牛頓時悶哼一聲,臉上血色全無,噔蹬蹬的退後幾步,跌坐在一張皮沙發上,半天站不起來。
我在放倒大牛的時候,已經欺身逼近虎哥,一拳擂向他的臉門。
這家夥好像練過的,一個標準的小擒拿手抓住我的手腕,頓時一陣劇痛從我手腕上傳來,虎哥眼睛裏出現一絲冷笑,正準備狠狠的一擰,將我的手弄脫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