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月光依舊冷冷清清。
在白雲道觀裏,姬庭昌心急如焚,坐在太師椅上問身邊的背劍老仆人:“天叔,阿慶他還沒有回來麼?”
那個背著劍匣的老仆搖搖頭說:“二老爺孤身去追趕人參娃娃,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但還沒見回來。”
姬庭昌心中隱隱覺得不安,歎氣說:“老糊塗啊,明知道鬼哭刀出現在這十萬大山之中,他還要冒然去追那人參娃娃。如果半途遇上鬼哭刀,他怕是要凶多吉少。”
邊上的薑老夫人驚愕的說:“姬二爺修為不凡,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姬庭昌搖搖頭:“難說啊,那把龍紋刀是同軒轅劍一爐鑄出,軒轅劍得到始祖黃帝厚愛,而龍紋刀則被被始祖黃帝一劍削斷,從此變成鬼哭刀。此刀年頭久遠,而且對始祖黃帝以及我們姬家心懷怨恨,如果阿慶遇上,估計憑他的本事,難以抵擋。”
薑老夫人聞言也深感不安,準備安慰姬庭昌兩句,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觀主陳守靜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姬老爺、薑老夫人,不好了。”
姬庭昌白眉擰緊:“陳道長何事慌張?”
陳守靜一臉驚駭的說:“那個眼鏡王蛇變成的俊美男子,手持一把黑色龍紋斷刀,朝著山門而來了。”
“什麼?”
姬庭昌和薑桂蘭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眼裏都露出一絲震驚,眼鏡王蛇和鬼哭刀去而複返了?
姬庭昌臉上怒氣陡現,掙紮著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天叔,將軒轅金劍給我,老夫倒要看看這兩個妖孽有和能耐,敢在我麵前放肆。”
背著劍匣的老仆望著姬庭昌受傷的右腳,咬咬嘴唇說:“老爺,你右腳被眼鏡王蛇咬傷,雖然服下蛇藥,但腳上有傷,身體裏的蛇毒也沒有完全清除,不宜力戰啊。”
姬庭昌聞言要發怒,薑老夫人連忙的說:“姬老爺,你這忠仆說的極是,我們先出去看看,再作決定。”
月光下,我穿著姬慶身上的那套灰色衣服,黑色的頭發用一根布條隨隨便便的綁在腦後,手裏握著黑色斷刀,沿著青色的石板路大步而上。
愛麗絲和人參娃娃跟在我身後,人參娃娃臉色憔悴,一夜之間連續治愈我和愛麗絲身上的重傷,讓她精氣神透支的厲害,對她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我們三個剛剛走入山門,來到白雲道觀大殿前麵的空曠場地。道觀裏一群人魚貫而出,為首的三個人正是姬庭昌、薑桂英和陳守靜,後麵跟著幾個道士和一群姬、薑兩家的弟子。
姬庭昌手持金劍,對著我怒目而視:“真是不知死活,你們還敢回來?咦,你身上的衣服好生熟悉……”
有個姬家弟子也見到我身上的灰色衣服,也隨即驚叫:“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二爺身上穿的那套!”
姬庭昌聞言瞳孔陡然放大,望著我失聲的說:“我二弟……”
我冷冷的說:“死了!”
“我要為我二弟報仇。”姬庭昌怒火中燒,“鏘”的一聲反手拔出軒轅劍,長劍頓時光芒大盛,宛如一朵盛開的金色蓮花。姬庭昌身如流星,催動光劍,朝著我淩空刺來。
麵對姬庭昌手中的發出蓮花形狀光芒的金劍,我不退不避,手中漆黑的龍紋斷刀一舉。刀身猛然冒出四道繚繞的黑氣,四道黑氣圍繞著刀身急速旋轉,形成了一個黑氣環繞而出的詭異骷髏頭……
“死來!”
我狠狠的一刀斬下,冒著黑氣的龍紋斷刀和光芒大盛的軒轅劍磕碰在了一起。刀鋒和劍尖碰撞在一起,發出一種絕非金屬相觸那種應有的聲音,而是沉鬱之極的一聲悶雷。
黑刀和金劍撞擊之處為中心,猛然掀起一圈強烈的氣浪,朝著四周擴散而去,周圍的種植的花草悉數被氣浪摧毀。連同薑桂英等人都被氣浪逼得不由自己的趔趄倒退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