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跟唐詩韻並肩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她饒有興味的望著我臉上的白色麵具,小聲的問道:“秦陽,你怎麼又能變成人形了,而且還是戴著個麵具?”
“說來話長”我淡淡的說:“中秋月圓之夜,我另外有事情要辦,所以隻能提前來見你了。”
“中秋節你有事呀,我還想著那天跟你去吃飯呢。”唐詩韻皺了皺小鼻子,然後又展顏笑了,說道:“不過你今晚出現也好,我爸媽一直疑心你是我的假男友,最近老綴合我跟那個李桐交往。今晚李桐約了我們一家在明月酒樓吃飯,本來我打算不去的,既然你來了,那陪我一起過去?”
我苦笑的說:“又要替你擋槍呀?”
唐詩韻嫣然一笑:“那個李桐很煩人嘛,你再假裝一次我的男朋友,讓他好死心。”
我聳聳肩說:“這是最後一次哦。”
“好的好的。”唐詩韻咯咯的笑著,居然挽起了我的右臂。
鼻尖傳來她身上那股香香的味道,手臂隔著衣服碰到一團驚人的柔軟,我頓時臉就紅了:“喂,幹嘛挽著我的手啊?”
幸好有我臉上戴著麵具,唐詩韻沒有發現我臉紅了,不然我要更加不好意思,她振振有詞的說:“我們現在是情侶耶,當然要裝著親密一點了,不然等下我爸媽更要懷疑我們是假情侶了。”
唐詩韻今天沒有開車出來,於是我們坐公共汽車去明月酒樓。
我們上了一輛公交車,上麵已經沒有座位了,我們倆隻好站在通道中間。
唐詩韻今天剛剛下班,穿的是一身黑色職業套裙,身材高挑,玲瓏有致,裙擺下露出一雙穿著灰色絲襪的長腿,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整個人宛如一朵清香白蓮,美麗大方,讓公共汽車上的男人忍不住偷偷的看她。
其中就有三個頭上長著短短青茬的男子,目光特別的放肆。三個家夥眼睛專往唐詩韻身上敏感的地方看,那眼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從這幾個家夥囂張的態度,還有頭上的的青茬可以看出,這三個人估計是剛從牢裏出來的。
很多混子就這樣,從裏麵出來之後,非但沒有改過自新,反而引以為榮了。他們覺得自己進去裏麵呆過,就牛筆哄哄了。
我在心裏暗暗歎道,紅顏禍水,說的大概就是唐詩韻這種了。
對於幾個流氓地痞肆意的用目光猥瑣唐詩韻,我挺生氣的,低聲罵了一句草,然後就準備過去修理這幾個家夥。
唐詩韻趕緊抓住我的手,小聲的說:“秦陽,別搭理他們。”
我雖然想給這三個地痞無賴一個教訓,但看看公車裏還有很多乘客,大家都在看著我這個麵具男呢。
想想我現在臉上還長著一片片猙獰的鱗甲,最後還是決定不跟這三個家夥計較。畢竟我現在身份敏感,姬家和薑家的人類強者估計還在找我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遠處那三個地痞本來以為我要過去跟他們幹架的,都已經虎視眈眈的作好打架的準備了,沒想到我突然又不過來了。
他們幾個臉上就紛紛露出了鄙視之色,其中一個長著一張馬臉的家夥,望著我哂笑譏諷說:“切,我還以為這小子不服氣,想跟我們幹架呢,沒想到他媽的是個膿包。”
另外一個鼻子上長著一顆大黑痣的男子說:“小馬哥,你太瞧得起他了,就他那熊樣也敢過來跟我們橫?他就裝裝樣子,在美女麵前裝下逼而已,真打架的話,他在我手下堅持不了三分鍾。”
剩下一個瘦個子說:“黑痣,你覺得這家夥能堅持三分鍾?依照我看呀,這貨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不信你去問他身邊那個美女,這個小子在她身上,能不能堅持三分鍾?”
幾個地痞無賴望著我和唐詩韻,一臉猥瑣的笑了起來,那個鼻子上長著黑痣的家夥,還真湊過來一點,眼睛望著唐詩韻,目光不停的往她領口處看,邪笑的說:“喂,美女,你跟我兩個兄弟說說。你這小男朋友,在你身上能折騰三分鍾不?”
唐詩韻氣得臉色煞白:“滾蛋。”
周圍有幾個乘客也看不下去,紛紛出言指責三個地痞,那個叫小馬哥的地痞轉頭凶巴巴的斜了車裏的乘客一眼:“是哪個混蛋在嘰嘰歪歪,有種給我站出來一步兒試試?”
那幾個出言指責的乘客本來還真想站出來的,突然看到小馬哥腰間漲鼓鼓的,顯示出一個刀柄狀的輪廓,幾個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