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廬曰:「凡擊適(敵)人,何前何後,何取何予?」申胥曰:「凡擊適(敵)人,必以其始至,馬牛未食,卒毋行次,前壘未固,後人未舍,徒卒饑恐,我則疾[口虖](呼),從而擊之,可盡其處。
適(敵)人侍(待)我以戒,吾侍(待)之以台(怠);皮(彼)欲擊我,我其不能;皮(彼)則數出,有趮(躁)氣,義(我)有靜誌,起而擊之,可使毋茲。
適(敵)人陳(陣)以實,吾禺(遇)以希(虛);皮(彼)有樂誌,我示以悲;皮(彼)有勝意,我善侍(待)、我伏侍(待)之;適(敵)人易我,我乃疾擊之。
適(敵)人鄉(向)我以心,吾以胠禺(遇)之;皮(彼)易勝我,我以誘之,適(敵)人逐北,我伏須之。
皮(彼)人陳(陣)以實,吾禺(遇)以希(虛);皮(彼)有樂誌,吾示以悲;皮(彼)有勝意,我善侍(待)之,可使毋歸。
適(敵)人來進,吾與相誘,數出其眾,予之小利,合則去北,毋使多至,適(敵)人逐北,必毋行次,皮(彼)有勝慮,我環(還)擊之,皮(彼)必不虞,從而觸之,可使毋去。
適(敵)人來陳(陣),我勿用卻,日且莫(暮),我則不出,皮(彼)必去,將有環(還)誌,卒有歸慮,從而擊之,可使毋顧。
適(敵)人出鹵(虜),毋迎其斥,皮(彼)為戰氣,我戒不鬥,卒鹵(虜)則重,眾環(還)不恐,將去不戒,前者已入,後有至意,從而擊之,可使必北。
我敬(警)皮(彼)台(怠),何為弗衰!適(敵)人且歸,我勿用追,使之半入,後者則榣(搖),眾有臞(懼)心,我則疾喿(噪),從而擊之,可使毋到。
兩適(敵)相當,我則必定,皮(彼)有勝誌,我擊其後,走者不複,囗囗囗就,皮(彼)則失材,開而擊之,可使甚病。
適(敵)人進舍,天暨(氣)甚暑,多腸辟者,我侚皮(彼)病,何為弗勝!
此十者,戰囗囗(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