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盼兒該下車了,她沒有辦法看到下麵發生的事情了。那女人的冷靜真的很讓人佩服。
幾絲輕風送來路旁月季花的香氣,她喜歡這味道,甜甜的卻又一種淡淡的苦澀。她提菜的那隻手有些麻了,倒了下手。
人真的很難說,愛情與婚姻又不是完全是成雙的。當愛情沒有了隻能強悍自己的婚姻。如果沒有婚姻的愛情哪,盼兒想到便感到有些可笑,它也許隻是這路邊飄過的花香,味美迷人卻留不下任何可以保護的東西,時間會改變許多的愛情,也許愛情最讓人回味的是在
它還在開花時便離去它,心中留下它的美和香氣便越多。
想著,走著,
路邊的一輛車停了下來。
走下來的人擋住了她。
……
“小姐,請停一下。”一位年績看起來隻有三十左右的人擋住了她。
盼兒看看他,淡笑著,“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又不認識你。”
一位老人從車上走了出來,那老人很眼熟,她一定在哪裏看過他,他是誰,她想著,想到來寶。他是來寶的爺爺。
“爺爺。”
“嗯。”
“有什麼事情?”
“請小跟我去一趟。”
“做什麼?”
“去了你便知道了。”
盼兒看看他,坐上他的車。
車子不知開出去有多久,開到一座大山中,車子從山腳下的公路上跑過,可以看到青青的巨石就在頭頂劃過。她感到有些可怕。
“老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你生氣了?”
老人沒有說話,盼兒有些擔心著。
車子穿過大山腳。來到一片平地,平地間立著一幢三層的小樓,小樓的院子用鐵藝的欄杆包圍著,裏麵一排排的月季正開著芳香的花朵。
車子開到院中,停下。
老人下了車,讓盼兒也跟著走了下來。
車外等著的服務人員,領著老人與盼兒一起走入屋中。
司機把車開到車庫。
進入屋中,一層的客廳。中央花池正開著一朵朵潔白、粉色的荷花。四周的落地的大玻璃窗前放著一棵又一棵的綠色的竹子。靠近竹叢中是一排棗色的純木座椅,老人讓盼兒坐下。座椅發出淡淡的香氣。盼兒坐正,把手疊放在腿上。
“爺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是想讓你見見來寶。”
盼兒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
“喝些茶嗎?”老人看了一眼盼兒,口氣有些溫和的問。
“不用了爺爺。”
老人看了看她。沒有再說什麼?
一會有一位阿姨帶著一個人從樓下走來。
盼兒低著頭,她真的有些怕,有些怕再見到他。不知為什麼?她坐在這裏感到自己像是牆角間的一點灰,她沒有能力和這裏生活的人在一起的。以前她從來不知道他的家會如果的華麗,現在她知道了,她知道那用錢來換來的一種無言的奢華對一位隻能在貧寒中度日的人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壓力。
“盼兒,你來了。”來寶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抬起頭看向他,他的眼神讓她的心都碎了。他的痛苦和煎熬仿佛都寫在眼中。他瘦了,這些日子他是怎樣度過的。是什麼讓他這樣子的。
她的心一下又一下的痛了起來。
“爺爺那裏的事情我都交待清楚了。現在隻要你一句話,我便會離開這個家。”
盼兒沒有再次低下頭,“我想你。”她說著眼中流著淚。這些日子,她一直想忘了,但真的能忘了嗎?
老人無耐的看著自己的孫子,“你真的想清楚了。”他也許隻是一時氣急,可他不可能為一時的氣話而道歉。
“爺爺我想清楚了。”來寶看著爺爺。爺爺控製了他將近三十年,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是人不是他手中的泥,可以任意的做成他想要的樣子。
“來寶。”盼兒含著眼淚上前緊緊的拉住他。她不想放開他的手了,她隻要擁有他,她為什麼獨斷的用自己 想法為他決定那。
老人歎了口氣,站起身,“那我讓司機送你們去。”
來寶拉著盼兒的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