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隻是痛早痛過了,現在隻是沒有感覺了。”
“還是我幸福。”朱麗娜看看車上自己與老公的和影甜甜的笑笑。
“認真的開你的車吧。”盼兒說完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朱麗娜好心的把盼兒送回了家。
“別想不開。”她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大小姐。”盼兒在這時才知道這位看起來傲慢無理的大小姐原來這般體貼。
朱麗娜還是有些不放心。下了車想送她進屋。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便好了,這麼長時間,你老公也擔心你了。”盼兒剛剛說到這裏,電話便響了起來。
朱麗娜看看盼兒,轉到一旁接了電話,便和盼兒打個招呼匆匆的離開。盼兒望著她的車漸漸的消失在夜色的路燈下才一步步的走入屋中。
屋中的一切都在,可原本要等的人卻永遠不會再來了。
好累啊,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感到這麼累過。
一步沉似一步的走入臥室。
曾經的人影仿佛又出現在眼前,她苦笑著,走到床前,床上空空的,隻有潔淨的床鋪。她趴在床上,和衣躺下,一股股熟悉的味道充滿著鼻腔,緊緊的用被子包起自己。淚水為什麼又不停的流下來。
是誰說過不想有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過。她曾經擁有過。可現在這句話卻變的這麼蒼白與可笑,曾經擁有過,曾經擁有過。這是多麼可怕的回憶。
為什麼要讓她傷心後又擁有這些美好的回憶,不曾擁有過這麼多美麗回憶,也許放手時她不會這麼累,也不再次流下這傷心的淚水。
淚水一直在流,順著那曾經熟悉的一切,流著,衝刷著。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身邊的人。身邊不會再有那個人出現了。那曾成為一種習慣的可怕,讓她驚醒。枕頭早以濕了一半。
她一定哭累了,才迷糊的睡著。
門鈴響了。
她匆匆起身。整理下自己。
是誰這麼早來她的家。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的人她似曾相識。
“先生,有什麼事情?”
“小姐,我是讓小姐,簽離婚書的。”
盼兒強打著笑意。“我說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快進吧。”
那男人看看盼兒的臉色,跟著她走到屋中。
“先生請坐。喝杯水吧。”
“小姐,不用了。”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看她,“小姐,你知道我來是做什麼的?”
盼兒笑著坐下,“這不用先生說,當然知道。我想問一下先生,如果我簽了字會得到多少錢。”
男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那笑意帶著很多的蔑視。“小姐,這我家小姐沒有跟我說起。”
盼兒淡淡的笑笑,“這麼說,我簽了會得不到任何的補嚐。”
“可以這麼說吧。”男人說著看著盼兒。
盼兒笑笑,“你有筆嗎?”
“沒有錢你也簽。”
“人都沒有了,我要那沒有用的錢又做什麼用。”
男人臉上的驚歎,明顯的讓任何人都能看到。他認真的拿過協議書,親手拿過筆。
盼兒想也沒有再多想便簽了字。從此以後,她與那位陳來寶再也沒有任牽掛了。身內的孩子好像感到母親的傷心,輕輕的動了動。
這孩子,她的身體不由得輕輕的顫了下。她要拿什麼來養她的孩子。
她放下筆,認真的看看對方的男人。“先生,可是陳來寶說過。要給我一筆錢,讓我下半生過的衣食無缺的。”
“小姐,這你就得當麵跟陳先生說了。我隻是負責自己的事情。”男人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同情她。
“那就勞駕你跟他說一聲。”盼兒無力的說著。
男人臉上的苦色輕輕的顯現,“這,小姐,有些為難。”
“那不由勞了。”盼兒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男人也許看到盼兒那傷心的樣子有些動容,“小姐,我會盡力給你辦成的。”
盼兒對他淡淡的笑笑,“那謝謝你了。”
送走了他,盼兒沒有報太多的希望,人都沒有了她要那無用的錢有什麼用。也許她一個人可以輕鬆的說出這樣的話,可她的孩子,她需要有人來養,如果沒有生活的來源,她們該如何生存下去。
天上的烏雲越聚越多,生活在現實中就是這樣的痛苦。
盼兒清理著家裏的所有東西,幾萬塊,要在這裏沒有工作,住在這樣的房子裏麵不吃不喝也就夠一年的房租。她住不起了,看看家裏能用的便帶上,不能用的便賣。
所有的照片,都讓她全部的燒掉,不想要那斷回憶了。回憶了隻會讓人傷心為什麼要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