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一直送他開車離去,才自己步行來到一自動取款機前,把卡插入機子裏麵。卻試著用了幾個密碼也沒有打開。
無耐的取出卡片。走回家中,她和他最終隻會是這樣的,沒有什麼任何的利益。她的心裏有些傷心,但那卻遠不到痛心的地步。原本便是你情我願,她為什麼要願他的負心,最終的結局也許早便是這樣,隻是多了一個與他相牽連的人。那小小的生命,她也原本不想讓他有任何的做為。她隻想讓那個小生命完完全全隻屬於她一個人,沒有人可以從她的手中奪走。其他的她便什麼也不想要了,她不取他的錢,她也便會明正的要這個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
剛剛坐到屋中,電話機響了起來。
弟弟的電話,他有什麼事情,這半年來也就打過一兩個電話。今天怎麼又想起她這個姐姐來了。
“喂。”
“姐,我是你弟弟。”
“噢。”
“你忙嗎?”
“不忙。”
“這幾天來幫個忙可以嗎?”
“不可以。”
“姐,你怎麼這樣,我老婆生病了。你過來照顧她一下。”
“我也不舒服,你怎麼不讓你老婆來看看我。用著我的時候想到我了,不用的時候連個人影子也見不到。”盼兒叨嘮著。
弟弟有些生氣的在對麵大喊著,“你過的比我好多了,怎麼也不想幫我一下。”
“我幫你的少嗎?”
“我可是你的弟弟,你唯一的弟弟。”
“這我知道。但,你能幫我什麼忙。”盼兒歎了口氣,她不知道是不是把她現在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告訴他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姐,你怎麼盡說些這樣的話,我現在隻是開一家小店,小本生意也掙不了幾個錢。”
盼兒深吸了口氣,“姐想告訴你一件事,聽了後你再想想幫不幫姐姐一下。我和陳來寶離婚了,而且我一分錢也沒有得到,現在身體還有些不舒服醫生說了過幾天要住院治療。你看著辦能不能幫姐一下。”
對方有些其他人的聲音,像是在交談些什麼?盼兒想聽清卻隻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姐,這有些為難,我們現在也沒有多少錢。還要買房子。真是幫不上你的忙。家裏爸的錢說是要拿來買房子的,我看你還是不要開口能他要,你現在都嫁人了不要再回去給他添事了。”弟弟說著像是有別外一個人在一句又一句的教著他。
盼兒沒有回答他什麼話,直接掛了電話。
家人這就是所謂的家人嗎?錢在他們的眼中比她更重要些,而她是什麼?她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又是什麼?
親情被金錢完全的鍍死了,那層用金錢築的城牆把所有的東西都變的扭曲。
屋裏靜靜的,她的心是傷更多些還是痛更多些,她沒有盼望著他們能給她多少關心,也不曾想去打擾過他們的生活,為什麼連一句關心的話語也不曾講出來。淚還是會無聲的流。是心傷,還是無助。
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沒有心情去接它,直接掛了電話。
打開電視,一個又一個台的換著。
心裏亂的很,煩的很。很多的朋友她現在都沒有心情去理她們。是怕她們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還是怕自己的傷心事再一次提起。
無形的殼又在保護著她,她是不是又把自己縮在一個殼中。
手中拿起電話,看著電話本,想打個電話問一下她們現在好嗎?可又怕她們無意間的嘲笑。不打了。等著一切都好了再說吧。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弟弟自從那次便沒有打過電話,她也沒有心情去打擾他。所有的一切現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無需別人的幫助。
趙帥到是來過幾個電話,也說要帶她出去吃飯。她有意的回避開他。他還年青應該有更好的女孩子等著他,不想因為有她的存在而讓他有所錯失。人生隻有短短的幾十年,她害了他幾年不想再害他下去。有時候愛一個人的表現也會這樣吧。隻是那種愛少了一份自私的占有。她隻希望他過的好起來,有和他相愛的伴侶陪著他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預產期要到了,盼兒提前住了院。
生命的開始需要一個女人血於淚的付出,每一個小生命的降生是母親的一份用血淚而得到的收獲。
盼兒生下一個男孩子,孩子很健康也很可愛。
她在生院裏住了一個月後才回了家。
鄰居裏的一對小夫妻看到盼兒的孩子都很喜歡總是抱來抱去的。這讓盼兒省心了許多。沒有孩子的人是不會知道看一個小孩子是多麼不易的,隻有當了父母的人才知道獨自一個人看著一個小人長大是多麼的不易。一晚上總會醒來三四次,白天吃飯也總是不定時,做什麼事情總會讓小家夥的嗷嗷大哭給打亂。好在盼兒隻是帶他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她也好便這一年多的打算算好。
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在精心的計劃中不會把自己的日子過的吃喝都成難題的。盼兒她是會精心打理家的人。日子也便會有條不紊的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