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剛剛還怒目圓睜的雙眼突然變得無神起來,甚至連瞳孔都開始放大了,雙目無光,麵色慘白,表情木訥.所有之前那些正宗傀儡該具備的元素此時他都模擬到位了。因為經曆前一次的粗心,這回他是盡一切可能地認真去扮演一個真正的傀儡應該具有的樣子。
隻是想讓他重複前麵幾位那位又噴血又炸腦袋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怎麼樣,這回總算知道做真正傀儡的滋味了吧!”那凶悍女見柴韶的眼神從前一刻的暴怒突然間變得無神無光起來,而且那蠱蟲並沒有傳來異常的迅息,便自認為這回已經徹底讓柴韶變成真正的傀儡了。
像她這樣被訓練過的製傀儡師是擁有一種與蠱蟲溝通的特殊能力的,每次種完蠱後都要詢問一下,隻有得到蠱蟲確認才表示成功。
當然,剛才被植入了柴韶體內的這條自然也接受到了這女人的詢問,不過彼此這條蠱蟲早已屈服於柴韶的淫威,自然一切照著他的話做了,於是這女人便得到了一個她想要,也正是柴韶想給的答案-成功了。
見柴韶沒有半點激烈的反應便成為傀儡人,之前負責接種的那個老太婆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不過見這凶悍女沒有說什麼,而且她也能得到蠱蟲的反饋,自然也不再多疑心了,為柴韶編了號便將他放了過去。
此時一直在柴韶身後的這位假傀儡少女卻是滿心疑惑,難道自己前麵這位原本的假傀儡這回真的變成真正的傀儡了?想到此處便有些傷感,也有些後悔自己之前或許不該這麼冷漠地選擇無視他的提議。
她是個善良的姑娘,總覺得對方變成現在的樣子是自己造成的,可是自己是有苦衷的,她在內心祈禱著對方能夠理解自己,不要太責怪自己。同時她決定,呆會兒幫助他一下,送他一程,讓他早點上路重新做人吧,這是她唯一能幫上的了,雖然做這件事還是會給她帶來一定的風險。
柴韶全然不知道此時身後這位少女心中想了這麼多,卻是滿懷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不知道她會是怎樣的結局。對方既然身上是有牌子的,那應該是真正的傀儡吧,而且看她的身板子估計也會經受不住這暴虐的蠱蟲,也會暴體而亡吧。
不過這或許也不是壞事,與其這樣不死不活的生存著,不如重新投胎做個好姑娘吧。懷著這樣的心思,柴韶的心情也變得平靜起來。
這女傀儡也被架了上去,之後也被植入蠱蟲了,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她的表現就和柴韶一樣平靜,甚至比他都平靜,連之前眼神的變化都沒有,因為她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嘛。
而有了先前柴韶的先例,這凶悍女和老蠱婆也都不以為意,隻是照例和蠱蟲溝通了一下,沒有得到異常的反饋便又放了回去。
接受試驗成功的幾例再次被驅趕著回到了之前的山洞中。進了洞中,眾傀儡都保持著進來時的樣子呆呆地傻站在那邊,正好柴韶仍是和那女傀儡挨在一起。
突然,柴韶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殺意襲向了自己,下意識地用手一擋,卻是生生將那人劈向自己的一掌擋了回去,那人一個悶哼,口中吐出一口血來。柴韶心中奇怪,會是誰要在這麼暗殺自己呢,該不會之前那凶悍女又發現了什麼露餡的苗頭吧。
回過頭來一看,卻是之前挨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女傀儡。驚訝憤怒之餘,便伸手上去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果然你也不是真的傀儡,先前我想與你聯合你還裝傻,這會兒卻要來暗中殺我又是為什麼?虧我剛才還在為你擔心,真是最毒女人心!”柴韶憤憤地說道。
這女的見柴韶沒有變成傀儡,心中一陣驚喜,接著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掐住咽喉,生死早已隨時掌握在對方手中,這才心中一陣暗然之色。
“我隻以為我有特殊能力,原來你也有。剛才的舉動相信你也不會再放過我了,我隻想請求你一件事,要是能答應我,我便能安心去了。這樣活著也真的太累了。作為答應我請求的報答,我願意告訴你一個秘密和一件至寶,但你一定要發毒誓盡全力幫助我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