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說，我是怎麼回單位的？”陳亦平繼續問。
“我怎麼知道你啊，昨晚我也斷片了。”俞飛說。
“胡說八道！我明明記得你跟柏靈喝盆來著。”
“是啊！可關鍵是喝了兩盆之後，我也就不知道啦！”俞飛有點不耐煩。
“那你怎麼回單位的？”
“我……我沒有回來啊！”俞飛小聲說。
“啊？”陳亦平的眼裏寫著倆字，“撒謊”！
“我真沒騙你！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昨晚咱們仨喝酒的路邊，衣服都被扒光了……”俞飛氣急敗壞的說。
“哈哈哈——”大巴車裏爆發出一陣哄笑。
“不是吧？那你這身衣服……”陳亦平壓低了聲音，氣勢弱了一些。
“垃圾桶裏翻回來的！”俞飛強忍著怒火。
陳亦平心裏大驚，柏靈這姑娘下手還真黑哪！
“媽的，老子再看見她，非扒了她不可！”俞飛惡狠狠的說，“再給她綁起來，掛在我們‘塔山’艦的桅杆上，讓她也見見光！”
陳亦平不說話了。
十個小時的行程很快結束了。
一名空軍上尉拍醒了正張著大嘴流哈喇子的俞飛和陳亦平：“喂，哥們，下車啦！”
俞飛揉揉睡得迷蒙的雙眼：“怎麼？到啦？”
“趕緊的，外麵在點名呢！”空軍上尉說。
俞飛和陳亦平趕緊下車。
隊列前是個陸軍大校正捧著花名冊點名：“陸軍兩棲偵察連陳亦平！”
“到！”
“海軍‘塔山’艦俞飛！”
“到……”俞飛軟綿綿的回答。
“沒睡醒嗎？俞飛！”
“到！”
陸軍大校警告說：“我告訴你們啊，都給我認真點。”說完繼續點名：“空軍地勤中隊戴波！”
“到！”剛才的空軍上尉回答。
陸軍大校合上點名冊：“跟大家認識一下，我叫孔樂武，是‘聯合作戰第一期培訓班’學員大隊大隊長。以後，你們的吃喝拉撒歸我管。但是這10個月期間，我不希望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跑到我麵前，對培訓班的任何一件事說三道四。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集體說。
“好，現在進教室。全體都有，向左轉，右邊一列，齊步走！”
俞飛緊跟在陳亦平的身後，再後麵是那個空軍上尉戴波。
教室裏的課桌上貼著每個學員的名字。
孔樂武說：“按各自的名字就坐，給你們十秒鍾。十，九，八，七……”
“快快快！”俞飛推著陳亦平趕緊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迅速坐下。戴波就坐在他們倆的前麵，身旁的位置空著。
“時間到！”孔樂武說，“現在大家保持安靜。過一會兒，還有一批人要到。”
“還有人？”戴波轉身向俞飛擠擠眼睛，“誰啊？”
“我怎麼知道？你真有意思。”
孔樂武指著俞飛說：“那個海軍，你說什麼哪？站起來！”
俞飛舔舔嘴唇，尷尬的站了起來。在其他軍兵種麵前挨批評，太特麼丟人了。
“這裏是國防大學，是全軍最高等的學府。這裏有最嚴格的紀律，你不知道嗎？”孔樂武問。
“我……我知道。我不會再犯了。”俞飛難得認一次錯。
“坐下！”
“是！”
陳亦平心裏暗自發笑。剛來第一天，俞飛就被這孔樂武管得服服帖帖的。國防大學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門外響起了一串腳步聲。
孔樂武：“到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新同學！”孔樂武帶頭鼓掌。
大家轉身一看。
“我去！女的！”戴波瞬間來勁了。
掌聲不要太熱烈，簡直比國慶大閱兵還要嗨。
俞飛邊假意的鼓掌，邊瞥了眼台上的孔樂武：“色狼！”
正想著，左臂被陳亦平撞了一下：“賴子，賴子，你快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