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我不值得君顧為我如此。”白清芷帶走了君顧的屍體,而她莫晴天隻能呆坐在這裏什麼也做不了。
“好好的活著,才是君顧此生最大的願望。”也許說這樣的話,她並不能真正理解,隻是君顧直到死也沒透露有關莫晴天前世的一個字,為的就是讓她真正遺忘過去,重新生活。
“那我這一生又改怎麼辦,阿牛,君顧,都是因為我才丟了命,這讓我如何原諒自己。”她覺得自己犯無法原諒的錯,這個枷鎖將鎖住她一輩子,悔恨一生。
“不管你如何,你隻要記得,你身邊還有我,你哭的時候,可以看著我,你痛的時候,可以想著我,你累的時候,可以靠著我,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與你同感共苦,你永遠不會隻有一個人。”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水,擁她入懷,緩緩的拍著她的背,分擔她心裏的難過。
莫晴天哭得說不出一句話,隻是緊緊的抱著玉璽,哭得像個小孩。她慶幸,她的身邊還有玉璽,他像師長,像朋友,像情人,會這樣一直陪著她,不會離開她。
“發生什麼事情了。”急切的聲音從山洞外傳來。
莫晴天掙開玉璽的懷抱,扭過頭悄悄的將眼淚擦拭幹淨。而玉璽站起身子,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擺。就隻見玄空如一陣風闖進了山洞。
“正如你一路所見。”玉璽嚴肅的回答,隻是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子。
“成家那小子……真的……”看見莫晴天紅腫的雙眼,玄空的聲音戛然而止:“對了,老衲聽聞事情起因是因為有人下砒霜毒死了人?”
“恩是,那少年早晨經過廚房,在他帳篷外也發現了包砒霜的片紙。”事情很清楚,但他依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比如這少年自洪災以來從未出過山,何來的砒霜,並且這下毒的對象,本是他與晴天。
“看樣子,是老衲犯了錯,那日早晨我應該和你們說了再走。”玄空舉拳,狠狠砸向岩壁,幾秒後,幾道裂縫出現在了岩壁上。
“說什麼?”玉璽臉色一沉,而他旁邊的莫晴天仰起頭,眼裏有著疑惑。
“其實,那天晚上,就是我與你們道別後,路過廚房,見一女子鬼鬼祟祟出了廚房,隻是當時隻當來拿食物的村民,並未多在意,第二日便趕早船進了縣城。”那日他並未沒多想,可是今天回來,見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細細一想,越發覺得那個女子行徑古怪。
“可還記得那女子長相?”玉璽長袖下的手緊緊握拳。
“記得。”玄空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今日,我們就將她揪出來,以慰君顧在天之靈。”玉璽沒想事情峰回路轉,隻是有些人,有些事再也挽回不了。
山腰的空地上聚滿了人,相互交頭接耳,赫赫有名的成家公子前日辭世,在他們之間掀起了驚天巨浪,再怎麼說他們中大部分都仰仗著成家的鼻息生活,如今成家公子死在這,怕就怕洪水剛退就要受到牽連,而今天,突然又說要將村裏的女眷集合,這事情的走向隻怕是越來越危險了。看著玉璽,莫晴天,玄空,白清芷一字站開,身後整齊劃一的士兵列隊,肅殺的磅礴氣勢更是震得這群村民們連頭都不敢抬。
玄空向白清芷點了點頭,踱著細步,慢慢從每個村民們麵前走過,細細打量她們的長相,時而撓頭疑惑,時而低頭沉思。他從頭走到尾,用了許多時間,可是結果並不如人意,並沒有找到當晚的女子,玄空無奈的歎了口氣,向玉璽幾人抱歉的搖了搖頭。
“村子裏的女人都在這了嗎?”玉璽眉峰皺起,明明事情已經出現轉機,隻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女人,真是讓人不甘心。
“都在這了,除了……我們這一次隨行帶來的丫鬟,來人啊,將府裏的丫頭都叫出來。”白府的人做事一向守規矩,沒有命令絕對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隻是為公平起見,隻要女的都得讓玄空看過,才能盡快的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