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父親和我母親非得要帶著我去劉家莊進香,說什麼受了人家仙家的救命之恩理應當這樣做,但是由於我的一在拒絕之下,他們還是沒有擰過我,所以就他們兩個人去了,而我則是負責看家。
說是看家,但實際上我家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麼活物,隻要把門鎖上就可以出去溜達了。
在農村裏溜達無非就是走西街串東巷,而正好這時候我最好的兩個朋友也找我來了。
小海、大壯,我叫出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而他們也對著我打起了招呼,說到底這大壯和小海無非也是閑的無聊才回來找我的,而且大壯更是在十五歲的時候便不再上學了,他在家就是幫著家裏幹些農活,要是沒有活的時候,那就是他自己說的算了,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小海嗎學習要好些,人家上的是重點高中,但是在放假的時候,他也就不愛在家裏麵學習了。
我見他們兩個笑嘻嘻的就知道準是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了,於是我便問道:“你們兩個小子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有趣的事情了,說說吧。”
那大壯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走,咱三摸魚去。”
“摸魚?上哪?”
大壯聽我問完,居然把臉嚴肅了起來,隻見他正色道:“就去河套子,敢不敢?”
誒呦喂,你問我敢不敢?老子昨天自己已經在那裏溜達一圈了,要說現在我不敢去的鬼地方,估計還真沒有,不過吹牛逼終歸吹牛逼,我還得回答人家一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走著。”
於是我們三個人便向著河套子走去。
說到底我們家離河套子也就四十分鍾的路,從我們走到這大地前需要十分鍾,然後在從這大地一直走到墳地在向裏走去那便是河套子了。
河套子的水是由大河裏流過來的,所以這水看起來並不渾濁,而且還很清晰,那大壯是個粗人,剛一來到這裏脫吧脫吧就剩個大黑褲衩子就跳下去了。
大壯雖是粗人,但是遊泳卻是好的很,他遊了一圈之後就對著我與小海喊道:“天一、海子,來啊,這水洗的可舒服了。”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在這種地方洗澡,所以我就沒下去,而那小海則是根本就不會遊泳,他更不能下去了,大壯見我倆都這樣也就不再繼續的讓我倆下水,隻見他說道:“你倆等著,等我摸兩條魚的咱們烤著吃。”
他說完便又一個猛子砸了下去,而我與小海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在上麵聊著天。
其實我知道,小海這個人是非常膽小的,他能來這裏絕對是大壯把他拉過來的,現在這個地方又死過好幾個人,我相信他心中絕對是最害怕的,所以我準備嚇唬他一下。
可是我剛準備嚇唬小海的時候,那大壯居然以飛快的速度爬上岸穿上了衣服。
“大壯,你小子見鬼了咋地,我還頭一次看見你穿衣穿這麼快的?”
我不假思索的問了他一句,可是這大壯居然回答我:“天一小海,咱快點跑吧,我在那頭看見一個死人,而且那死人的臉都沒了,真******嚇死我了,快點跑吧。”
這大壯穿好衣服撒腿就跑,而小海緊跟其後,但是我沒跑,因為在他說完的時候我已經看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又或者是我眼睛這回又真的能看見了,但是我現在確實看見了一個穿著一身花裙子的女人。
她從河裏緩緩的向著我走來,一頭散亂的披肩發,目光略顯呆滯,眉宇盡顯悲傷,她就那樣的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此時此刻我被她的悲傷所熏染,我的心中感覺特別的難過,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我想她就是那個被人奸殺的女人了,而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大概就是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