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紅蓮的身影,葉夢清緊忙從屏風後走出去詢問,“這喪事要辦到什麼時候?”
“原本要停滯七天,但因為天氣悶熱,再加上大少爺和姐姐剛剛成親,時間便縮短為三日,再有兩天便要發喪了!”紅蓮解釋道。
“那我可需要做些什麼?”古代的婚喪嫁娶她一點都不知曉。
“昨天因為姐姐尚在昏迷中,今天又有傷在身,老太太不忍心姐姐勞頓,便沒有安排,按道理,姐姐應該到靈前燒香燒紙告慰老爺的亡靈的。可憐大少爺年紀小,竟然不懂得喪親之痛,不管怎麼哄都不肯哭一聲哭!老太太年紀大了,見不得那棺柩,從昨天老爺過世到今個,不思茶飯,時不時捶胸落淚,見姐姐留下來才有了些許的安慰,但治喪之事隻能交與表少爺來管顧了!”
想到天佑那麼小的孩子沒了父親,葉夢清不由地歎了口氣,再想到自己尚且不知道是否安然無恙的老爸老媽,更是憂心忡忡!那放在冰箱上方的蚊香,時不時出現在葉夢清的腦海中,讓她不無擔憂!
“晚些,我去守靈吧!”畢竟天佑父親的死和自己也有一定的幹係,雖然素未謀麵,葉夢清還是覺得不能安心。如果不是自己哄天佑出去,差點鬧出事故,天佑的父親大概也不會突然暴斃身亡吧!
“姐姐不必過於自責、悲傷,先吃些東西吧!”紅蓮勸慰道。
吃過晚飯,在紅蓮的引帶下,來到靈堂,見到了正在燒紙錢的紫菱,紫菱抬頭滿臉譏諷地看著葉夢清,“大少奶奶終於肯盡兒媳的孝心,為老爺燒紙來了,難道是心裏不安了嗎?”
葉夢清拿過紅蓮點燃的三柱香,在靈前叩了叩,插在香案上的香爐裏,這才看向紫菱道,“老爺是個明白人,他老人家在天有靈,什麼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至於那個始作俑者,才應該當心著些!”
紫菱突然被搶白,頓時氣的兩眼冒綠光,“別以為你做了大少奶奶,登上了高枝,就不得了了,這全府上下誰不知道你那些丟人的事情,還有臉站出來,我都替你害臊……”
以前的葉夢清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都隻會忍氣吞聲,而今竟然公然頂撞紫菱,自然把紫菱氣的不善,她仗著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又有表少爺撐腰,豈會把葉夢清放在眼裏!
葉夢清無緣無故被人蹊蹺,想到這個女人所做的惡事,便動了氣,正欲給對方回過去,去見一個青色的身影打門外走進來,向紫菱斥責道,“這是在靈堂上,豈可出言不敬?紫菱,你先下去吧!”
抬頭看時,卻發現時表少爺杜元風!
紫菱見表少爺施了個眼色,雖然心中不悅,但不好多說什麼,便滿心不自在地退了出去,隻尋摸著來日方長,總得尋個機會把這位大少奶奶踢出相府,這裏早晚都是她的地盤!
古人有雲:要想俏,一身孝!
穿著白色裙裝,係著白色發帶的葉夢清更是如亭亭出水淨蓮,再加上略帶憂鬱的神色,愈加得楚楚動人!
表少爺看向一旁的紅蓮,“你也下去吧!府裏事物繁多,不要偷懶在這裏閑耗著!”
紅蓮不放心地看向葉夢清,葉夢清一看杜元風那雙色迷迷的眼,就知道來者不善,但她可不是那個性情柔弱好欺負的葉夢清,有些事情總要自己麵對。如果這個男人要打他的主意,紅蓮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處。
於是,葉夢清向紅蓮道,“你先下去吧!我再給老爺燒些紙錢!”
紅蓮看著葉夢清堅定的眼神,隻能點頭退了出去。
葉夢清將疊好的紙錢往火盆裏放,專注地看著火焰吞噬了紙錢騰起一陣青煙,夾裹著黑色的殘屑,飄飛在空氣中。
杜元風一並放著紙錢,卻隻把葉夢清來看,真是個標致的人兒!
嗅著葉夢清身上處子之悠悠之氣,杜元風的手不老實地靠了過去,一把握過了葉夢清削蔥根一般的盈盈玉手!
葉夢清知道杜元風沒安好心,但卻不動聲色地燒著紙錢,見對方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心裏不由地一聲冷笑,一個人若是抵製不了美色的誘惑,克製不了自己的欲望,能成什麼氣候呢?
葉夢清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鬆開雙手,手裏的紙錢跌落在火盆裏,騰起一陣火焰和黑煙。
感覺到了對方柔若無骨的香胰,又見佳人明眸一閃,笑意妍妍,杜元風如同造了電擊,當時就動彈不得!直到火焰炙烤到了雙手,火辣辣猛然作痛,這才一個哆嗦鬆開了手,而此時葉夢清的雙手已經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