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兩情若是長久時(1 / 2)

我可以答應絡絡不再自討苦吃,不再折磨我自己,可是我無法把藍賀忘記。有時候想他想的曆害,我還是會忍不住的給他打電話。打電話之前,我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我隻是把他當成普通朋友。我隻是和他說兩句話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一遍又遍的念叨著,就像一個神經病在念經。有時候這麼念叨一會兒,到最後又不打了。不是害怕自取其辱,而是害怕影響藍賀的心情。我知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老是給自己打電話,實在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那一天,我心情很好。作為好朋友我很坦然的給藍賀打了一個電話。我們聊的很開心。隻是作為朋友,我不奢求太多。我沒有去觸碰自己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因為我知道稍微一碰就會斷。我問他學習忙不忙,最近過得怎麼樣。他說不是很忙,還是老樣子,和過去一樣平平淡淡,讀書的日子沒有什麼大起大落,更談不上升職加薪。我說那倒也是。他問我最近怎樣。我說每天都很開心,每天都很好。還說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叫絡絡,對我好的不得了。他說真羨慕我有這麼好的一個朋友。我在電話這邊傻傻的笑,笑得很是開心。這些平平常常的談話讓我很是開心。因為和我講這些話的人是藍賀。那段時間我的心情很平靜,就像安靜的西湖。其實這樣也挺好。當你愛一個人,而他並不一定愛你,那麼你最好和他作為朋友。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和他天天在一起。隻要你自己心中有愛就足夠了。這一轍我今天算是想明白了。據史料記載,早在九百多年前,宋代有一個叫秦觀的詞人就弄明白這個道理了。他說了一句話叫做:,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家夥實在是太有才了。如果愛情也存在什麼定律的話。這句話應該是愛情第一大定律。也就是說這家夥在愛情方麵的地位等同於牛頓在物理學上的地位。我一直遵循這愛情第一大定律,所以我的心情一直很平靜。然而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當然,打破這種平靜的人是藍賀,也隻有藍才可以打破我這種心靈的平靜。那一次,我給他打電話。我們一如既往的聊著那些最平凡的話題。藍賀問我:“最近在忙什麼呢?”我說:“功課不是很多,有很多的空餘時間,我們宿舍的姐妹都在學唱歌。”藍賀問:“都唱些什麼歌呢?”我說:“都是一些大街上到處飄的流行歌曲。”藍賀又問:“都學了誰的歌呢?”我說:“有很多,聽著好聽的都學了個遍!”藍賀笑了笑說:“你最喜歡的有哪些呢?”我說:“有劉若英的《為愛癡狂》,有梁靜茹的《勇氣》,還有陳琳的《愛就愛了》等等,我喜歡的歌實在是太多了!”藍賀又問:“這幾首你最喜歡哪一首啊?”我說:“都很喜歡,並且是同樣的喜歡,分不出主次來。”藍賀又問:“你哪一首唱得最好啊?”我說:“哪一首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都可以假亂真。”好久沒有《煉淑女柔情》了,我那種豪放勁兒又上來了。藍賀一邊笑一邊表示懷疑:“是嗎?”我說:“騙你幹嘛!”他說:“那你唱給我聽聽?”我的小心髒突突亂跳。想脫口而唱陳慧琳的歌:是不是愛情要來了,為什麼感覺不驕傲。還好我及時的意識到這樣有些失態。於是我改唱了那首《勇氣》。“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義意。”我唱的很投入,沙啞的聲音裏透著一股撕心裂肺的傷痛和淒涼。不想讓自己失態,可我還是失態了。這不能怪我。因為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馬上就停了下來。我用一種故作輕鬆的口氣說:“這電話的通話效果不是很好,所以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優美了。其實,要是經過商業的一包裝,我準能在一晚之間紅遍大江南北!哎!天妒英才呀!偏偏就是不讓我遇到李宗盛。”說完我還學著高秀美的樣子很豪放的笑了兩聲。藍賀說:“厲害厲害,等到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再唱給我聽好不好?我還想聽一下原聲版的《勇氣》。”我的老天啊!我的上帝呀!我的佛祖啊!我的聖母瑪麗亞呀!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決定暫時先不露聲色,等到水到渠成之際,瓜熟蒂落之時,馬到成功之日,給絡絡一個驚喜。可是那天吃飯的時候,絡絡盯著我的臉看了足足三分鍾。雖然我倆很熟,可是我還是被絡絡看得渾身發毛。我狠狠的剜了絡絡兩眼說:“我臉上又沒有長花兒,老盯著我看什麼呀?”雖然我很有理,可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很心虛。絡絡像一個專家一樣很肯定的說:“根據我長時間對你的觀察,安兒,你丫不把我當成朋友。”我抵賴說:“我怎麼不把你當成朋友了。我發自肺腑的跟你說句心裏話。要是我買彩票中了五百萬,我保準送你二百五。”絡絡說:“問題是你從來就沒有買過一張彩票。”絡絡說的是事實,我無言以對。絡絡得寸進尺又說:“就算你真的中了五百萬,你少給我五十萬都行,別給個不吉利的數。我這是為你好。你給了我不吉利的數,你留下的數也不怎麼好聽。”我說:“可我不一定全部留下呀!我可以再送一部分給別人呀!”絡絡熱淚盈眶的握住我的手說:“安大小姐呀!你說你怎麼就不發大財呢!你要是發大財了,這世界上豈不又多了一個大慈善家!”我自信滿滿的說:“上帝的眼睛是雪亮的,以我看啊!離我發財的日子不遠了。”我說完這話就準備溜。絡絡卻一把拽著我說:“事情還沒交待清楚就想溜麼!”我說:“大廳廣眾之下不太合適吧!”絡絡說:“那我們一起到操場上,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兒。”我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和那嚎叫著的北風問:“沒搞錯吧?”絡絡說:“隻有我們北方的冬天才有這一銀裝素裹的美景,錯過了豈不可惜?”操場上空無一人,隻有我和絡絡一串串的腳印。絡絡說:“我們都轉了好幾圈兒了!你倒是說話呀?”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說了之後絡絡會用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話教育我:不要讓同一塊石頭拌倒兩次。對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因為我實在太了解絡絡了。於是我想了想,很警覺的看了看絡絡,就像當初她很警覺的看了看我。我在想用什麼合適的語言來交待清楚絡絡要我交待的事情。當我意識到我再不說話會遭到絡絡的一頓臭罵時。我終於開口了:“絡絡,此時此刻我想作一首詩來表達我的心情。”絡絡:“你作詩把事情交待清楚也可以,問題是你別哼唧了半天沒做出倆字兒。”絡絡的口氣好像是在審問犯人,這讓我很是不舒服。不過本姑娘此時此刻心情無限好,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但是她還有一點兒讓我很氣憤的是她太瞧不起我的才華了。這我就不得不說她兩句了:“我打小就看你沒有什麼眼光,進了大學校園還是不長進。咱們中國未來最著名的詩人就在你眼前,為什麼就不睜開你那雪亮的慧眼來呢?來人啊!筆墨伺候!”絡絡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根小棍兒遞給了我。我在那潔白無瑕的雪地上寫下了這麼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