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老鐵倒頭就睡了。就算是個豬睡前也要哼哼兩聲呀?剩下我和藍賀兩個人,氣氛有點兒尷尬。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該說點兒啥!我說:“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我在這裏看會兒書,等一下就下去找我同學去。”藍賀說:“沒事兒,不是很累。坐在這裏陪你聊會兒天兒!”我怎麼覺得這句話那麼的讓我感動呀!我一感動又不知道該說啥了。於是,隻能裝模作樣的在那裏看那本英文版的《簡愛》。這家夥又不是外語係的,怎麼桌子上的書全是英文的呀!我的英語水平離看英文原著還差一大截呢!幸好我以前看過中文版的《簡愛》,如果藍賀要是問的話,我還不至於很無奈的說:“我什麼也看不懂。”那豈不是很沒麵子。藍賀似乎對我看的什麼書並不是太感興趣。他一直在努力的思考,思考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一定是在思考什麼歪注意。書上寫的啥我是一個字兒也沒看進去,不是我不認真看書,而是我一定要想辦法對付他的歪注意。這在中國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我覺得這家夥不是很愛我,我可不能折在他的手裏。他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又一口,我知道他想跟我說話,可是他不知道該說點啥,所以隻能在那裏灌開水。我想:活該!誰叫你老是想歪注意呢!他終於鼓足了勇氣對我說了一句話:“要不要喝水!”我說:“我想喝點兒可樂!”他說:“我想喝點啤酒!要不下去吧?”我問:“要不要叫醒老鐵?”他說:“不用了,他都睡著了。打擾他,多不好!”
“可是,他會說我們不夠朋友,出去喝酒不叫他。”我在那裏磨蹭。他說:“那就不出去了。”看來這家夥倒挺善解人意。也許是從我的臉上讀出了警惕。他繼續在那裏裝模作樣喝水,而我卻繼續在那裏裝模作樣的看書。我們的青春時光就這麼悄悄的從我們的麵前溜走了。
他終於再次打破了沉默說:“安兒,過來!”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有些迷人,迷得我很聽話的向他走去。他說:“你坐下,閉上眼睛!”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溫柔的讓我有些心動。他要幹什麼?是像青春偶像劇裏麵演的一樣要送一大束的玫瑰嗎?可是,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留意他是否給我帶了玫瑰,卻沒有發現哪個地方適合放一大束的玫瑰。他隻帶了一個密碼箱,如果一大束的玫瑰放在密碼箱裏,那不是被糟蹋了麼?那麼有可能隻是一支,這代表我是他的唯一!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這話一點兒都不假。我那防人之心怎麼突然之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連點兒渣都不剩!隻是想著藍賀有沒有給我帶那小破玫瑰!我覺得自己真得是太沒出息了。他說:“安兒,好了,你睜開眼睛!”我睜開眼睛看見他手裏拿著一條美麗的水晶項鏈,他對著我微微的笑。那種笑容似乎有一種魔力,懾人心魄。我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就像電視劇到了高潮的時候,卻突然定格在女主角那裏。他說:“我幫你戴上。”那種語氣不充許我說不。我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裏。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把我從我的戲份中拉回了現實。我看了一下號碼是我二哥。二哥問我:“安兒,你見到紫涵了麼?”我說:“還沒呢?她上自習去了,該考試了,我不能耽誤她拿獎學金,所以我決定等她上完自習再去找她。”我故意把自己說的很善解人意,二哥一定會誇我長大了,懂事了,孺子可教了,朽木可雕了。可是二哥並沒有誇我,隻是要我注意安全。他誇不誇我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藍賀有沒有注意到我這善解人意的優點。我故意逗他說:“二哥,我現在遇到了一點兒麻煩,你趕快開著你的寶馬過來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二哥故意用很緊張的語氣說:“你別急,我開著我的私人飛機兩分鍾就到了。”我說:“二哥你沒誠意,你都不問我在哪裏,你開著飛機哪兒找我去?”二哥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的私人飛機上裝的有GPS定位係統,隻要把‘安兒’兩個字往裏麵一輸入,馬上就知道你在哪裏了。”我不知道這麼繼續下去二哥會和我聊到什麼時候。我的心裏隻想著藍賀,害怕他吃醋,我有一點著急,可我怎麼開口和二哥說呢!他不笑死我才怪!還好,二哥似乎聽出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就說:“安兒,有什麼事兒再打電話給我。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明天在商都有一個同學聚會,你如果還有良心的話就過來看看我們。”我懶得跟他計較我到底有沒有良心,隻想盡快的結束和他的通話。我說:“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去了就打電話給你。”我終於聽到了我祈盼已久的那句:“那我掛了啊!”我急了說:“你掛就掛吧!還請示啥呀!咱倆who跟who啊!”二哥就說:“你這丫頭今天有點怪怪的,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我知道我不能再說什麼了,那樣一來二哥更來勁了,這電話就掛不了了。我說:“二哥,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都說過要掛電話了,怎麼這麼久卻還是不掛?”二哥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做男子漢大丈夫,聽我這麼一說就乖乖的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