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二章 若問生涯原是夢(1 / 2)

求緣總是惹我生氣,可是,在我生氣的時候他總是又能讓我開心。他這招功夫不知道是怎麼煉出來的。如果傳給了我,對藍賀是不是管用呢!該死!我怎麼又想起了藍賀呢!不要想他了!不要想他了!沒有用的!還是想一想求緣吧!就這樣我痛苦著也快樂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我老媽又在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的事兒了。好像我不結婚就要貽害人間一樣。為了不讓我的老媽擔心我,我隻好說了求緣的存在!我的心裏亂亂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我媽卻興奮的什麼似的,說過年的時候一定帶回家給她老人家看看。看我媽高興成那個樣子。我想:我是再也不能去想我的藍賀了!再也不能去想了!求緣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開始跟我念叨讓我回去的事兒了!說我一個人在南方孤令令的,怪可憐的!我說:“我這邊兒有朋友!”求緣說:“朋友能比父母更重要麼!你就不想父母麼!如果到老家工作就可以經常的看看爸爸媽媽,就可以多陪陪他們了。”這句話觸動了我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經。我怎麼不想!我又怎能不想!看著父母頭上的白發一天天的增多。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可以經常的陪一陪父母,做一些他們最愛吃的食物,講一些讓他們很開心的事情。看著他們舒心的笑!是啊!遲早都是要回去的,早一點回去早一點安心。早一點忘記藍賀,早一點過上和別人一樣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女人這輩子就得這麼過了。我跟二黑說了這事兒。二黑說:“太突然了!你都不了解他就要回去了!祝你好運吧!”我跟絡絡說了這事兒!絡絡有些傷感的說:“你這一回去呀咱們姐妹再見麵可就難了!不過,隻要你過得幸福就行了!”我還跟老大說了這事兒。老大說:“安兒啊!你丫可真有福氣呀!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好的人呢!祝你幸福呀!”我還跟餘夕說了這事兒。餘夕說:“你怎麼就這麼好的命呢!我就沒有!”我說:“你丫知足吧!你都比我早幸福了好幾年了!”似乎擺在我麵前的就是不盡的幸福一樣,這讓我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我開始辭職的事情了。老大氣得想吐血!剛做了一年多就要辭職!更何況他還想著他表弟的事兒呢!這事兒還真得有點兒不好辦呢!可是,我去意已決的時候,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一邊辭職,一邊盤算著回到老家做點什麼生意的事兒。一切都順利的進行著。回到家裏,老人家都很高興,不為別的,就為有一個人對我好!就為從此之後有一個人會和我麵對生活中的一切!其它的什麼,父母一點也不在乎,他們隻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我們來到被稱為商都的省城,開始我們的事業。我們找好了門麵房。我要去批發市場看一下童裝的進價。他說:“我在K城有熟人,說不定可以便宜一點兒。”我說:“那你去看一下吧!有熟人起碼不會吃虧!”就在他去K城的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女人的聲音很急促!根本就不等我說話就問我:“你是峻基的女朋友嗎?”聽她口氣似乎和求緣很熟。竟然叫他的小名兒。我說:“是啊!你是哪位?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呢!”她說:“我是他妹妹!你們現在住在商都紅旗區的什麼地方啊!我要過去看你們!”我說:“改天吧!峻基今天去了K城了,我也有點事兒!”對方一下子火了說:“我不是他妹子,我是他老婆!我們已經結婚六年了。我們有一個女兒,有一個兒子。而你勾引有婦之夫!你說你這個人賤不賤!”我像被雷擊了一般愣在那裏,這個女人的話叫我怎麼相信呢!她還在那裏惡狠狠的罵我。隻有一個真正被拋棄的怨婦才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語言來吧!我覺得她有些可憐,雖然我自己也很可憐,可是女人何必難為女人呢?罵對方幾句又能怎麼樣呢?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考慮並好好的解決的。”她說:“你要怎麼解決?”我說:“要等我弄清楚了一切之後再做決定,也要看一下峻基的意思!”她說:“你這個女人可真賤!搶了人家的老公還不馬上離開!”這個女人太不講道理了,罵了那麼多我都不和你計較,怎麼還沒完沒了。我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看看說:“是我賤還是你賤,我想你問問你老公就知道了!我隻是一不小心被人家的那不要臉的老公給騙了!”她有此淒然的說:“她是不是在你的麵前說我多麼多麼的對他不起,多麼多麼的被人所不恥。”聽他那淒然的聲音讓我不忍心再繼續說她的不是。我不吭聲!她又說:“是他先對我不起的,我隻是為了報複他才那樣做的!”她似乎想博得我的同情,或者讓我承認她的行為隻是一場正義的保為戰!可我並不這麼認為。一個女人為了報複一個男人而作賤自己,是多傻的一件事啊!我想把這個道理說給她聽。可我發現自己跟本就沒有這相資格。我自己也傻得夠嗆!要不然怎麼會被人家騙了呢!我說:“不要說那麼多了!隻會讓自己更加傷心而已!我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一切!我會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的!”她說:“我可不管你那麼多!你馬上給我離開他!”我說:“離開是當然的,馬不馬上就不一定了!”她又要開口罵人了。我隻好把電話給掛了。我剛掛了,她又打了過來!這個女人絕對是瘋了。如果一個男人到處和別的女人說自己對他不忠。如果一個男人背叛了自己,這樣的男人還要他做啥?可是,有時候感情這東西很邪門兒,往往會讓一個人失控的。她瘋了,我還沒瘋,隻好關機了。我是在做夢嗎?這樣的事情我隻在電視裏看過,怎麼在現實生活中也有?怎麼就發生在我的身邊?並且恰恰發生在我的身上。這一定不是真的!峻基說她們沒有結婚,隻是談了六年的戀愛,由於這個女人對他不忠而分開。這樣的理由似乎有點太俗了。可是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我不信!我還是不信!這樣一個疼我愛我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偽君子!我要打電話問他,可是他卻關機了。我什麼也不想做,一個人呆在冰冷的房間,有一種被冰凍的感覺。人也麻木了,心也麻木了!他們現在在一個城市,說不定兩夫妻正帶著孩子呢!想到這裏,我想從樓上跳下來。可我知道不能!我想起了我爸和我媽!想起了他們,我的心更痛了。也就是前幾天他們還那麼開心,因女兒有人關心了,有人照顧了!可是,這一切都是泡影了。就算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有我爸和我媽愛我呀!我不想讓二老擔心,就不敢往家裏打電話訴苦了。可我必須要打一個電話訴苦。不然我也要瘋了。我給二黑打了一個電話。我說:“二黑,此刻的我難受的想死去!”二黑笑了笑說:“怎麼啦?和他吵架啦!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有一些小矛盾的,過去就沒事兒了!”我說:“比吵架嚴重多了!”二黑開玩笑說:“你該不會一氣之下把他殺了吧!你不是挺害怕負法律責任的嗎?怎麼這次不怕了?”我說:“你別說,我還真想一氣之下把他殺了。可我就是沒有這個膽啊!”二黑這才發現我的痛苦非同一般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和二黑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二黑笑說:“我感覺你在給我講你剛看的一部電影啊!”我都快鬱悶死了,他還跟我笑嘻嘻的。我說:“老大,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沒事打電話就跟你講一部電影,我有病呀我”二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二黑說:“此時此刻你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做傻事!”我說:“放心吧!我還沒有殺人的膽,也不具備那個能力。為這麼一個不可回收的垃圾去傷害自己忒也劃不來了!”二黑說:“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這件事情你要分三步走!”我笑道:“像個領導的樣子,並且是國家大牌領導的樣子!我記得第一次提出這三步走的是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吧?”二黑被我說的不好意思了說:“我這高見你到底聽還是不聽啊?”見二黑生氣了,我隻好不再吭聲了。二黑繼續說:“第一步,等他回來跟他好好的談談!看看他到底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這一切是他的錯,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什麼要你來解決呢!但是,你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要不然大家都處於激動的狀態,說過的話也就不太算數了!就算想算數,自己力所不及或是和常理不符,終究是不可行的了!”我說:“這話有點小道理。那第二步該怎麼走呢?”二黑說:“那要看第一步的結果怎樣再做打算了!”我急著想要知道就說:“如果他隻是一心隻想要和我在一起呢!”二黑說:“看來你總是把他想得那麼好!如果他真心想與你在一起的話!那你自己就要考慮受得了他的孩子麼?和他在一起能夠幸福麼?那個女人可以善罷幹休麼?這一切一切的麻煩你承受的了麼?這一切隻有你自己知道,別人是不能幫你做主了!”我說:“如果他不置可否呢?”二黑說:“那你就離開吧!免得夾在中間受這種閑氣!太不值了!”我說:“那第三步卻又怎樣呢?”二黑說:“一旦留下來的,無論受多大委屈都要忍受下來,如果離開就再也不要和他聯係!”我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二黑說:“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我苦笑了一聲。我這一生還有幸福可言麼!我說:“二黑,托你的口福,但願如此吧!”我打了很多電話給求緣,總是關機。雖然二黑已經給我分析的很透徹了,可是,心中的痛苦依舊。我痛苦的睡不著覺,隻好亂翻他的東西!我想從裏麵找出一些蛛絲馬跡!那個袋子裏有他所有的證件,年齡比他跟我說的年齡大了五歲;學曆根本就不是他跟我說的學曆;讓我看的那個假身份證還在那裏;讓我看的那個假畢業證也在那裏。這一切似乎是對我的一種嘲諷!可我仍然不信,我打電話給他的一個好朋友,他證實了那個女人的話是真實的。我不信也得信,可我就是不想相信,不願相信。我給他另外的一個朋友打電話,得到的仍然是同樣的答案。我的心一點一點的變涼,一點一點的變冷,再一點一點的變麻木,到最後完全的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