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九章 經聲佛火兩淒迷(1 / 3)

過了年,我媽開始讓別人給我介紹對相了。這個時候,我卻又想起了藍賀來。我偷偷的給藍賀打了一個電話。我說:“藍賀,今年有沒有回家過年?”藍賀說:“沒有,今年不是有雪災嘛。為了安全,就沒有回家過年!你在家怎麼樣呀!”我說:“挺好的呀!你在那邊還好吧?”藍賀說:“哪有你好呀!在這邊一個人孤零零的,整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我說:“為什麼不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呢!”藍賀說:“我倒是想呀!可是,就是沒有女朋友呀!”藍賀的這些話讓我有些很開心!我說:“過了年之後,我想到深圳那邊去找工作!”藍賀說:“上次讓你來你不來,怎麼現在又想來深圳了。”我說:“計劃沒有變化快嘛!”藍賀說:“好啊!想來就來嘛!”我說:“你們那裏什麼地方比較適合我混呀!”藍賀說:“適合你混的地方多了去了!”我說:“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藍賀說:“比如說寶安呀!龍崗呀!”我說:“到時候我就去寶安好了。這個地方應該比較安全吧!”藍賀笑!我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去深圳,是想和藍賀重續前緣嗎?我想如果是有緣的話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今天呢!那我去深圳是為了什麼呢!為了看藍賀過得好不好,還是為了看一看藍賀到底對我說了多少謊言呢?我想都不是吧!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心中不留下遺憾罷了。當一個人被另一個人以感情的名義限製自由的時候,感情這東西就再也難以讓人相信了!我突然間覺得自由對我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趁著年輕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吧!好好的感受一下自由吧!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這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當愛情和婚姻把你和另外一個人拴在一起的時候,一切自由都得到了限製了。除非這個人很愛很愛你;除非這個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可是,這種人似乎成了人間極品,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媽怕我不願意去相親,就一直給我做思想工作。我想:我和藍賀最多也隻能做朋友了,別的我可真的沒有奢求太多,因為我知道有些人注定和你擦肩而過的,比如說我和藍賀。這是強求不來的事情。看著母親為我的終身大事很著急的樣子,做兒女的多多少少應該體涼一下父母的苦心吧!我很爽快的就答應母親去相親了。我媽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我爸知道我這個人總是喜歡委屈了自己,而讓身邊的人開心一些。我爸跟我媽說:“雖然我們家閨女曾看錯過一個人,可是,我們也不能一切都替她做主!閨女看不上眼,咱可不能不顧閨女的感受就把這事兒給定了!一切還要看咱們家閨女的意思!”我媽又把我爸的意思給我傳達了一下說:“孩子,你爸說了,一切都要達到你的滿意!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就跟媽說。別把什麼都憋在心裏了!”我媽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我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得,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知道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其實我確實就是個傻子,並且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傻子呢!關於感情我又懂得什麼了?對於一段自己把握不了的愛情,我知道怎樣對待嗎?除了一片癡心,一股傻氣,一陣癲狂!別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曾經把感情隻當成感情,從來不把感情當成人生的一個最難解決的課題去研究。我相信緣分,我相信一現鍾情,我還相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止真正的愛情。我甚至相信兩個人在一起上上天注定的,天上有一個月老,他用一根紅線穿住了兩個人的心,無論兩個人相距多遠,都可以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對這些,我不僅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現在我似乎明白了。這些隻不過是哪個瘋子放的狗屁!所謂的婚姻與愛情,隻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而已,在一起生活如果能夠不打架就是幸福的婚姻了。我媽早就把人家打聽的一清二楚了,連人家家裏有幾間房都問清楚了,就差沒有問人家的雞每天可以下幾個蛋了!我媽挺滿意的說:“這孩子挺好,以後你們要是在一起肯定不會吵架。”我爸也說:“離家近,都是這三村五裏的,生活環境也相同,文化程度也相當,就看你看不看得上人家了!”其實這樣也許挺好的。父母安心,我以後的生活一定也很安穩。可是,我的心裏還有一個藍賀,他說他一個人在深圳孤零零的,他說他沒有一個人陪在身邊。雖然我知道我可能不是那個要陪在他身邊的人,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全心全意的愛我。可是,我知道我愛他!沒有理由的愛他!無法控製的愛他!發自內心的愛他!我想看到他過得很幸福!我想和他一直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再退出。所以我說:“爸!媽!他們介紹的這個人挺好!可是,他的個子有點太矮了!”我爸說:“要那麼高幹嘛呀!比你高不就行了麼?”我不吭聲!我爸見我不吭聲了說:“隻要你想好了,咱就跟人家說讓人家不要再等了!”我點了點頭。我媽有點失望的說:“人家這麼好的人,可不愁娶不到媳婦兒呢!”我笑說:“媽!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家閨女就發愁嫁不出去了?”我這麼一問,我媽倒不好意思了說:“那倒不是了!”我說:“那你就不用愁了!”我媽依舊樂此不疲的為我的事情忙錄著。我有一種想逃的衝動。我想早一點到深圳去了!我要走了,我妹似乎看出了我的逃避的心態,在我臨走的那天晚上又給我上了一課說:“姐,一次失敗不算什麼!誰沒有失敗過!再聰明的人都是要失敗的。宋朝有一個我很喜歡的女詞人叫李清照,她晚年的時候改嫁給一個叫張汝舟的人。這個人並不是因為愛她才娶她為妻的,隻是看中了她收藏的那些金石和她著名女詞人的名氣。張汝舟這個家夥野心勃勃,想把那些金石據為已有。李清照看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這後,就進行了頑強的反抗。想盡一切辦法和他離了婚。在當時的社會,女子再婚已經是駭人聽聞的了,她剛剛再婚卻又離婚,按照當時的法律她是要做牢的。可是,我們的女詞人不怕,就算做牢也不能讓奸人得逞!姐!我們的大詞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說:“李清照的前夫對他那麼好,兩人情投意合,張汝舟和趙明誠比起來可以說有雲泥之別!婚後的生活肯定很不和諧了!”我妹說:“姐,你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是,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張汝舟的人品有問題!他居心不良!我們的女詞人心甘情願去做牢為了什麼呢?為了正義!為了和那些邪惡的東西做鬥爭!”我點頭。我妹繼續說:“我們那麼偉大而又聰明的女詞人尚且看錯了人,更何況是你呢!你又何必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呢!”我說:“我也沒有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呀!隻是想休息休息。”我妹說:“我看未必吧!你可得想開點兒!別把感情看得太完美了。生活中總是有瑕疵的!再完美的婚姻中都是有瑕疵的!你就說李清照吧!她的前夫趙明誠還不是在一次戰事中棄城而逃。李清照自然是對丈夫的這一做法感到很是羞恥。於是在兩人一起遊玩至烏江時,李清照觸景生情寫下: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趙明誠羞愧難當!據說後來為此抑鬱而終呢!”我說:“趙明成第一次棄城而逃大概是因為家有嬌妻吧!趙明成後來抑鬱而終大概是因為家裏嬌妻的那首詩吧!也隻有愛一個人愛到絕對與純粹的時候,才會不要自己的名節,隻為回家見嬌妻一麵。也隻有愛一個人愛到絕對與純粹的時候,才會因為嬌妻的那一首詩抑鬱而終吧!”我妹跟我急了說:“什麼絕對與純粹,我看你腦子是絕對進了水,說的話完全純粹是胡扯!我現在想要讓你明白的不是這個道理。我是想告訴你一個人不值得你去愛的時候,就不要再去想他。一個值得你去愛的人你就要好好的愛他!他有了錯,你要糾正他!而不是去等待一個完美的人出現在你的生活不中!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看丫頭急成那個樣子我有心要戲弄他一番說:“同樣一件事情,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看法,這就叫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我老妹氣憤的說:“我看你這觀點既不是仁者之見,也並非智者之言,純粹要把自己給坑死了!”丫頭賭氣不再理我,卻翻來複去的睡不著覺又問我說:“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一個姐呀!傻不愣騰的!”我笑!我妹說:“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你不是想在家裏找工作嘛?怎麼突然間想起到深圳去啦?這裏麵一定有事兒!”我見丫頭百思不得其解。我說:“你別猜了,我告訴你不就得了!不過,你可不能跟咱爸咱媽說,要不然他們又要擔心我了!”我妹說:“你說你說你快說!我保證不告密就是了!”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放在抽屜裏的那條水晶項鏈?”我妹說:“記得呀!別人送給你的嗎?他是誰呀?”我說:“他是藍賀,現在在深圳!”我順便把對藍賀那種壓在心底的感情跟我妹說了個清楚!我妹問:“他現在有女朋友麼?”我說:“我前幾天打電話給他,他說沒有。”我妹說:“那你去吧!他比你還大兩歲,又長得這麼帥,怎麼還不找女朋友呢?大概是對你舊情難忘吧!”我雖然知道我妹妹的這個判斷十有八九是不正確的。可是,聽了我妹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