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果然中計，隻顧著與我鬥嘴皮子，完全忽略小黑的存在。甚至連小黑有過好幾次吃力地想將其吞食的動作皆沒有發現。這越發地促使我拿話語來刺激它，因為真是刺激它，它越是暴跳如雷。其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在小黑嘴上跳躍著反擊我的話語。
當它再次說到有能耐你來打我殺我時，一下就跳在了那看起來如同死一般閉著眼睛的小黑那微微張開著的唇上。
小黑也就用不著用太多的力氣，順勢將嘴大大地張開，一口將毫無防備的光球直接吞進肚子裏去。
看得出，厲鬼被吞進小黑肚子裏後才反應過來。它自然是不肯甘心的，想盡一切力量崩出來。不停地在小黑肚子裏折騰，將小黑的肚子折騰得老是看起來會破的樣子，就是不能得逞。出不來了就索性與小黑身軀融為一體。
光球即刻破碎開來，化成萬道幽暗的光絲擴散進小黑的身體。厲鬼與小黑融為一體後才發現小黑的意誌太過於強大，無能怎麼折騰，也隻能是製服它的身軀根本無法製服它的意誌。
絕望中的厲鬼想作最後的嚐試，發狠話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了，你的一言一行必須由我決定。現在我命令你去把你的主人給殺了，不然我就先殺了你。”
小黑反抗的聲音雖然微弱，仍然能聽清楚每一個詞語：“門都沒有。要麼你就殺了我，我已看出來，我要真是死了，你也就活不成了。我想你不會真要弄死我吧。”
一陣沉默之後，厲鬼妥協道：“我們簽個協定怎麼樣？”
“你說。”
“我答應你，不弄死你的主人。但是你得受我控製。”
“說了半天，還是老套話，就不能來點新意的？受你控製，好讓我幫助你去害人。這樣的話，我寧願與你一起去死免得世上多個害人精，你最好現在就弄死我。不弄是吧？不弄，我自己弄列我自己。”
看得出厲鬼是個怕死鬼，其語氣幾乎是在求饒：“別，別，別，該怎樣弄？你說吧，全聽你的，總行了吧，隻要你不把自己弄死。”
“這個嘛，”小黑猶豫一下把決定權交給我，“這個得我主人說了算。”
“成，成，成，隻要你我能保住命，說什麼都成。”
小黑歡快起來，衝我叫道：“主人你發話。”
這是我根本就沒想到過的結果，我得意地清清嗓子發話道：“既然是我說了算，厲鬼你給我聽好啦，無條件可講，從現在起你必須絕對服從你的主人小黑，而小黑又必須絕對服從我，所以，你也就必須絕對服從你。能做到嗎？”
小黑從地上跳起來，恭恭敬敬跪在我腳下，“主人我一定做到。”
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是小黑在向我表忠心還是厲鬼在向我表忠心？凝視著它，從看似毫無異樣的小黑身上突然發現出異樣來。
小黑的雙眼充盈著詭異的幽光。幽靈二字隨之浮現在我的腦海裏，這麼說小黑成了……
就在我找不出恰當的修飾詞語之際，小黑象是看透我的心思似的說道：“主人別想了，以往的小黑已經不存在啦，不過卻沒有死，因為死的隻是身體，腦子則是沒有死的，站在你麵前的可謂是鬼也可謂不是鬼，可謂是犬也可謂不是犬，應該是各有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