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雙曲線詭計(三)(1 / 3)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真的就很難辦了。”高橋點燃一支煙,默默地抽著,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就已經抽了大半包的煙。“我們至始至終,都是在尋找證人。可是,對於犯罪現場,我們卻沒有絲毫的掌握。”“我早就派人檢查了那輛車的車廂,就像梅先生說的那樣,裏麵沒有絲毫的線索。我還真就奇怪了,凶手殺人怎麼可能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不可能,凶手殺人的時候,因為心情比較緊張,所以一般都會在凶案現場留下一些線索。可是,警察搜索現場的本事我是了解的,凶手相當聰明,他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蒙蔽了你們的雙眼。”“你的意思是,想再次檢查車廂?”“是的。”“可是,天已經這麼晚了,我們現在去不好吧?”“就是因為在淩晨,所以所有的火車現在應該都在站裏才對。現在檢查,無疑是最好的時刻。”“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我們現在就走吧。”淩晨四點半,邢煜和高橋來到車庫。“梅先生乘坐的車現在就停在裏麵,你們自己去看吧。”站長打著哈欠說。“好的,站長。真是十分的抱歉,您可以去休息了。”站長走後,邢煜迅速的進入車廂。“案發已經好幾天了,就是有線索,我想,已經破壞的差不多了。”邢煜惋惜的說。“不,因為這節車廂是案發現場,所以我們警方要求,在破案之前,這節車廂是不允許坐人的。”“嗬嗬,沒用的。”高橋吃驚的看了一眼邢煜,他已經從三號車廂走了出來。搖了搖頭,說:“我想,我們應該在明天上午給梅先生打一個電話。”“給梅先生打電話?你想問他什麼?”“我想看看他的車票。”“車票?為什麼?”邢煜搖搖頭,說:“這隻是我的一個推測,到時候再說,還有就是,梅先生的手表慢了十分鍾,一定是有原因的。”邢煜打了一個哈欠,下了車。目光停在了最後一節車道的列車上。“那輛車好像已經不跑了吧?”“是的,那是1827次,我們剛才看的是1828次,那輛車是早十分鍾到站的。聽站長說,那輛車好像是出了什麼故障,這兩天一直沒有發。”“上帝,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邢煜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句基督徒式的禱告高橋並沒有聽到。兩人走出了車站。“邢煜,現在我們還能幹什麼?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高橋用自己右手中指歎著自己的腦門說。“我們現在什麼也幹不成,因為我們的線索已經斷了。現在我想睡上一覺,在夢中將我們已經搜集到的線索整理一下。”“在夢中想案子?你可真是一個怪人,不過你真的是應該休息一下了。”“高橋,你馬上給宋剛打電話,叫他將十四號晚上車站的攝像記錄拿出來。王間不是說過嗎?那天他在車站看到過曹三原,我想試試我們的運氣,看看曹三原有沒有被錄到監控錄像裏。”“王間?那個酒鬼的話你也相信?”“高橋,我們不能輕易放過任何的線索。”“好吧,你先回家去。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辦就好了。”“還有就是,小站的工作人員說過,曹三原曾提著一個大旅行箱下了火車。你想辦法把這個旅行箱找到,我懷疑,裏麵曾經裝過屍體。”“好的,這你也放心。我一定辦到。”“謝謝,那我就先回去了。”邢煜的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當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緩緩西下的太陽時,他一下子明白過來。時間就隻剩下明天一天了。邢煜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穿上衣服就往警察局跑。到了之後才發現,大家早已等候他多時了。“邢煜啊,我將你交代的事全部辦好了。這是監控錄像,要不要先看一下。”邢煜一進來,高橋立刻就迎了上去。“不,我想先看看那口箱子。”“好吧,箱子在這裏。”高橋說著拽過來一口大箱子,這個箱子大到可以輕易裝下兩具屍體。邢煜輕輕將箱子的拉鏈拉開,將箱子打開,旅行箱的裏麵感覺要比在外麵看的還要大很多。深灰色的布料上沾著一些發黑的東西。“這應該是血。”邢煜心想。嗯?這是什麼?這好像不是何先生的頭發,何先生有很嚴重的抑鬱症,頭發掉的很厲害,而這根頭發卻不像是一個常掉頭發的人所該有的發質。這到底是誰的頭發?等等,頭發?屍體?手表莫名其妙的慢了十分鍾?十分鍾,正好有是兩輛車的發車時間差。我明白了,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終於明白了。可是,證據呢?沒有證據該怎麼辦?還有就是,凶手是怎麼殺的人呢?梅先生說,當時死者的身上隻有一個傷口,可是為什麼發現屍體的時候,身上會有三個傷口呢?難道當時一刀沒有將他捅死?邢煜搖搖頭,合上了箱子。“看看監控錄像吧。”“好的,這是那天晚上八點到十點半之間的錄像。”高橋將錄像帶放進錄像機中。不一會,不太清晰的圖像就出現了。那是在八點二十的時候,1827次列車進站。就是在這輛車上,發現了曹三原拖著大旅行箱,走了出來。“不對,有問題。”高橋說。“怎麼了?”“凶案是發生在1828次列車上的,凶手怎麼會從1827次列車上下來?”“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通了,咱們往下看。”十分鍾後,1828次列車到站,這期間,風衣男子一直在站台上站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車一到站,他便急匆匆的走了上去。“他上車,殺人去嗎?可是,梅先生說,那個時候,何先生已經死了,難道凶手不是風衣人?”邢煜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屏幕看著。“看來,問題已經知曉了。真是一起巧妙地殺人案,凶手的運氣還真是好得驚人。我想,這就是一個巧合吧。”“什麼意思?”“我想,我們還是在去上一次靜養院,我想到一個問題,想要谘詢一下何太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看上一下梅先生的車票。”“這個我已經辦妥了。”高橋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那張車票。“嗬嗬,和我想的一樣。就是這樣,梅先生果真是有兩張車票。”“是的,我也不明白,梅先生怎麼會有兩張車票?難道他是凶手?”“嗬嗬,真是高明的作案手法。”“那麼就是說,屍體上的三個傷口你也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當然,要是沒有這三個傷口,我想就沒有證據了。”“現在怎麼辦?”“靜養院。”“我知道,你們還是回來的。”看著他們的到來,何太太平靜的說。“是的,太太。我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梅輒先生當時看到屍體的時候,他的身上隻有一處刀傷,可是,在發現屍體的時候,身上有三處刀傷。那麼,這兩處刀傷又是怎麼回事?”“車廂裏很暗,也許是梅先生看錯了也說不定。”“這個解釋我想是很牽強的。”“那您的想法呢?”“我想,凶手這麼做是有兩點原因的。一,凶手怕一刀要不了何先生的命,所以又補了兩刀。二,凶手希望加上兩刀之後,使梅先生不敢確定他當時看到的死人就是何先生。”“原來是這樣。”“太太,我記得您說過,您是在衛生間裏受到了襲擊,是嗎?”“我是這樣說的。”“好,我想我的問題問完了。高橋大隊長,現在就是看你的時候了。何太太,我想高橋先生要逮捕您,您應該是沒什麼可抱怨的吧?”何太太使勁抿抿嘴。“邢煜,為什麼要逮捕何太太啊?”“因為何太太,就是真正的凶手。”邢煜站在BJ站前麵,看著這個建築。最後一天,明天,他就要和女友飛往國外了。“看什麼呢?”田小幽過來拍了他的肩膀。“沒什麼,我隻是約了站長。現在該去找他去了。”“還是曹三原的事?何太太對自己的罪行真是供認不諱。不過,到底誰是風衣男子,現在還是一個謎。我想,就是死去的曹三原吧。”邢煜不再說話,隻是示意了一下田小幽,讓她先回去,之後,便大步流星的走進車站。“站長,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是的,我就知道,您還是會回來找我的。”站長沏了一壺好茶,他為邢煜倒上了一杯,但是自己的杯中,卻還是空的。“曹三原的事......”“不要再說了,三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