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外慌,城內恐
鳳城就在眼前,士兵們卻隻能呆在城外,等候將軍的指令。
肖將軍依然昏迷不醒。
地麵時不時發抖,似乎害怕什麼而不停發抖,害得士兵們的心繃得緊緊的。
胡信找到那名剛醒的叛兵,就是一番拳打腳踢,嚴刑逼供,最後士兵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和幾名士兵遭黑衣人偷襲,被蛇咬傷中毒,恰巧的是如今還活著的自己是被喂蛇後施展蛇靈控體之術的不幸者,卻不知道為何又解開了操控。
想要告知肖將軍匕首有毒的士兵隻被咬傷手指,出來前已斬斷,粗布遮掩,毒性殘留,隻要白蛇在他附近百米之內,他也逃脫不了控製。
可萬萬想不到的萬一發生了,當肖將軍被刺的那一刹那,他被刺激了,半醒狀態下道出了半句話,又被扼殺了所有身體機能。
而這些誰又知道呢?此活著的士兵告知城裏已經是空城,一點血的痕跡也沒有,隻剩一片森然白骨堆積的城池。
不一會兒,這名士兵頭發突然發銀,臉上皺紋突出,兩頰凹陷,兩眼一白,嘴巴啊的一聲張開,再也看不見任何生機了,直接被風幹了
胡信知道匕首有毒後,趕緊往帥營奔去,一到門口,又被黃歌擋在帳外。胡信脫口就罵:“你爺爺的,給老子閃開,事關乎肖大哥生命安危!滾開!”胡信一隻粗糙的手擒住了黃歌結實的肩膀,動真格,而且還是動粗。黃歌一閃,半個衣袖扯掉,落在胡信手裏,肩上深紅抓痕引人注目,黃歌一臉黑沉。
“進去,待會算賬!”胡信拿起半截衣袖甩向黃歌胸前,黃歌兩眼一瞪。
突然,一曲溫柔恬靜的琴聲傳入耳邊,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急步走入營帳,隻見方醫師坐在肖將軍床前,一把素琴偎依在他兩腿上,兩隻皺巴巴的老手觸及琴弦,撥動心弦。
胡信想說什麼,此時卻拋在了腦後。
黃歌一臉驟紅,不停地向胡信使眼色。
方醫師指動不停,“你們倆有事稍後說,我要連奏三曲為肖將軍解毒。”胡信一聽才反應過來,果然粗人遲鈍啊!黃歌也使一招擒拿手,按住胡信嘴巴,往外一拋,胡信屁股又惹塵埃,卻不敢大喊大叫。
起身拍拍屁股,鬱悶極致,“方醫師原來早知道了!”
一曲輕盈漫步閑庭中,二曲雙燕歸來入暖春,三曲野草不盡春又生。
兩個身影,站在帳篷外,兩耳細聽琴聲,一呼一吸,肌肉伸縮自如,渾身的內力循環有序,深知自身元力因受和諧之音調適,極有可能引動元力,從而促增內力。
三曲已彈奏完畢,肖將軍無任何動靜,方醫師把著微弱的脈搏,思緒不及要點,皺眉不鬆,“哎……”憂慮的歎氣聲傳到帳外兩人耳中,更是讓人頓時失去內心的光芒。
此時烏雲也黑壓壓的籠罩在整個鳳城上,方圓十裏又是一震,整個鳳城在眾人眼前好像離開地麵,跳了下,又陷入地裏一尺之深,嚇得城外的人直起雞皮疙瘩,開始是驚訝,呆愣,然後是緊張,恐懼,最後是怕死,慌亂。
馬蹄聲連叫不止,戰馬和士兵們亂成一團。轟隆一聲雷鳴,十幾匹顏色不一的戰馬直奔那鳳城外百裏,夾雜著幾個騎士,有的直接被拖著整個肉體,盔甲與地麵摩擦的火花,百裏外也能看見;有的騎兵直接被戰馬拋向天空,一閃雷電,變成焦炭,不知人摸樣了。
黃歌與胡信手捧一匹近千丈的紅布,一掌閃現天空,布即卷開,兩手一揮,兩端飛開直撲向士兵們。
在兩人齊心協力之下,成功把一大半的士兵包裹在紅布裏。然後,手持韁繩往百裏外的士兵一扔,直套,一拉,一縮,一扯,十來個士兵倒在腳跟前,目瞪口呆,滿臉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