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舟車勞頓,曹一凡終於趕到了翟穎珺所在的九州,急匆匆地奔到她所在的軍區,卻被警衛毫不留情地扔了出來,理由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第二次,他學乖了,不跟警衛說他是來找人的,說是家屬探親,可人家拿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瞅他說:“我們這裏不準家屬探親!”
第三次,見換了一波警衛,他悄悄地潛入門口,準備衝進去的時候又被攔住審問,他說他是翟大校的丈夫,警衛哈哈一笑:“你是第一萬個說是他丈夫的人!”
曹一凡也迷惑了,這種軍事重地他當然知道不容易進,更不容易見到裏頭的大人物,可說他是第一萬個自稱是她丈夫的人,他就不解,難道傻妞的粉絲很多嗎?不對呀,要真的粉絲很多,她資料也就不至於那麼難查,不解,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想再問警衛一次,卻被人家拿警棍威脅。
無奈,隻好蔫蔫地回到賓館,另想見到她的法子。
他決定了,守株待兔,這是沒得辦法的辦法,卻也是最好的辦法。
九州,位於我國的最南端,與老撾、緬甸山水相連,與泰國、越南近鄰,土地麵積近1萬平方公裏,國境線長889公裏,美麗、富饒、神奇、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祖國西南的邊疆。可這裏的氣候卻不是曹一凡能恭維的,早上還十幾度,等到太陽出來時就倏地狂飆到40度,曬得他頭昏眼花,熱得他恨不得一頭紮進冰窖不再出來。
不過他還算幸運,隻連續跟毒陽打了一個星期的仗。這天,下午三點鍾左右,正當他蹲在一個樹陰昏昏入睡時,一輛貌似很普通的白色警O牌照的車子緩緩使了出來,曹一凡甩甩腦袋,猛地衝到車前擋住它。
“別動,你是誰?要幹什麼,說!”車嘎吱一下停住,急速從裏頭衝出一名警員,反擒住他將其按在車頭上用槍指著逼問。
“警官,我、我沒有惡意,隻是想、想找個人!”平生第一次被武警用槍指著,曹一凡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很刺激。
“找人?你是誰?”曹一凡被按著難受,忍不住扭動了下,那警員卻警覺地以為他在做什麼小動作,猛地給他一記膝蓋一腳,痛得他冷汗直冒,警員還不打算放過他,又用力一蹭,惡狠狠地問:“快說,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警官,我沒、沒什麼目、目的,我找翟、翟穎珺,翟大、大校……”
“你找翟大校幹什麼?”
抓著他的手,警員一刻都沒鬆懈,曹一凡隻覺得手腕要碎了,膝蓋要裂了,臉皮也快破了。
“她,她是我媳婦兒!”
“哼,浪費時間,小楊,將他帶走,送到警局!”那人將他推給一旁的警衛,嘲笑似的望了他兩眼,就打開了車門兒。
“喂,喂,警官,你別走,麻煩你幫我喊下翟大校……”憑借著一股想見她的衝動,他猛地掙開警員,抓住車門的把手不鬆。
“張銘,這是怎麼回事?”車內,賀清名望著曹一凡質問剛下車處理情況的貼身警衛員。
“賀少將,沒事,是一個自稱是翟大校丈夫的人!”張銘沒當回事。
“這段時間這樣的人很多嗎?”賀清名推了推眼鏡問。
“這個……好像就他一個!”想了一下,張銘望了望車外奮力拍打車門的曹一凡。
“算了,先辦完事,回來再說!”揮揮手,曹一凡就這樣被送進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