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九州最繁華的鬧市後的一處普通民宅裏,一聲聲沙啞的孩童哭聲,吵得眾鄰居紛紛起來捶門抗議。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怎麼帶孩子的,哭成那樣,你們做父母的也忍心……”
“馬上把讓孩子閉嘴,吵死人了……”
為了安撫眾鄰居,以免他們報警說虐待孩童,山野玲花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扭扭滿臉歉意地打開門,跟他們一一道歉說孩子病了不舒服這才把他們打發走。
“別哭了,吵死了!”關上門,山野玲花就朝懷裏的小家夥怒吼,可小家夥臉皮薄會看人家臉色,被陌生人抱著很不高興,想要爸爸,於是更加用力地苦了起來,雖然小嗓子啞得幾乎發布出來音兒。
“哎,哎,哎……老婆,別扔,別扔……”剛從床上爬起來的竇曄,見她氣惱得要把孩子從窗戶上仍下去,急忙一拐一拐地衝過來,一把搶過孩子,“老婆,扔不得,扔不得……”
“那我就掐死她!”這幾天嚴重睡眠不足的山野玲花,黑青著一雙熊貓眼,伸出雙手就往扭扭脖子上掐。
“老婆……別,她是我們的護身佛……咦,她不哭了……”妞妞似乎蠻喜歡竇曄這張臉,這幾天隻要是他抱她,她就不鬧,還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像控訴他欺負她一樣。
“死小孩,再鬧我就一槍打死你!”山野玲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氣鼓鼓地扭頭鑽進臥室。
山野玲花睡著後,竇曄瘸著一隻腳抱著妞妞在客廳裏轉悠,當時老婆搶來這個小女孩時他很不讚同,他們再怎麼壞,也不會去傷害這麼小的孩童,這是他一貫的準則。可當他發現這個小女孩酷似穎穎時,他就佩服老婆英明,雖然他對穎穎心曾著一份兒時的情誼,但隻要她是天敵,他就不能讓她好過,外頭全身她的人馬,要逃過這一劫,這個很有可能是她孩子的小女娃是他們最好的籌碼!
……
“思亦,你不能出去,真的不能去……”清早,苗思亦醒來後死活要出去找妞妞,小雅怎麼拉都拉不住,急得直想哭,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小金他們怎麼一個也不來?那個狗屁大校也不來。
“小雅,放,放手,我,我要去找妞妞……”臉色依舊蠟黃的苗思亦,身體很虛弱,跟小雅拉起幾下就不停地喘氣,額頭上還直冒冷汗。
“不行,那個女人有交代你的毒癮沒完全清除之前,不能走出這間屋子!”她拖住他的胳膊,可糾結的時間太長,她快有些拉不住他了。
“沒事,我已,已經能控,控製住……它了,你,放,放手,我得去救,救妞妞……”
這時戒毒所的醫生走了進來,“你該打針了!”
“哈,總算來救星了!”照顧苗思亦一晚,又折騰了這麼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顧小雅累得隻想睡。
“不,不行,我,現在,不,不能打針……我要去,去救妞妞……”他一見到針管就覺得身體裏有上萬隻小螞蟻在啃噬,難受,好難受,他好想再吸一口那個煙……
“快捉住他,快捉住他!”醫生勾兌針藥就見他痛苦得直撞牆,急忙叫。
“苗思亦,苗思亦……”尋了一晚,隻找到一隻血鞋的翟穎珺趕到。
“妞妞……穎穎,去救妞妞……”翟穎珺的出現給陷入癲狂狀態的苗思亦打了一針鎮靜劑,可他也就清醒了三秒,就馬上陷入了癲狂。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妞妞!”混沌了一晚的腦袋,這一刻,突然清醒了過來,捉住打針後不停抽搐的苗思亦,她向他保證。
半晌後,苗思亦再次平靜地睡著,這是,翟穎珺才發現顧小雅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她跟醫生借來床薄被子,蓋在她身上,跟醫生交流了一下苗思亦的毒情後,再次來到了昨夜的那片樹林,她想再查探查探看能不能發現點兒新情況,畢竟夜晚太黑看不太清。
就在她發現草坪上也有一小塊兒血漬時,小金也跑到了這裏。
“嫂子,有什麼新發現?”
“小金?你怎麼也來了?”
“跟你一樣,看看有什麼新線索,怎樣?有什麼新發現沒?”
“有,這裏有塊兒血漬”她扒開草叢指給他看。
“咱們把顆草拿回去跟鞋上的血漬做比對!”
“小金,想不到才一年多,你就蛻變得這麼成熟!”她輕笑,掏出身上的小刀鏟下那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