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羅馬的皇家宮苑豢養著一個猴子軍團,在一個封閉的大院裏許多猴子,訓練列隊操練,分隊進行搏鬥。當然,這個軍團並不用於戰鬥,而是用來表演,取悅人們。
軍團大院內擺著一把鍘刀。每一隻猴的尾巴鍘掉一截,通通隻留5寸那麼長,成為這猴子軍團的標誌。鍘斷尾巴肯定是很痛的,被鍘的猴子發出尖厲的叫聲,自己捧著流血的尾巴傷心不已。鍘斷了尾巴的猴子從此變得馴服,沒有尾巴可翹,很容易訓練。
更有意思的是,這種鍘尾巴的入團規則,開頭由人來執行,到後來就由那些先來的猴子們代勞。每來一隻新猴,猴子們就一擁而上,把它按倒在地,動作利索地把它的尾巴鍘掉。當剛鍘掉尾巴的新來者淒慘地嘶叫時,猴子們卻圍著它歡蹦亂跳。每隻猴子都經受過這一規矩帶給它的痛苦,但每隻猴子又都參與執行這種規矩,來招呼新同伴,並從中得到樂趣,一代接著一代。猴子軍團存在多久,猴子鍘猴子尾巴的規矩就持續多久。
時間和慣性會使奴隸們精神麻木,即使是最殘忍的行為,也會自行傳承下去。誰也不覺得很奇怪。
成功的標準
讀小學的時候,每天要經過一條國道。路兩側能撿一些焦炭塊兒,帶回家給母親燒爐子用。那東西燃勁兒大,省煤,因此,母親誇獎過我好幾次。
有一天,為了博得讚賞,我趁放學時在路上奔波到天黑,撿了一書包的焦炭塊兒。回到家,我將輝煌戰果獻給母親,她卻不像往常那樣快樂,沉著臉問:“你的作業做完了嗎?”“當然沒做完,”我很掃興地咕噥著。母親說:“順手帶些焦炭回來,沒錯;專門去撿它,就錯了。我不是要看你帶回多少焦炭,而是要看你帶回多少學問。”
讀高中時,我迷上了“文學”,整天謀劃寫作,成績很差。雖然我內心為此很恐懼,但總幻想著有一天成功,被大學破格錄取。終於有一天,我的文章見報了。我興衝衝奔回家,送給母親看,她卻深深歎了口氣:“你損失的,比得到的要多很多。”
大學上不成,我當兵到了部隊。在一次小型軍事演習中,我所在的連隊以50%的“傷亡”打敗了“敵軍”。全連官兵歡呼雀躍!但當天晚上的總結會上,首長卻說:在真實的戰場上,你們在勝利後的兩小時內,就麵臨全軍覆沒。第一,你們的兵力已不能應對敵人的後援;第二,更糟的是你們在勝利後就昏了頭,居然沒有一鼓作氣及時占領某戰略製高點。
這些生活中的小故事,在我走上工作崗位後,才理解它們的意義。很多次,我在為自己的“成功”而自得時,事情卻往往顯露其尷尬的一麵。衡量成功,不僅要看得到了什麼,更要看自己為此失去了什麼。
衡量成功,不僅要看得到了什麼,更要看自己為此失去了什麼。
絕不留戀射出去的箭
3位頗具天賦的女孩讓射箭隊教練十分高興。當時,這3位少女都不滿17周歲,而且以最好成績計算,她們都排名在世界前10名之列,也就是說隻要這3人發揮正常,奧運會上的女子射箭金牌就必收歸囊中。
緊張的比賽開始了,主場觀眾歡呼聲不斷,一聲哨響後,觀眾們都靜下心來,是隊員們角逐的時候了。可是,第一位天才少女在首輪即遭淘汰,她的成績非常糟糕,連平時的訓練水平都達不到。教練仰天祈禱,還好,我們有3個名額參賽,隻有看其他兩位隊員的發揮了。
決賽才進行到一半,另一位少女的成績開始不穩定,而且越打差勁,眼看她是拿不到冠軍了,於是教練把目光投向最後一名弟子,隻見那少女異常地沉著老練,箭箭幾乎都命中靶心,她如願以償地取得了金牌,為舉辦此次奧運會的國家贏得了榮譽,她就是韓國公認的“神箭手”金水寧。
事後,教練問第一位弟子失敗的原因,她說,她從一開始就想“保”,因為隻要發揮出她的最高水平,她就可以遙遙領先,可惜,她失敗了;第二位弟子說,當她射出糟糕的一箭後,她很想“追”,以力保金牌,可惜,她也失敗了;問到金水寧時,她平靜地說:“我眼中隻有靶心,連箭都看不見了。”教練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已經知道什麼是射箭了。”
距離漢城奧運會10多年過去了,當年英姿颯爽的金水寧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可為了即將到來的雅典奧運會,這位老將又重新複出,成了國家隊的核心。她的成績,依然是最好最穩定的。對此,金水寧還有一句備受觀眾熟悉的話,那就是:“我絕不留戀射出去的箭。”
誰都想獲得成功,由於心中雜念反倒偏離方向,真正的高手,“隻看得見靶心”,一心撲著理想而去,而從“隻看得見靶心”到“絕不留戀射出去的箭”,就更是一種飛躍和升華。
真正的高手,“隻看得見靶心”,一心撲著理想而去;而從“隻看得見靶心”到“絕不留戀射出去的箭”,就更是一種飛躍和升華。
使自己成為珍珠
有一個自以為是的年輕人,畢業後一直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他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沒有伯樂來賞識他這匹千裏馬。痛苦絕望之下,來到大海邊,打算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