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十一章 警號吹起(1 / 2)

離開蔣家大門,袁子夢不再是許映雪了,她許映雪的身份隨著蔣文樂被烤上而徹底的消失,她是袁子夢,一名中國人民警察,為著理想,為著使命而奮鬥的一名小警員,茫茫人海中一顆默默奉獻的小沙粒。

走在大街上,袁子夢終於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前所未有的輕鬆過,誇張的說一句,如果現在有張軟綿綿的床,想必她也會立馬的倒下就睡,可是現在的她即使再困也不敢有此想法,加快著腳步,往劉欽醫院的方向跑了過去。

見著劉欽的那一刻,沒有眼淚,沒有訴苦,而是相互的看著傻笑,笑著笑著,劉欽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袁子夢走了過去,抱住了他的頭,她知道,他們都是在強忍。

劉欽哭得越發的大聲,惹得袁子夢的眼淚也跟著無聲的掉了下來,她抱著劉欽的頭,不是因為愛情,也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出於友情,經曆過生死的他們,終於明白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是好過友情的,所以當劉欽看到袁子夢的時候就像看到一個多年未見的知己一樣。

有著說不完的苦,流不盡的淚,看到袁子夢的出現,也意味著蔣文樂落案了,他們一直堅持著的事終於都有個結局,劉欽的哭聲沒有停過,袁子夢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夠讓他釋懷,不斷的安慰著他,她知道劉欽心裏邊的苦,他的強忍,她都懂。

“我走不了路了,我當不了警察,我以後再也不能當警察了,我以為我不在乎,其實我很在意,我這輩子最喜歡,最自豪的事就是當警察,現在告訴我,我以後再也不能當警察,我要怎麼活下去,我要怎麼去麵對,我恨,我恨……”

劉欽的話重重的戳中了站在門口邊再次回來的程東,此時的他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他一直不知道原來劉欽的心是這般的痛,他把警察當成了生命,走不了路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更多的是在乎能不能繼續當警察。

就像趙彬曾經寫下的那句話一樣,“脫下警服就意味著他的魂沒了”,程東無法再看下去,擦著眼淚,走開了,袁子夢也不再說什麼安慰劉欽的話,她知道說再多也無法填補劉欽心裏的那個空洞,那份難受。

哭聲遍滿了病房,就連走廊裏也聽得到,沒有一個人不感動,他們都為著這年輕而有熱血的警察傷感,偷偷的擦著淚,心裏同樣的難受,他們都懂,他們都明白理想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有多重要,劉欽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的路還長,他必須靠著自己的意誌力好好的活下去。

很快,蔣文樂的案子也正式結束了,製毒工廠也隨即被解破,整個集團算是徹底的瓦解了,隻是整個案子的手尾,袁子夢都沒有再參與過。

一個星期的時間,袁子夢還沒有歸隊,程東有些等不及,也擔心她會胡思亂想,終於撥打了袁子夢的電話,約她來到了熟悉的山頂,隻是不再偷偷摸摸的樣子,光明正大的,反而兩個人都有些不習慣,再次看到袁子夢,程東有些詫異。

袁子夢把頭發都剪短了,整個人看似很精神,但卻又給人的感覺心事重重,這就是程東最不想見到的事,山頂上,風還是微涼微涼的,野草依舊被吹得一搖一擺,袁子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看著程東。

“程局,叫我來,不是吹風的吧!是時候該把你和黎隊的那些事說出來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袁子夢斜眼的看了一眼程東,微笑著。

程東也跟著笑了笑,吹著這風也蠻舒服的,對於過去的事,程東確實懶得再講,但對於袁子夢,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說出來,點燃了一根香煙,不緊不慢的說著。

“就在蔣文樂和泰國買家交易的那一次,我本是想瞞著所有人把劉欽安插進入蔣文樂的集團,就在我有所決定的時候,黎陽再次的找我,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他的情報來自於邱信強和蕭楠,後來的記憶卡也是作為威脅邱信強的把柄,剛開始我也不怎麼認同他的做法,但是後來一想,時間真的不多了,不能顧及那麼多,於是我和黎陽,還有劉欽就計劃著整件事,也把你的身份提前的告訴他們倆,接著上演了一場毆打上司,投靠蔣文樂,暗殺黎陽的戲,劉欽曝光後,我不讓黎陽出現,我是想繼續騙著蔣文樂,以至於讓他覺得自己殺了劉欽是個誤會,我想保住劉欽的身份不被暴露,可我估計錯誤了,蔣文樂並非一般人,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對了,已經證實,蕭楠就是省公安廳派下來安插在蔣文樂身邊的臥底,因為出了點意外,她不得不把情報轉交給黎陽,也就這樣,我們都誤會了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