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片子這麼精彩?該不是日本製作吧?”
“不是,是美國的,《泰坦尼克號》。”
葉正宸訝然問:“這麼悲壯的片子你都能看到把持不住?”
眾人又是笑聲一片,“估計是女人太迷人了吧?”
鄭偉琛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隨即又笑了出來,“關鍵是我把持很多年了。”
嚴羽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不是因為他是鄭耀康的兒子,而是因為,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寧可喝醉,寧可自曝初戀和初夜,也不會隨便吻一個女人。
還有,她覺得他提起初吻和初夜時,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濃情,她被那濃情融化了。
……
大家笑夠了,又繼續遊戲,這一次酒瓶指向了葉正宸和她對麵的女孩兒。
葉正宸想都沒想,直接喝酒。輪到問問題的環節,李公子又要搶著問,鄭偉琛提醒他:“別問他什麼初吻、初夜的問題了,他肯定無可奉告。”
“啊?!葉少不會到現在……還沒有過吧?”
鄭偉琛轉頭拍拍葉正宸的肩膀,“我早說過,你的潔癖是病,別怕花錢,得治!”
一見男女關係挖掘不出什麼看點,李公子馬上見風使舵,“葉少,我記得你好像不太介意琛哥用你的餐具,你也不介意睡他的床,你該不是……”
“把那個‘該’字去掉。”
雖然得到了明確的回答,大家懷疑的眼光還是在兩個帥哥身上繞來繞去。鄭偉琛幹脆摟了葉正宸的肩膀,“要不你坐我對麵吧?”
“……”
“這樣我就不用喝酒了……”
眾人暴汗!
他繼續說:“你一個人喝就夠了。”
葉正宸果然坐去了他的對麵。
從那天後,嚴羽經常參與他們的聚會,她再沒見過鄭偉琛。經過打聽,她才知道鄭偉琛是個軍人,軍校畢業後他在某指揮學院受訓,因為訓練嚴格,他平時幾乎沒有假期,更沒有機會出來玩。
就在她以為再不能遇上鄭偉琛,她卻意外地在一次酒局中又遇到了他。
這一次,鄭偉琛的話更加少,大多數時間都是低頭喝酒。
他的手機響了,他有些期待地拿出來,在看到了號碼後,將手機原封不動放下,任憑手機震動得快要爆炸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不接聽,也不掛斷。
嚴羽猜想,來電話的一定是個對他有著特別意義的女人,偷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她猜得一點都沒錯,果真是個有特別意義的女人——上麵顯示的是:媽媽。
她見過不少母子關係不好的,但沒見過這麼不好的,他居然連母親的電話都不接,足見矛盾有多麼嚴峻。
吃過飯,鄭偉琛離開時,嚴羽徹底亂了心跳,什麼矜持,什麼優雅全都被她拋諸腦後,她追了上去,對他說:“我可以搭你的順風車嗎?”
他沒有拒絕,讓她蹭了他的車。
來接他的車剛駛出會所,一個略顯憔悴焦慮但不失美麗的中年女人迎了過來,司機急忙刹車。
鄭偉琛直接搖上車窗,對司機說:“開車。”
“可是,夫人……”
“開車!”
司機不敢再多說,將車駛離,留下那個女人滿眼的悲痛欲絕。
嚴羽仔細看著鄭偉琛的臉,他陰冷的臉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沒有痛苦,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有的僅是沒有陽光的黑暗……
嚴羽第三次見鄭偉琛,是在他生日的那天,李公子特意邀請她,說是鄭偉琛喜歡聽她唱歌,讓她去唱首祝福的歌曲。
她當然欣然同意。
生日趴的氛圍很好,鄭偉琛看來心情也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鄭偉琛的眼神中突然變得很傷痛,又開始狂飲,非但沒有拒絕她主動的親吻,還將她攬進懷中。
最後,一向酒量不錯的他竟然醉得意識模糊。
見他搖晃著起身,和大家說要出去透個氣,嚴羽不放心他,陪著他一起透氣。一路扶著他到了門外,鄭偉琛才推開她,與她保持了距離。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含糊著說:“你回去吧,不用陪我。”說完,他轉身走進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