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眾人一見來者,立即恭敬的起身問候。
男子也不恁多讓,徑直走向床邊,溫柔的從雲致逸懷中接過已經已經哭到無力的小舞,細長而潔白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了小舞右手的脈搏上。
凝重的神色讓其他人都緊張不已,除了小舞偶爾的抽噎聲,安靜的罔若無人。許久,又將小舞的左胳膊拉過來,又將手指搭在了小舞的脈搏上。
雲致逍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異常,胸口發悶,頭也開始有些昏沉,仍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著小舞。
“呼吸!”這是在給小舞把脈的男子,自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兩個字,呼吸。
眾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卻又知道此人脾氣之怪異與醫術之神奇並駕齊驅,即便是有疑惑也不敢在這時候輕易問出口,隻能以靜製動的等待神醫的下一步指示。
而雲致逍則是一震,慌忙長長的呼了口氣。剛才自己實在太過緊張,竟一直憋了口氣不曾呼出,導致心跳加速心率失常而不自知。放眼整個房間,除了自家兄弟,也有八人之多。此人竟能在把脈的同時留意到自己的呼吸狀況及時出言提醒,顯然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輩。思及至此,雲致逍對其醫術的期望又多了幾分,望向小舞的目光也不由的熱切了許多。
足有半柱香時間,才緩緩放開小舞的脈搏,指尖一閃,幾根銀針在握,在小舞身上的幾處紮了下去,小舞一聲嚶嚀之後,總算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茗夜,小姐的情況如何?”炎陽見其施了針,方沉聲問答。
“去多找幾根蠟燭來,讓光線盡量明亮一些。”茗夜對炎陽的問話置若罔聞,卻衝著雲致逍毫不客氣的吩咐到。
雲致逍一心隻想著聽神醫的話醫好小舞,早就將他是主子而也是屬下的事情遠遠拋在腦後,配合的轉身出去,吩咐等在門外的驛館守衛去把所有的蠟燭都取來。他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用輕功,剛剛想使用輕功是時候,炎陽在他肩頭那一按壓住了他的身形,他還沒忘。此刻盡管內心焦急萬分,仍是像普通人一樣跑動,步子很急卻不雜亂。
在雲致逍向門口跑去的時候,茗夜似不經意的回了下頭,用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派出去請的別的郎中,多久後時候會到?”茗夜問向炎陽。
“請本地大夫的,應該還有一段飯時間能到;到宮裏請太醫的,應該還要久一點。”去請人的都是少爺的師傅,他們當然知道那些人要快,那些人要慢,要盡量留出足夠的時間給自己的人來醫治。
茗夜聽完不再言語。小姐的情況他在來的路上就已被告知,在親自診過脈之後,更是凝重。
小心翼翼的將小舞抱放到桌子上,並吩咐將所有的蠟燭集中到桌子周圍。“得罪了!”茗夜一說完便抱著將小舞湊到光源明亮之處,細細的觀察著她的皮膚。
從宛若陶瓷的臉龐,到細若凝脂的脖子;從肉呼呼的小手,到胖嘟嘟的小腳;最後還解開了小舞的衣衫,將其****於光線之下,仍是一絲一毫都不放過,細細用目光搜尋著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