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甜妞妞小小地呷一口,果然如老板娘說的,酒精到了嘴巴裏不是辣得,它有點甜,有點暖,倒進胃裏,恰好能驅走入秋深夜的嚴寒。
幾杯酒下肚,甜妞妞已經愛上酒精這東西:“嘖嘖,真香——”她臉頰微紅,已經醉了七八分的樣子。
“老板,再來一瓶燒酒!”甜妞妞一激動把筷子抖落到地上。她連忙彎腰去撿。
這時,向旭堯領著穿著睡衣的丁譽宸經過。丁譽宸聞著酒香:“堯,這家的酒真香,咱們上去喝幾杯吧!”
向旭堯狠狠地白了丁譽宸一眼:“還不嫌丟人麼?穿著睡衣坐在路邊攤喝酒?”
丁譽宸砸吧了幾下嘴巴,悻悻地跟著向旭堯離開。
話說甜妞妞,她原本是彎腰撿地上的筷子的,可一不小心跌倒在桌子肚裏,沾著幾分酒意,她迷迷糊糊地靠在桌腿上居然睡著了。
直到丁譽宸已經和向旭堯走遠,老板送酒來的時候看到:“喂喂,小姑娘,別在這裏睡覺啊!風大、很冷,容易著涼!要睡覺,趕緊回家吧,不能生病——”
甜妞妞被搖醒,一邊鑽出桌子底下,一邊懵懂地說:“額我沒事,我的酒來了啊,我繼續喝酒,嗬嗬——”說話間,甜妞妞抬頭,迷蒙著雙眼看到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甜妞妞再次自言自語起來:“我怎麼產生幻覺了,丁譽宸和向旭堯怎麼可能在這兒?”說完,自斟自飲一杯!
第二天清晨,甜妞妞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眼前的白色天花板慢慢清晰,一切都是陌生的:這裏是哪裏?怎麼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甜妞妞的眼珠子轉了一圈,一骨碌爬起來,打量起四周,隻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房間,白色的牆壁、一張床、一個床頭櫃,此刻的甜妞妞正穿著病號服。她怎麼到醫院了?甜妞妞抓了又抓頭發,怎麼也想不起來,越想頭越痛!她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喝多了、吐了很多很多、然後店鋪打烊,她無處可去“肥子,你醒了啊——”關雪瞳拎著熱乎乎的早點進來,一看甜妞妞醒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我怎麼會——”甜妞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醫院。
關雪瞳會意,把自己知道的如實告訴她:“你昨晚是喝了多少酒啊?居然醉倒在路邊,是一個好心的學長把你送到醫院。幸好喝了酒身上有熱氣,不讓不止吊兩瓶水這麼簡單!”
“學長?”甜妞妞更加詫異,苦思冥想著,好像迷迷糊糊的是有個抱起了自己。
“嗯。”關雪瞳重重地點頭,說來都挺巧合的,“我恰好有事找你,打通了電話,那位學長剛好把你安頓好,就接了。我收到消息,立刻就來了!更巧的是啊。你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青陽大學的,一個大三的學長”
一番介紹,甜妞妞總算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那——那個學長呢?”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
“當然回去啦——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閑啊!”關雪瞳已經把熱騰騰的白粥放到甜妞妞手邊,“好好養好身體,來,喝點白粥——”
甜妞妞本來想感激地對小瞳說:“小瞳,你真好,我愛你!”
可關雪瞳卻從床頭櫃上的另一個袋子裏拿出一份極其豐盛的早點。
“喂——”甜妞妞嗓門大大地,一點不像大病初愈。她這一歇斯底裏一吼,足以震動整個醫院的樓層,“關雪瞳,你個家夥居然虐待病人!憑神馬我身體不好隻能喝白粥?連個小菜都沒有!而你,居然自己吃著肯德基的豐盛早餐!你良心何在?”
關雪瞳無奈地聳肩,大大滴咬下一口油膩膩的油條:“不是我不公平,是你不能吃!一聲吩咐的,你昨晚喝多了,胃裏不大好,讓我給你白粥就行了!”說完又咬一口,“哢嚓哢嚓”地嚼著。
“香死了!我也要吃!我也想吃——”甜妞妞不幹,把幹巴巴地白粥丟到一邊,賴在床上翻身打滾地撒嬌著。
關雪瞳無奈,把油條伸到甜妞妞嘴邊。
“嘿嘿,小瞳真好——”甜妞妞張開血盆大口,要咬下去。
誰知道,半道上關雪瞳把手一縮,甜妞妞的嘴巴撲了一空,空氣中清晰地傳來上、下兩排牙齒重重地撞擊聲。甜妞妞捂著嘴巴埋怨:“小瞳,你耍我?”
小瞳自顧自地又要第三口,慢條斯理地說:“是你誤會的,我是拿油條指著你,是有話要說而已,又不是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