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
兩人舉起杯幹了一杯,夏鳴放下酒杯歎道:“明天就不同了,我也是有媳婦管的人了。”
夏遠嗬嗬一笑,“鳴少你這是在矯情啊,再這樣炫耀,我這單身漢明天就不陪你迎親了。”
“可別,我跟你說,明天蔡家那邊發親的人中有蔡仙子啊!她是我媳婦的表姐,兩人關係不錯的,你不去可是要後悔的。”
夏遠拿起酒壺斟滿酒杯,“蔡仙子啊,我這庸人可高攀不上。”
“什麼高攀不上的,你不是拜了個神秘的師父嗎?你不會一點本事沒學到吧,再說蔡仙子這名號可能叫不了多久了。薛仙子去年年初就成功進階淬體七層,去了皇家掄才院。蔡仙子則卡在淬體六層巔峰很久了,再過段時間不能進階恐怕就要跌下神壇了。”
吃了口菜,夏遠略作分析:“薛家在古寧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族裏還有位立鼎期的宗老,底蘊是弱小的蔡家比不了的,薛家的功法肯定比蔡家的好。這兩位齊頭並進那麼久,現在突然間拉開差距,我估計是蔡家的功法有缺陷。”
夏鳴點點頭,“大概是這樣吧,小家族子弟都很艱難啊!家族底蘊比大家族差多了,夏家也是這樣,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發展成大家族。”
“我看夏家發展起來很難,就拿鳴少你來說,有功卻遭人眼紅嫉妒、打壓閑置,族裏這種氣度格局即使有機會也難成大族。”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這時樓梯處傳來聲響,三個青年高聲喧嘩著走上樓來。
兩人隨意掃了一眼,發現這三個都是夏家子弟,領頭的是與夏遠、夏鳴同期的夏鍾,其他兩個有印象但不太熟,應該是族學裏小幾期的學弟。
夏遠道:“那是夏鍾,現在他在幹什麼?”
夏鳴有些厭惡地道:“這小子是家族貨棧的副管事,算起來是我的手下。不過這小子仗著他爺爺是九層巔峰的大長老,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還經常陰陽怪氣的。今天碰到他真是掃興,我們結賬走人吧,看著這小子心煩。”
夏遠聽罷若有所思,“隨你,看來你在家族裏真是很憋氣啊。”
“是啊,哎,不提這些了。小二,結賬。”
夏鍾這時也看見了夏鳴,他臉帶譏嘲地走了過來,“哎呀,這不是夏鳴大執事嗎?怎麼要走啊?哦對了,明天執事大人就要大婚了,是該回家準備準備。”
夏鳴冷冷地看了夏鍾一眼,沒理他。
夏鍾一臉遺憾地接著道:“明天貨棧要發批貨,屬下不能去執事家觀禮了。我爺爺也要練功,不能去你家做尊客,實在是遺憾啊。不知執事大人明天請了什麼尊客,給屬下說說,讓屬下長點見識。”
這裏的風俗是成親時要請些地位高的人來當尊客,尊客的身份越高、人數越多,成親人家的麵子上越好看。夏鳴明天成親,家族裏隻有淬體八層的夏峰長老來,夏鳴也請不來族外有分量的尊客,按這裏的風俗來看就是場寒酸的婚禮。
夏鳴猛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夏鍾,少在這陰陽怪氣的,滾一邊去!”
夏鍾聞言也不生氣,笑著回頭對兩同伴道:“看看,我常說夏鳴副執事很威,你們看到了吧。”又轉回頭來,“執事大人,屬下關心大人婚禮怎麼就陰陽怪氣了,執事大人還是說說明天請了什麼尊客吧。”
看著臉漲得通紅,緊握拳頭的夏鳴,夏遠暗歎一聲站起來,按住忍不住想動手的夏鳴,對夏鍾道:“夏鳴明天請的尊客是不能隨便透露的,別亂打聽。鳴少,我們走。”
夏鍾一怔,然後認出是夏遠,“我道是誰,原來是鄉下種田的夏遠啊。你能有什麼見識,莫不以為隨便拉幾個老農來,仗著歲數大點就能當尊客吧。”
夏遠輕蔑地一笑,“老農?夏鍾,話不可亂說,明天來的尊客不是你爺爺能比的,就算是整個夏家都得罪不起那位尊客。”
聽到自己一直崇拜依仗的爺爺被貶低,夏鍾不由得真火了,收斂起臉上的假笑,冷冷地道:“夏遠,幾年不見你倒也學會吹牛了,不過牛皮吹大了要破的,夏鳴能請到夏家都得罪不起的尊客?真是笑話。”
“口舌之爭沒什麼意思,這事明天就能見分曉,怎麼你一天都等不了。”
夏鍾咬牙道:“好,明天我也去,倒要看看這位尊客是哪路神仙。”
“你去可以啊,不過記得要備份豐厚的賀儀,賀儀少了不管飯。”夏遠一邊說一邊拉著夏鳴下了樓。
夏遠拉著夏鳴出了酒樓,夏遠勸道,“鳴少,明天是你的好日子,別壞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