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寧醒來依舊麵無表情,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追究,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這句謝謝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對阿布拉古說,更像是對著空氣說,因為這句謝謝很快就無影無蹤,仿佛她從沒有說過。
“卿寧小姐你能走了嗎。”阿布拉古見葉卿寧便問卿寧道。
卿寧僅僅是點了點頭,默默的起身,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她開口的事實在太少了。
再次啟程的我們拖著的是更加疲憊,更加傷痛的身體,但這已經是萬幸,那些讓我們受傷的境地本是直接用來帶走我們的性命,現在能活著就應該感謝著老天爺不棄了。
現在我們走的路確實像是我剛剛懷疑的一樣不像是前進的正路,而像是工匠挖出來的密道,因為這條路實在太過狹窄,最多隻能容兩個人並排通過,並且這條路也實在太過粗糙,統治者也絕不會在自己如此龐大豪華的陵墓裏修這麼一條小道通往自己的墓室。
或許這次我們誤打誤撞進入了一條在成吉思汗計算之外的路,要是這樣這條路能避過一些凶險也說不定。
希望總是好的,但實際還是那句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一路無話每個人都隻是按著自己的節奏在狹長的墓道裏借著手電的光慢慢前行,以現在眾人的精神狀態恐怕隻有阿布拉古還願意說話,不過我就連聽的心情都已經沒有了,隻要能省出一分精神趕路我就絕不會浪費那分精神在沒用的事上。
也就是趁著此刻的安靜我再次捋了一遍現在正在這個墓裏的人。
我,阿布拉古,卿寧現在走在不知通往何處的狹小密道之中,我們雖然是從鷹首的大門進入卻已經偏離了原本為我們設計的路。
哭鬼臉兒獨自一路,走的是鹿首大門,鑰匙是從我這裏得到,而我得到這把鑰匙是源自克己的局。
八爺手中有一把狼首的銅匙,要是沒有差錯八爺的隊伍走的自然是狼首的大門,至於究竟從哪裏的狼首大門進入卻不能確定,因為進來之後我就發現絕不止一個門能憑借著鑰匙進入汗王陵墓。不過八爺的隊伍卻不知在何處遇到了神秘人的襲擊,現在是什麼狀況還不清楚。
最後就是那陰影中襲擊八爺的五個人,我沒猜錯的話那肯定就是克己和那些來曆奇特的和克己一起失蹤的的人。
陰影之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進入汗王陵墓我不清楚,八爺是早我們三天,說不定此刻已經找到了汗王留下的那個秘密。
我正捋著頭腦裏的信息,卻突然聽到耳旁有人叫我:
“這位兄弟,這位兄弟。”
我猛地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身旁,見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
“這位兄弟,這位兄弟……”那個陌生的麵孔鍥而不舍的叫著。
我看著那個陌生的麵孔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地叫道:“臥槽,你是誰啊!”
話音剛落阿布拉古和卿寧都向我投來了一種看250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