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容見她麵色發白,忙把她拉回府,請了府裏的大夫診脈。郝梧雨將手死死的扣在身後道“草民隻是吃多了而已。”
那大夫哼了一聲“能吃成這個臉色,堪比豬狗。”說完拉過她的手放在石桌上瞧了起來。
郝梧雨的心蹬蹬亂跳,聽說醫者診脈就能看出男女,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大夫閉著眼搖晃會腦袋,嘖嘖道“酗酒過度啊。”
郝梧雨幹咳幾聲。
“咦?”大夫睜開眼瞧她,皺著眉又把手反複看了幾遍。
“大夫,手背也能診脈嗎?”郝梧雨瑟縮著腦袋,很想把手抽回來。
“你是……”大夫長吸口氣,卻被一柄玉骨摺扇壓住了手。他抬頭見百裏容正笑眯眯的望著他搖頭。“飲酒要適度,除非不想要你的胃了。”開了幾個調理的方子,他背起藥箱就走了。因為百裏容的眼裏明顯的寫著兩個字:不送。
“可記住了?自己的身子要當心。”百裏容極是自然的拉過她的手握在手中。手指無繭,看來並未動過兵器,肌膚不夠細膩,想是做過不少活。
雙手被他握著,郝梧雨麵色立馬紅了起來,他甚至還輕輕刮了下她的手指,她隻覺得那瘙癢直從手指撓到心裏,猛的把手抽出來,她掩飾的輕笑幾聲。
“你平日都跟誰飲酒?”百裏容似乎很遺憾的看著空空的手掌,輕歎一聲。
“自然是……沈兄和蕭墨離。”她斂起眸子裏的痛楚,低頭摩挲著素麵摺扇。
“哦?你三人關係果然非比尋常。”百裏容溫煦的笑著,沒放過她忽然暗淡的眼色。
她不斷提醒自己,要忍住,要微笑,揚起臉笑道“沈兄和蕭墨離是我唯一的朋友,關係自然親近。時候不早了,草民就不叨擾殿下了。”說完抱拳就要離去。
百裏容忽然起身拉住她的袖口“那容可有幸成為素麵的朋友?”
郝梧雨望著他讓人無法抗拒的笑臉,下意識的想點頭,卻還是掙開手推諉“殿下乃人中龍鳳,素麵一介草民,不敢辱沒了殿下。”
百裏容尷尬的放開手微笑道“容自然比不過沈流風和蕭墨離,既然如此,就當容沒有提過罷。”說完就走到她身前引路。
郝梧雨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中鈍痛,朋友?她現在又是孤家寡人了。
“我從小便沒有朋友,所以很是羨慕你們三人的友情,看來是我奢望了。”百裏容沒有回頭步履緩慢的走著。“若論私心,我倒不希望你和他們二人太過親密。”
郝梧雨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百裏容回頭,帶著清風俯下身來,瓷樣的臉龐微微笑著,輕點著她的鼻尖說道“因為你是我的人。”